「我從來就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筱冢雪穗
東野圭吾是日本著名推理小說作家,這次分享來自於他的《白夜行》——槍蝦和蝦虎魚的故事。
故事情節:
一、桐原洋介遇害以及西本文代煤氣中毒
日本經濟泡沫時代,在一幢殘破的大樓裡,一具屍體躺在一把長椅上。死者大概45至50歲,體型稍胖,身上有五處刺傷,皮帶比平常鬆了兩扣,經桐原當鋪老闆娘桐原彌生子確認:死者為自己丈夫,是桐原當鋪的老闆。小孩們經常在大樓的通風管裡爬行捉迷藏,屍體便是由其中一個玩耍的小孩發現,小孩之後跟大人講述,然後報警。
刑警笹垣潤三調查:事發時候,桐原彌生子和五年級的兒子桐原亮司在家看一個男孩類的電視節目,二人口供一致,當鋪店長松浦勇在倉庫,曾與人通電話,具有不在場證明。在亮司的房間裡,笹垣看到了一副精美的剪紙畫。
事後一個銀行的職員來點,說桐原洋介曾到銀行取走100萬元,然而在死者身上,100萬已經不見。調查人員到一個賣什錦水果布丁的店裡,確認桐原洋介曾經到訪買水果布丁,最後鎖定到一個叫西本文代的女人身上。
警察去往文代家,只有女兒西本雪穗在,她一個人在看《飄》,在這裡笹垣看到了垃圾桶裡的布丁紙袋,而雪穗注意到刑警在看。文代回來,儘管她的眼角已經出現皺紋,但仍不難看出是個美女,經雪穗提醒,說被害人確實來過,曾跟她聊中東石油戰爭,以後的世界就比誰有錢有勢。當時雪穗在圖書館,警察跟別人確認死者被害之時,文代去買東西了,也擁有不在場證明。西本文代跟警察說:可能桐原洋介覺得她們母女生活經濟困難,才對她們好,幫助她們。
在調查員焦躁之時,一條新線索出現:一個叫寺崎忠夫的批發商同西本文代來往密切,無法明確找出不在場證明,但也沒有在案發現場找到任何與寺崎忠夫有關的物證。在笹垣的妻子忙著叫他去搶購衛生紙時候,笹垣接到寺崎忠夫出車禍死亡的一通電話,在他身上發現了一個桐原洋介的同款打火機。事情不了了之,案件被當做沒有意義的懸案,因為寺崎忠夫可能與文代是情人關係,為保護文代把桐原洋介殺害,解釋合情合理,所以真兇可能已死。
有天,雪穗沒帶鑰匙,媽媽也出去了,便去找自己吉田公寓的房東開門,回家後發現文代已經死亡,屬於煤氣中毒意外身亡,但是服用了超劑量的感冒藥,雪穗作證說媽媽正在感冒,排除自殺嫌疑。
二、藤村都子被強姦未遂
西本雪穗,準確說,此時應該叫唐澤雪穗,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端莊優雅地在清華女子學園上中學,她的朋友川島江利子跟她說經常聽到藤村都子傳雪穗的壞話,說以前小學的事情。
大江中學的秋吉雄一為了賺錢,經常偷拍清華女子學園的女學生,照片拿去賣給牟田。菊池文彥(當年桐原洋介當鋪老闆遇害案發現者的哥哥)在秋吉家發現一張一男一女的照片,管秋吉雄一要走。菊池文彥跟班上同學桐原亮司說照片裡的人是亮司媽媽和松浦勇,桐原亮司拒不承認。
有天牟田要秋吉去拍一個叫藤村都子的女學生照片,但是並沒有拍到,藤村都子便已經遇害。發現人正是雪穗和江利子,她們為她保守秘密,從敵對關係變成了朋友。在藤村都子的遇害現場發現了菊池文彥的東西,但是菊池文彥的母親突然收到一個當天到期的電影票,那也是菊池文彥心心念念的電影票,案發時他正在看電影,而作證人卻是桐原亮司。至於菊池文彥的東西為什麼會在案發現場不得而知。最後警察開始盤問牟田,牟田知道源頭是因為秋吉雄一向警察透露賣照片的事,然後秋吉被打的很慘。
三、園村友彥死心追隨桐原亮司
桐原亮司找到園村友彥和另一個人,去幹點活,完事會有一筆大收入,內容只是陪幾個無聊的上了年紀的少婦說說話。在那個公寓裡,有三個少婦,其中一個叫西口奈美江的女人因為害怕臨陣脫逃,但是在結束後,由於手錶落在那裡,還需回去認識了桐原亮司,她在銀行工作。
在那個公寓裡還是初中生的園村友彥(O型)體驗了第一次男女關係,並且迷戀上那種感覺,直到有一次過於劇烈使那個少婦死亡。本來桐原亮司不願意幫忙,但是因為園村友彥在編寫遊戲程序方面很有天賦,是個可用之才。於是亮司讓一個女的假伴已故少婦在酒店製造錯誤的死亡時間,之後警察在死者體內取出AB型精液,而桐原亮司正是AB型,友彥得知內幕決定誓死追隨桐原亮司,奈美江擔任會計,他們三個人合開了一個公司,以郵購方式出售遊戲程序,收入不菲。
四、唐澤禮子為雪穗請來家教老師正晴
雪穗此時已經從清華女子學園初中部直升讀高中,準備保送同一所大學,而且是競爭激烈的英文系,她的各科成績均是名列前茅,唯獨數學稍弱。所以便請來數學頗有建樹的大學生正晴為他做家教。
唐澤禮子跟正晴透露:自己是雪穗父親的表姐,在雪穗母親還在世時候,雪穗就經常跑來跟她學習茶道、插畫等,她母親死後,看她一個人可憐,便收養了。於是西本雪穗變成了現在的唐澤雪穗。
有次雪穗問正晴在學校做什麼研究,說他們團隊在做一個遊戲,雪穗很感興趣,想要親眼在電腦上見識一下,最後還提醒老師記得帶走卡帶。而此時,正晴的團隊發現桐原亮司開的那個公司研發的遊戲和他們正在研發的遊戲幾乎一樣,是誰洩密無法追蹤,正晴也從來不相信雪穗有那個本事。
之後正晴偶然在報紙上看到當年雪穗母親煤氣中毒的事情,便好奇去打聽,認定現場經過處理,把自殺布置成意外,而這個人只能是雪穗。甚至在疑惑,雪穗發現出事時,她的媽媽是否還有一線生機?
五、雪穗朋友江利子發生和藤村都子同樣的遭遇
雪穗和江利子一起上大學,參加了交誼舞社團。而曾經作為陪襯的江利子在筱冢一成的打造下,也變成了一個非常迷人的女孩。筱冢一成是一家製藥公司的少爺,也是社團社長,之後便同江利子交往了。
有次江利子被一成的前女友香苗整治,留下算社費,雪穗留下幫忙,接觸到香苗留下的「三協銀行」的銀行卡,但是她並不知道銀行卡密碼。
而買了新衣服打算翌日同筱冢一成約會的江利子也在晚上遭遇不幸。江利子的母親也轉達江利子的意思,說感謝同女兒交往云云,但是現在要分手。筱冢一成不知道為什麼被分手,同時一個不明男性給筱冢一成打電話叫香苗付款,說是辦成事的報酬。
最終江利子委託雪穗跟筱冢一成碰面,同時筱冢一成說自己收到了江利子遇害時的照片,雪穗透露銀行卡的事,最後交給香苗學姐了。雪穗去看望江利子,在新聞裡播報最近有很多偽造銀行卡盜取存款的案件,她關掉了電視。
六、桐原亮司用偽造卡多次提款成功、合作夥伴奈美江遇害
桐原亮司最近對借記卡非常感興趣,最終想到了只要用卡設置成另一個有存款的帳號,隨便設置一個密碼,便可以偽造卡用此卡取錢,有次園村友彥在銀行存款器處喬裝打扮取款成功。
奈美江多次盜用公款並且倒貼一個男人,最終東窗事發,決定攜款逃跑。桐原亮司安排園村友彥陪奈美江一晚,次日桐原亮司說找不到合適的躲避地,讓她先去名古屋,同時送了她很多喬裝服裝。之後奈美江遇難,但是存摺中的2千萬餘額卻已變為0,警方懷疑是她自己取的,因為監控到的一個女人穿的服裝在奈美江的包中發現,但是兩千萬錢卻不知所蹤。
七、高宮誠在迎娶雪穗前愛上別人
高宮誠和筱冢一成是好朋友,和雪穗在大學相戀,打算不久步入婚姻殿堂。和雪穗決定結婚是因為有一天雪穗拿著呈陽性的驗孕試管給他看,並且決定自己去拿掉孩子。而同時園村友彥不小心讓女友懷孕,有天拿著試管給桐原亮司看,亮司想借用一下,歸還時候說:男人真好應付,一聽到懷孕就投降。
而在婚前不久,高宮誠發現自己喜歡上公司的一名駐場員工三澤千都留。有天高宮誠打電話時候,雪穗站在後邊問:那件事是什麼事,高宮誠敷衍過去。
在結婚前一天他決定跟三澤千都留表白,如果不成便安心結婚,他提前到達千都留預定的酒店前臺等候。但是千都留到的時候,一個男人自稱是警察,他們要辦案,需要團體訂房,可以幫她換一家後邊更高檔的酒店,這間他們借用。三澤千都留答應了,他們沒有相遇。同時,高宮誠聽到新聞在報導竊聽案,懷疑自己家裡是否被竊聽。
八、松浦勇多年後再次出現成為威脅
當鋪店員松浦勇多年後再次出現在桐原亮司的世界中,跟他攀談,要他去做一個馬裡奧盜版遊戲。有天,桐原亮司剪了一個男孩女孩手拉手的剪紙,送給園村友彥和她女朋友。最終,松浦勇失蹤了,而新年晚上凌晨3點多桐原亮司滿是泥濘,從外面回來,之後把店面留給園村友彥,自己消失了。消失多年的刑警笹垣潤三上門打聽松浦勇和桐原亮司的消息,看到剪紙說:亮司君的手藝還是那麼好。
九、高宮誠重逢千都留
雪穗閒賦在家決定炒股,承諾用自己的錢炒,投入了大量資金。高宮誠有天無法忍受,對雪穗發火,雪穗決定不再炒股,之後整個人都無精打採。二人的夫妻生活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和諧,每次高宮誠要求雪穗去醫院檢查時候,雪穗總說因為之前墮胎留下的後遺症,表示十分委屈。後來雪穗決定工作,並且越做越大,自己購買的地段也暴漲,回家越來越晚。
他們的價值觀也漸漸相悖,雪穗諷刺高宮誠不上進,靠山吃山;高宮誠則認為雪穗的店面是自己租給她的,也沒什麼可驕傲的。
有天雪穗主動約高宮誠去學高爾夫球,但是第二天自己有事未去。高宮誠獨自一人前往,遇到了曾經婚前想表白的那個人——三澤千度留,並且兩人越走越近。最終雪穗委託律師辦理離婚,證據則是丈夫出軌的照片。
十、筱冢一成委託金枝調查唐澤雪穗
桐原亮司此後搖身一變成為秋吉雄一,從此以秋吉雄一自稱。
金枝是一個私家偵探,之前調查一個軟體公司洩密事件時候,鎖定洩密人為秋吉雄一,而在調查過程中曾發現:秋吉雄一有次也在監視別人,那人正是三澤千都留,當拍到千都留與高宮誠在一起後,便再未在高爾夫球場出現。
此後金枝與高宮誠在球場偶遇,而此時千都留已經成為他的妻子,筱冢一成也跟在後邊。之後筱冢一成聯繫幫忙調查雪穗,因為他的堂兄筱冢康晴在雪穗的精品店見過雪穗後,便被迷住決定娶雪穗了。堂兄目前45,六年前妻子因為空難去世,而他覺得雪穗這個女人並不像表面一樣,很迷,比如在金錢方面,雪穗不可能自己有那麼多錢炒股、開店;而且但凡跟雪穗接觸過的人都會有一定程度的不幸。順便提及了自己大學的女友江利子。
之後金枝負責調查雪穗,先後去過她的精品店,她的一個初中同學處以及好友江利子那兒。此時,江利子也已經結婚,回憶起雪穗時候,她認為雪穗真正愛的人不是高宮誠,他們不應該結婚,她真正愛的另有其人,但是到底是誰,她有點不敢面對,她害怕回憶那段灰色的記憶。
十一、金枝遇害
金針最終調查到之前對接雪穗股票業務的營業員,營業員回憶說雪穗從來沒放棄過炒股,她買的股票都會有驚人表現,可能本金有上千萬元,而這筆錢養母唐澤禮子不可能拿出來。
之後笹垣潤三刑警找到金枝,交換信息,他說:有個人和松浦勇一起消失了,那個人還可能參與了盜版製作。他認為那個人就在唐澤雪穗的身邊,而他們就是槍蝦與蝦虎魚的互利共生關係,並且給他看了桐原亮司的照片。金枝隱隱約約覺得這個人在哪裡見過,然而想不起來。
直到有一天,金枝回到家打開馬桶蓋之後,身體無法動彈,呼吸困難,栽了下去。他覺得有人就在他身邊,然而漸漸陷入黑暗,從此笹垣和筱冢一成再無法與他取得聯繫。
十二、秋吉雄一接觸到藥劑師慄原典子、雪穗養母去世
秋吉雄一有天在慄原典子公寓外胃痛暈倒,然後典子幫他處理。之後,秋吉雄一說自己失業了,兩個人便同居了,令典子意難平的是每次兩個人發生關係時候,秋吉雄一都無法射精,他說他對誰都如此。有一天,秋吉雄一說要寫小說,研究氯化鉀如何害人並且致命,想問能不能從醫院弄到。典子幫他弄了一瓶,並且兩個人最後研究出如果把氯化鉀倒入馬桶,再打開排風扇便不會使兇手中毒,但可以使被害人一命嗚呼。有天秋吉雄一很晚才回來,在沐浴時候,典子發現那個氯化鉀的量少了狠多,她倒吸一口氣。
笹垣同筱冢一成見面,告訴他金枝可能遇害的消息。同時說出十八年的當鋪命案可能跟雪穗有關,他覺得雪穗像一隻貓,並且給一成留下了一張寫有「桐原亮司」的名片。
典子同秋吉雄一回到大阪,他們在路上閒逛,路過當鋪時候,有人在喊秋吉雄一「亮」,秋吉雄一併沒有理會。而此時雪穗的養母正在病危,雪穗在大阪的分店即將開張,這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不久後,養母去世,醫院都覺得死有蹊蹺。秋吉雄一很晚時候回到酒店,對典子說一切都結束了。此後,秋吉雄一消失了。
筱冢一成受堂兄筱冢康晴委託去大阪參加雪穗養母的葬禮,在那有時候感覺可能是自己冤枉雪穗了,此時他覺得雪穗有一種魔力。他看到了她家有很多盆栽,雪穗問他是否收養時候拒絕了。
十三、「R&Y」順利開張,亮司自殺,她一步也沒有回頭
笹垣與另一個刑警古賀交談,說起十九年前的那樁命案,寺崎不可能是兇手,他們都忽略了關鍵證據。因為那棟大樓的門最後是被堵上的,兇手不可能從正門出來再把裡邊堵上來延遲案件被發現的時間,所以出口只能是通風管。而只有小孩子才能從通風管爬出去,而女生運動細胞達不到要求,所以兇手只能是男孩子。還有西本文代一定是自殺,但是當時他們想不到一個雪穗一個五年級小孩子會做偽證。
典子的一個相親對象告訴她,他很早就看到秋吉雄一在監視他,他們的相遇可能一切都是一場設計。之後笹垣也拜訪了典子,但是一無所獲。
桐原亮司的母親桐原彌生子又幹回了老本行,原本就是陪酒女的她開起了酒店,而笹垣在開店四年後便常常造訪。有天彌生子喝醉酒說自己丈夫那方面不行,而且有戀童癖,有天一直在打聽買養女的事情,兩個人大吵。而彌生子也承認自己和店長松浦勇有不正常關係,當時二人確實在一起,但是桐原亮司並不和他們在一起,只記得松浦說了一句「亮又走了」。
雪穗和筱冢康晴順利結婚了,筱冢康晴的女兒美佳卻很不喜歡她。有一天大家都外出,留美佳在家,有個快遞員突然來電,事先確認她方便收貨,美佳開門後,不幸發生了,她被強暴了,她難以走出心理陰影,是雪穗為她保守秘密,告訴她自己曾經的遭遇,而且惡魔不止一個,成功將美佳收買。
筱冢一成此時也名義上被貶,被冤枉洩露公司機密。他陪同笹垣造訪筱冢康晴家,希望揭穿雪穗真面目,但是康晴並不相信。此時,他們發現了雪穗從大阪帶回來的仙人掌,土裡邊居然有太陽鏡碎片,而這是松浦勇經常帶的。之後在雪穗養母的家裡挖出了松浦勇的白骨,已經被埋7年了。秋吉雄一(桐原亮司)涉嫌命案,要被逮捕。
面對遲遲不現身的亮司,刑警只能等待機會,時機便是「R&Y」大阪分店開張。因為這個店對雪穗和桐原亮司有深刻的意義,桐原亮司一定會現身。但是直到「R&Y」分店順利開張,都沒有看到他現身,刑警即將放棄時候,他們發現一個小孩手裡拿著剪紙,剪紙是聖誕老人送的。所以聖誕老人便是桐原亮司,他們追逐桐原亮司,亮司無處可逃,最後用刺殺父親的剪刀刺向自己。笹垣問雪穗是否認識他,雪穗矢口否認,她向前走去,一步也沒有回頭。
少年時候,圖書館曾是兩個小孩靈魂的唯一休憩地。女孩被母親賣給各種男人尋歡,男孩則整日面對出軌的母親,面對那個沒有溫度的家。在圖書館,男孩剪各種剪紙給女孩看。直到有一天,再次去圖書館找女孩時,看到自己的父親把女孩帶進了大樓。男孩從通風管中目睹了父親最狼性的一面,把剪刀伸向了自己的父親。男孩讓女孩先走,自己收拾現場,最後獨自從通風管爬出。為了掩蓋這場命案,他背叛所有,雙手沾滿了鮮血,他為女孩步步為營,他做她的太陽,讓她的世界從此不再黑暗。所以,本就一無所有的女孩不怕失去,直到自己的太陽沒了,她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這場悲劇中,可恨的是他們原本就沒有溫度的原生家庭。是西本文代賣女求榮的卑劣人性,是桐原洋介這類性侵犯者的無恥淫意,是桐原彌生子對於家庭、婚姻的背叛。是童年的陰影讓兩個小孩不再相信世界,只相信彼此。我不敢說他們之間的愛情有多偉大,甚至我不敢說他們之間有沒有愛情。桐原亮司無疑是愛雪穗的,但更多的是贖罪,為了她,他背叛一切,他化名叛徒「秋吉雄一」自嘲,他把她送向另一種人生。雪穗愛亮司嗎?應該是愛的,大阪的「R&Y」精品店便是證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愛錢。因為曾經因為錢她不能享受正常的童年,她的周圍魔鬼不止一個,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如果沒有雪穗和亮司的遭遇,請你不要勸他們善良。
我甚至恨笹垣潤三,18年,為什麼一定要揪著這兩個孩子不放。亮司的那句一切都結束了,明明他們的生活都即將步入正軌,大阪這個分店開業,也許他們兩個人從此可以看到一點光。也許未來某一天,他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手拉手走在陽光下。可為什麼,明明在得知那個當鋪謀殺案的真相時還要窮追不捨,逼死亮司,讓雪穗一人苟活,亮司死了,她的光沒了,她的靈魂也沒了。也許因為亮司的死,她對這個世界最後的一點寬容度也沒有了,美佳會被教育成下一個雪穗嗎?如果會,那麼罪魁禍首便是笹垣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