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筆者到葡萄牙旅行,印象最深的就是當地的美食。正餐吃烤鱈魚,逛街時品蛋撻,葡萄牙美食之旅,讓人大飽口福、心情愉悅。
葡萄牙飲食特點
先說說葡萄牙的飲食特點。葡萄牙氣候溫暖,即使是9月份白天也超過30℃。熱量足,加上土地肥沃,農產品特別豐富。水果,如西瓜、甜瓜,不但產量多,而且特別甜;柑桔、葡萄、李子、蘋果、石榴,到處都有賣,價格也不貴。蔬菜品種也很多。
當地人以麵食為主,喜食麵包,也吃一種類似油條的麵食,不過沒有中國油條那樣虛,有些實心。人們也把米飯和土豆作為主食,愛吃魚肉、牛肉、豬肉和雞肉。烹調特點是喜歡在菜餚底料中使用橄欖油和大蒜。在佐料中,吸收了東方(由阿拉伯人傳過來)的一些調味料,如胡椒、肉桂、番紅花等。至於飯桌上擺的調料,則放在一個小架子裡的4個瓶子裡,兩個大瓶為橄欖油和白醋,兩個小瓶為鹽和胡椒,這是典型的桌上調味品。葡萄牙廣種橄欖,特別是在南部,橄欖樹滿山遍坡,是最好的木本油料。當地人吃飯離不開酒,葡萄牙盛產葡萄酒,特別是波爾圖葡萄酒聞名整個歐洲。
美味的鱈魚
葡萄牙瀕臨大西洋,早在15世紀地理大發現時代,葡萄牙人就開始到一望無際的遠洋捕魚,一直持續到今天。
遠洋捕撈的魚類品種很多,如鱈魚、沙丁魚、鮭魚、鱒魚、金槍魚等,尤其是鱈魚,捕撈量最大。鱈魚頭大尾小,又稱「大頭魚」,體扁長,可長達50釐米以上。鱈魚的魚肉為雪白色,肉質嫩滑結實而味淡。鱈魚肝臟含大量維生素A及維生素D,故經常被用作提煉魚肝油。為了防止捕撈上來的魚日久天長在船上變腐,早在16世紀,葡萄牙漁民就學會了製作鹹鱈魚乾。漁民們先將鱈魚醃製,鋪放在硬厚板上用陽光將其曬乾,曬乾的鱈魚可以維持好幾個月。據說著名航海家達·伽馬當年出海遠徵,途中所帶食品中就有大量的鱈魚乾。所以,葡萄牙人所食鱈魚,一般並非新鮮鱈魚,而是捕撈上來之後,經過淨膛、去頭、用鹽醃製和曬乾幾道工序的鱈魚乾。這種鱈魚乾,烹煮前須先浸在水中泡兩天,或在牛奶中浸泡,除去鹽才行。經過浸泡,又小又硬的魚塊會漲大起來。
捕魚多,葡萄牙人吃魚也多。海味是葡萄牙人餐桌上的主菜,各種魚類,或烤或燉,配上豆角、西蘭花、煮土豆或炸薯條,百吃不厭。
作為葡萄牙人的「國菜」,鱈魚的吃法有很多,可以鮮吃,也可以醃後吃,還可以做鱈魚丸子。葡萄牙人聲稱知道365種方式來烹調鱈魚乾,每一天的做法都不同,如鱈魚絲炒雞蛋土豆絲、橄欖油焗鱈魚、高湯燉鱈魚等。最通常的吃法是爐烤鱈魚,用水將鹹鱈魚乾泡淡後蘸上油放在爐中烤,用土豆和洋蔥配餐,現在已成為節日宴席上必不可少的佳餚。
牛排也是葡萄牙宴席上常見的主菜,用上等牛肉和調味品烹飪出來,鮮嫩可口。波爾圖一帶有一道名菜燉豬腸,葡萄牙語稱「特裡巴」。其主料是香腸、雞肉、白豆,放在鍋內,加上佐料蒸煮,香味撲鼻,味道鮮美,清淡爽口,名揚國內外。
醇香的葡萄酒
波爾圖為葡萄牙第二大城市,是世界聞名的波爾圖葡萄酒原產地,同時也是葡萄牙北部的大港和工商業中心。
在波爾圖到處都能見到瓷磚壁畫,十分引人注目。瓷磚壁畫是葡萄牙建築裝飾藝術的瑰寶。使用的瓷磚大多以藍色為本色,用白色襯託,顯得雅致、純潔;畫幅宏偉巨大,有些教堂的牆壁從上到下全部鑲嵌瓷磚壁畫,有些宮殿、豪宅,甚至市中心聖本圖火車站的牆上也都鑲上巨幅瓷磚畫。波爾圖的瓷磚壁畫題材多樣,其中就有捕魚和航海的畫面。
波爾圖一帶氣候溫和,陽光充足,雨水適中,尤其是這裡的土層含有大量頁巖,白天吸熱,晚上放熱,為葡萄生長提供了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自古以來,這裡就是種植葡萄的理想之地。來到這裡,只見丘陵起伏,山清水綠,坡地都被開闢為種植葡萄的梯田,坡嶺相連,綿延無限。像這樣大片的梯田在歐洲是很少見的,由此可見葡萄牙人付出的艱辛勞動。
葡萄收穫後,先在當地進行粗釀,然後把新酒運到波爾圖各酒窖,進行陳釀和後處理。杜羅河上傳統的運酒工具叫酒船,這是一種造型獨特的木質結構船,掛著巨大的白帆。有的酒船滿載著裝滿葡萄酒的木桶揚帆航行,有的酒船成一字長蛇陣停泊在岸邊,構成波爾圖特有的絢麗風情畫。如今運送葡萄酒大都改用卡車或火車,但在波爾圖仍能見到停泊在江邊的酒船,白帆上畫著名酒商標,作為廣告船使用。
坐在有瓷磚壁畫裝飾的古老建築前,望著碼頭附近的酒船,手捧一杯波爾圖葡萄酒,品嘗著剛出爐的烤鱈魚,真是難得的享受。
誘人的蛋撻
葡萄牙的甜點特別誘人。小吃店、咖啡屋、酒吧都有花色齊全的甜點出售,以奶油、巧克力和果餡點心居多,供人們早餐或下午用作甜點。
最著名的葡式甜點就是蛋撻。中文名稱蛋撻是根據英文Egg tart半意譯半音譯而來的,或作蛋塔。這種點心的特點就是將蛋黃、牛奶皮和糖溶解攪拌成糊狀,倒入油麵所作的餅託中,然後在爐中烤制,等面上的一層蛋黃略呈焦黃即可出爐,香氣四溢。烤出的蛋撻外層為鬆脆的塔皮,內層則為香甜的黃色凝固蛋漿,吃起來香、脆、滑;當然甜也是免不了的,不過並不膩,口味獨特。
據說蛋撻有12種做法,共同點就是都使用大量的蛋黃和糖。許多蛋撻還加入肉桂、檸檬、橘橙或杏仁,呈現不同口味。
蛋撻雖然外表很誘人,不過大部分吃起來都很甜,熱量也不少。對於現代人而言(非葡萄牙人)太過營養豐盛了。但是葡萄牙人卻認為再也找不到比它更好或差不多的美味的糕餅了,蛋撻和他們引以為豪的葡萄酒一樣精緻可口。
手拿著蛋撻,可以在街上邊走邊吃,眼中美景,口中美味,再愜意不過。當然更常見的是在咖啡屋裡品嘗蛋撻,要杯咖啡來衝淡甜味。在葡萄牙,咖啡屋比比皆是,是人們早中晚都會聚集的場所。曾經是葡萄牙殖民地的巴西和安哥拉,直到現在都還是世界上頂級咖啡豆的生產地,所以進口到葡萄牙的咖啡豆質量也非常不錯。搭配蛋撻的咖啡,可以選用小杯濃縮咖啡或是標準過濾式咖啡,再不然就點一杯carioca,這是一半咖啡、一半熱水的飲品,雖然加了一半的熱水,喝起來還是濃香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