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槍迷眼中,克倫克家族是「吸血鬼」,但不少阿森納工作人員卻表示「斯坦-克倫克熱愛阿森納」。2007年就開始投資阿森納的克倫克家族,究竟是怎樣的存在?The Athletic記者McNicholas、Ornstein和Lawrence就通過走訪克倫克家族的身邊人,多角度還原了真實的阿森納老闆形象。
那是英超轉會截止日的前一天,斯坦-克倫克和喬什-克倫克正在觀看洛杉磯公羊隊的比賽。
中場休息之時,洛杉磯公羊隊以10-6的優勢領先著紐約巨人隊,這時現場的斯坦-克倫克和喬什-克倫克離開了觀看席,準備進行一場電話會議。他們在與值得信賴的助手、阿森納董事會成員蒂姆-劉易斯的電話交談中,授權球隊激活託馬斯-帕爾特伊合同中5000萬歐元的解約金。
當你掌控一個橫跨五項運動和兩大洲,價值數十億的運動帝國之時,這就是生活。
克倫克家族發言人告訴The Athletic記者,阿森納和洛杉磯公羊,就是KSE(克倫克體育和娛樂公司,Kroenke Sports & Entertainment)「王冠上的雙星」。或許斯坦-克倫克和喬什-克倫克在洛杉磯公羊的比賽中離席,處理阿森納的問題,會收穫阿森納球迷的一絲好感,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克倫克家族與阿森納之間的聯繫仍讓人感到不對勁。
斯坦-克倫克在2007年對阿森納首次投資,便遭遇到了冰冷的敵意,他與一些槍迷的關係並沒有隨著他股份的增加而緩和。在斯坦-克倫克出現之前,阿森納是一家不以「老闆」而以「管理者」來稱呼的球隊。對於很多球迷而言,克倫克家族與阿森納傳統和文化的改變,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在克倫克家族治下,阿森納逐漸成為了一個公司。
斯坦-克倫克的到來,改變了阿森納的運作模式
人們對克倫克家族的指責在於,缺乏專注力使阿森納的成績搖擺不定。在克倫克家族入主阿森納之前的十年裡,球隊三次奪得英超冠軍。但在克倫克家族到來之後,他們便遠離了英超冠軍這一榮譽,而且直到2014年才再次享受冠軍的榮譽——贏得足總杯冠軍。這支球隊已經從歐冠聯賽的穩定參與者,變成了歐聯杯的常客。有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阿森納沒有了前進的方向。
以致於不少人都有這樣的疑問,克倫克家族是否真得能牢牢控制住阿森納這艘巨艦?
槍迷們對克倫克家族的不滿,顯而易見——橫幅、標籤和全面的抗議,已是人們相當熟悉的畫面。我們經常能夠聽到阿森納球迷咆哮:「滾出我們的球隊。」
但也有人認為,槍迷的做法其實過於偏激。一位消息人士表示:「說克倫克家族不夠關心阿森納,這是不公平的。其實他們很關心球隊,但這種關心是通過他們百分百信任的兩三人來實現的。然後,這些人會讓克倫克家族確認自己的信任是值得的——這是非常重要的。他們照顧球隊,就如同他們自己是球隊老闆一樣。」
新冠疫情對阿森納的影響以及球隊所採取的行動,引起了外界新的關注:許多球迷對阿森納裁員的舉動感到憤怒。據《福布斯》估計,斯坦-克倫克的身價為100億美元,但他卻認為槍手工作人員的工資是難以承受的。阿森納2013/2104賽季和2014/2015賽季的財報顯示,他們已經向KSE支付了300萬英鎊,作為「戰略和諮詢服務費用」,顯然這是一筆看起來對阿森納來說,並沒有什麼必要的費用。
現在,我們說回今夏阿森納籤約託馬斯-帕爾特伊的事情。斯坦-克倫克和喬什-克倫克騰出了自己的時間,來確保阿森納得到了他們需要的中場球員。他們確實進行了資金投入。鑑於新冠疫情給阿森納帶來的持續損失,如果沒有球隊老闆的大力支持,球隊顯然無法找到足夠的現金去籤約託馬斯-帕爾特伊。在KSE幫助球隊重組了他們在球場債務後,克倫克家族在託馬斯-帕爾特伊身上的花費,就如同另一個重要的意向聲明。
籤約託馬斯-帕爾特伊似乎是阿森納的一個重要信號
克倫克家族長期以來,一直暗示,一旦他們將阿森納私有化,將以100%所有者的身份進行投資。不過自他們完成接管球隊以來的兩年,並沒有能夠為球隊帶來預期的穩定——這是一段動蕩變革的時期。進入2020年,阿森納開始權衡贏得足總杯冠軍榮譽和新冠疫情帶來的經濟影響。他們進行了降薪、裁員和大規模重組等措施。但無論如何,阿森納所做的一切,都是試圖提升一線隊的實力——毫無疑問,他們確實得到了一個更為強大的陣容。
因此,現在是一個適當的時間,來評估克倫克家族在阿森納的工作。在過去的幾個星期裡,記者和那些最了解克倫克家族的人進行了交談,並構建出了一個立體的老闆形象。
我們的研究結果包括:
● 斯坦-克倫克觀看阿森納比賽的次數,比媒體報導的要多;
● KSE有一個由可信賴的高管組成的小群組,他們利用這個群組來監控阿森納的活動;
● 在溫格執教阿森納期間,老闆們從來沒有拒絕過溫格的直接資金要求;
● 籤約尼古拉斯-佩佩的決定,是在喬什-克倫克家中的燒烤會上做出的。如果球隊不能通過出售球員來籌集這筆交易資金,球隊的所有者會做出一定的財政保證;
● 球員降薪並非老闆的決定。高官們用「一隻熟睡的熊」的比喻向球員們做了一次解釋;
● 蒂姆-劉易斯現在是克倫克家族的「新兵」,他曾到倫敦科爾尼訓練基地參觀訓練,並通知勞爾-桑列伊被解僱了;
● 夏季轉會期,阿森納試圖採用分期付款的方式籤約三個潛在目標中的兩個:除了已籤下的託馬斯-帕爾特伊之外,他們還試圖籤下侯瑟姆-奧亞爾和若日尼奧中的一位;
● 阿森納老闆準備對球隊進行進一步的投資,多米尼克-索博斯洛伊的轉會已經提上日程。
轉會截止日過去三周後,阿森納在老特拉福德球場贏得了一場勝利,這是自13年前斯坦-克倫克入主阿森納後,球隊第一次客場擊敗曼聯。這場比賽中,73歲的阿森納老闆對託馬斯-帕爾特伊的表現非常滿意。
他應該對加納人的表現有所了解。作為引援過程的一部分,技術總監埃杜告訴球隊老闆,託馬斯-帕爾特伊和其他潛在目標如何適應阿爾特塔的戰術計劃。儘管KSE非常信任自己的管理團隊,但在重大決策方面,「沉默」的斯坦-克倫克仍是擁有最終決定權的人。
自多年前,斯坦-克倫克與一位體育專欄作者發生衝突以來,他就一直被冠以這樣的綽號。它之所以能夠「發揚光大」,也是因為斯坦-克倫克不是那種傾向於討好媒體的人。一位前員工表示:「他比人們想像的要好。但他寧願不公開露面,也不願意被人喜歡。」更為重要的是,克倫克家族認識到,當談到體育所有權之時,行動比語言更具說服力。作為阿森納唯一的老闆,已經兩年了,克倫克家族的存在感,似乎比以往更加強烈了。
斯坦-克倫克在2007年首次對阿森納進行投資
克倫克家族對阿森納的投資,始於一個建築工地上的會議。
那是2004年,傑夫-布希剛剛被KSE任命為科羅拉多急流的高管。他們的第一個目標是與一支歐洲球隊進行合作,而最理想的合作對象就是英超球隊。傑夫-布希告訴The Athletic記者:「我立刻意識到,我們需要更多的足球知識、專業人才。我想和阿森納談談——不僅僅是因為我是阿森納球迷,還因為這是一支擁有不錯歷史底蘊的球隊。」
傑夫-布希找到了曾在阿森納負責南美轉會交易的迪克-勞。迪克-勞表示:「我覺得傑夫-布希瘋了,科羅拉多急流和阿森納?這可不是一個量級的球隊。但他從未放棄。」
傑夫-布希最終還是和兩支倫敦球隊敲定了會面:切爾西和阿森納。當他飛越大西洋來到斯坦福橋,卻被告知會議取消。當解釋了自己的來意之後,他得以和切爾西進行一次簡短的會議,但很明顯,藍軍並沒有真正的興趣——科羅拉多急流和切爾西,確實不是一個量級的球隊。
但在阿森納,傑夫-布希受到了熱烈的歡迎。他會見了大衛-鄧恩和球隊商務總監阿德裡安-福特,後者為他提供了周末比賽的門票。用傑夫-布希的話來說,阿德裡安-福特真是「一個正派的紳士」。
會議開始了。鄧恩希望在美國尋找合作夥伴的商業機會。一年後,科羅拉多急流的老闆斯坦-克倫克在阿森納新球場項目場地與鄧恩會面,這一次,迪克-勞也加入了會談。他回憶道:「我們是在海布裡搬遷的時候認識的。那裡除了一些箱子,什麼都沒有。我們將一張桌子和六把椅子湊到了一起。然後鄧恩邀請斯坦-克倫克去看看體育場。我們其他人恭敬地跟在遠端。鄧恩和斯坦-克倫克朝著球場走去。」
他們的談話很有成效。2007年2月,阿森納和科羅拉多急流正式建立合作關係。4月,斯坦-克倫克收購了阿森納9.9%的股份——鄧恩將斯坦-克倫克帶上了談判桌,他堅信阿森納需要一個億萬富翁,來保持球隊與切爾西、曼聯這樣球隊在英超聯賽中競爭的實力。
斯坦-克倫克也看到了機會,對於一個擁有房地產和體育背景的人來說,酋長球場項目確實非常具有吸引力。迪克-勞說:「斯坦-克倫克了解這件事情的價值。不是成本,是價值。鄧恩對阿森納最好的描述是,在全球足壇裡,只有這麼多『海景房』。阿森納恰好就是這樣一個海景房。斯坦-克倫克知道這一點。」
斯坦-克倫克也知道落腳倫敦的好處。雖然他喜歡呆在密蘇裡州的老家,或者德克薩斯州的農場,但他也會花時間進行橫跨大西洋的旅行。在「落戶」阿森納的首個賽季裡,斯坦-克倫克觀看了阿森納14場比賽。此外,克倫克家族不少人也都一起觀看了比賽。
2007年,斯坦-克倫克和他的同事們參觀完阿森納之後,還會去附近酒吧喝上一杯。有時候,這個億萬富翁給人的印象就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鄧恩形容阿森納是足壇為數不多的「海景房」
然而,他的投資遭到了槍迷和其他股東的反對。當時的董事長彼得-波爾-伍德告訴《衛報》:「你可以認為我守舊,但我們不需要克倫克家族的錢,我們也不想和那種人共事。我們的目標是保持阿森納的英姿,儘管這裡有很多外籍球員。我不確定斯坦-克倫克是否會惡意收購我們的球隊,但我們會全力抵抗。」
阿森納的英國特色,已經成為了一種驕傲。在2005年足總杯決賽中,他們的球迷用諷刺的口號嘲笑曼聯的支持者:「美國!美國!」
這種情緒在股東年度大會上,表現得最為明顯,隨著反感情緒的加深,大會上演了一出啞劇。就在2017年,一些利益相關者,包括阿森納球迷信託基金,投票反對了重新任命喬什-克倫克為董事會成員的動議。這其實也是克倫克家族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他們其實也做好了準備。他們被描述為擁有「犀牛皮」,斯坦-克倫克在面對批評之時,特別固執。 他們的信念是,他們不能讓自己被球迷的情緒左右,否則他們會失去控制。
不過KSE承認,早期的日子本可以過得更好。股東大會的環境並不適合斯坦-克倫克,他不像溫格那樣善於演講。由於斯坦-克倫克不願意親自與球迷團體會面,阿森納球迷也並不是那麼信任他。球隊高管們認為,他們已經充分利用了信託基金,但也表示無法提供與斯坦-克倫克的私人聯繫。也許更直接的交流,可以讓斯坦-克倫克少一些「敵人」。
斯坦-克倫克在2007年首次投資阿森納之後的七年裡,阿森納都沒有能夠贏得冠軍榮譽。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問題需要解決。員工並不是總能感受到自己的價值:當商務部在12個月內與彪馬、阿聯航空達成具有裡程碑意義的贊助協議之時,他們卻表現出了對獎金低於預期的失望。
這些初期的問題可以歸因於一個陡峭的「學習曲線」:阿森納是不同於KSE其他球隊的存在,英國是一個不同的環境。在票價問題上,KSE不得不適應美國和英國之間的文化差異。槍迷根本就不會接受美國那種貌似合理的價格上漲。一名前員工表示:「你必須記住,斯坦-克倫克不是那種坐在董事會辦公室想著左後衛、右後衛和前鋒的人。他在思考「數字」問題,因為那是他的技能……但這有好有壞。」
然而,關鍵的問題是克倫克家族並不完全擁有球隊。由於擁有烏斯曼諾夫等少數股東,克倫克家族在阿森納從來沒有絕對的權威。儘管局勢緊張,克倫克家族對烏斯曼諾夫並沒有明顯的方案。
克倫克家族一直在討好阿森納的工作人員。阿森納的很多人都很欣賞他們被賦予自主權去做自己的工作。球隊所有者並不會對他們的工作進行幹涉,而只是監督。
KSE是一個家族企業,克倫克家族也歡迎阿森納的員工加入他們的大家庭。2012年奧運會期間,他們在遊艇上款待了阿森納高管和其他商業夥伴。克倫克家族還曾安排員工們參加一個遊泳比賽。
雖然克倫克家族與球迷的關係有時候很僵,但他們至少開始感到與董事會團結起來了。有消息表示,被這樣的球隊董事會接受,對斯坦-克倫克來說,真的意義重大。阿森納的傳統和歷史感是他夢寐以求的。當斯坦-克倫克的地位上升,他開始會見一些世界領導人,為阿森納的國際聲譽提供了一個頻繁的話題。這也是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在表達一種前所未聞的情感之時所引用的理由之一:「斯坦-克倫克熱愛阿森納」。
最終斯坦-克倫克從烏斯曼諾夫手中收購了阿森納的股份
2018年春天,喬什-克倫克搬到倫敦住了大約八周。他此行目的是讓自己全方位的感受阿森納,對阿森納的運作有更深的了解。
在那之前,阿森納高層與克倫克家族的接觸並非每天都在進行。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通過湯姆-柯林斯與克倫克家族進行聯繫。柯林斯曾參加過阿森納的季前巡迴賽,面具說他密切關注著阿森納內部的動態。他參加過許多阿森納董事會會議,並為克倫克家族平衡各種權利和義務。柯林斯算得上是克倫克家族非常信賴的人,並和斯坦-克倫克保持著密切的聯繫。一位前工作人員表示:「這就是斯坦-克倫克的習慣。50年前,作為一名房地產開發商,你只能靠自己,你所有的只是一輛車、一部手機。他和一小群人在一起的日子很自在。但這就是他選擇深入參與一個需要多人協助的業務的有趣之處。然而這兩者之間確實自相矛盾。」
喬什-克倫克抵達倫敦的時間,大致與桑列伊出任阿森納足球總監的時間一致——他們兩人建立了融洽的關係。桑列伊和德國球探米斯林塔特、合同談判代表胡斯-法米一起加入了一個新的管理團隊,這個團隊是加齊迪斯為幫助球隊走出溫格時代「陰影」而組建的。
喬什-克倫克並不是被派去倫敦,處理溫格離任後遺留問題的人。在阿森納擊敗切爾西的足總杯決賽之後,阿森納高層中一些人堅信溫格應該在2017年離開,但正是球隊董事會對溫格的信任,讓他獲得了一份新的合約。因此,他在2018年離開球隊之時,在一些人看來只不過是一種形式。
然而,任何人都無法輕易做出這個決定。斯坦-克倫克深知這些事情的價值在哪裡。通過收購阿森納,他實際上獲得的「資產」之一就是溫格——這位主教練既是主教練,也是足球總監,而且他和斯坦-克倫克一樣堅信體育企業應該以自我維持的方式經營。鄧恩讓斯坦-克倫克坐上談判桌,以對抗切爾西在阿布時代的揮金如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斯坦-克倫克希望贏,但他並非不惜一切代價。雖然有些人認為這可能阻礙了阿森納的發展,但也有員工對採取這種方式感到自豪。斯坦-克倫克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一直決心將同樣的商業原則應用到所屬球隊之中。
當斯坦-克倫克看到一個清晰的商業邏輯之時,他願意投資。他用自己的關係為阿森納購入Stat DNA,並在交易完成之前和著名分析師羅森菲爾德進行了接觸。斯坦-克倫克幫助球隊獲得了一種新的客戶關係管理系統,使球隊能夠以定製的方式與會員進行溝通。2012年,他曾支持球隊在布倫特克羅斯開設一家球隊專營店,但幾年後,他又眼睜睜地看著這家店倒閉。這表明KSE的做法:他們願意支持阿森納高管的判斷,但最好這些計劃能夠奏效。如果計劃沒有成功,他們會及時糾正路線。
斯坦-克倫克其實願意支持槍手高層的計劃
KSE是否在轉會市場上阻礙了溫格的引援計劃?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溫格談到了財政上的限制。他在今年早些時候表示:「我有時候會違背自己內心深處的願望。即便我不完全同意的事情,最後我還是做了。我做到了,儘管球隊中有些人會持反對態度。」
然而,記者被告知,在溫格執教時,球隊老闆從來沒有拒絕過他的直接資金請求。如果球隊內部對缺乏籤約而感到失望,那麼多半是針對溫格的,而不是針對球隊老闆的。
溫格和斯坦-克倫克之間有著深厚的友誼——兩人是相互尊重的。這種關係中也有個人因素,這位前阿森納主教練曾多次和球隊老闆一起吃飯。因此,在2017/2018賽季結束前幾周,當喬什-克倫克和加齊迪斯在訓練場上與溫格會面,討論他即將結束的阿森納主教練生涯之時,情況變得很微妙。這個決定在賽季結束前被宣布,其目的在於緩和球迷的情緒,給溫格一個美好的告別。然而,這確實導致了一個在周五早上進行的,匆忙且不體面的官宣。溫格似乎很享受他的榮譽,但在此之前,他一直堅定自己帶領阿森納前進的決心。
隨著溫格在阿森納的未來日漸明朗,人們不可避免地開始考慮球隊的未來。阿森納的管理團隊飛往美國與老闆會面,討論2018年夏季轉會期的預算問題。此行,阿森納管理團隊還參觀了新洛杉磯體育場的開發,這給球隊高管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們的目的是制定球隊建設計劃,根據不同的可能性確定潛在的投資水平。會議開得其實並不順利。有消息表明,阿森納的高層感到措手不及,而斯坦-克倫克感到「走投無路」,甚至做出了憤怒的反應。不過也有一些人認為,用KSE的話來說,這是一次相對溫和的拷問。一位消息人士表示,這次會面很艱難,「但並不是沒有禮貌的,如果你是足球工作者,而且你和一個億萬富翁談話,你就不應該這樣做」。高大、安靜、孤僻的斯坦-克倫克很容易讓人望而生畏。The Athletic記者被告知,KSE的工作人員在面對斯坦-克倫克之時,甚至會害怕的發抖。
儘管斯坦-克倫克通常表現的安靜且冷靜,但據說他具有極強的分析能力和無可挑剔的記憶力,同時他完全無法容忍傻瓜。
任何衝突似乎都是以誤解為基礎的。儘管阿森納高層相信他們已經充分準備了一份詳細的陳述,但斯坦-克倫克是否恰當了解會議內容的問題上,雙方意見並不統一。
然而,不管怎麼說,對執行委員會而言,這都是一個重要時刻——這讓他們了解了斯坦-克倫克處事方式,而且明白如果他們以後要找斯坦-克倫克的話,首先要做好詳細的調查工作。
根據KSE的經營理念,尋找溫格繼任者的任務交到了加齊迪斯和他的新管理團隊手中。球隊老闆希望他們能夠把事情摸透,同時也給予那些他們所僱傭之人更多自主權。
管理團隊建議球隊選擇埃梅裡執教,他們認為這位西班牙教練是一位有戰術頭腦的教練,在歐聯杯賽事中取得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成功。有人認為埃梅裡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球隊的天賦,並幫助球隊收穫穩定的歐冠聯賽參賽資格。邀約工作已經基本完成,埃梅裡和阿森納高層連夜飛往美國和克倫克家族見面。雖然埃梅裡的英文水平不算好,但他確實給球隊老闆留下了深刻印象——這也促使埃梅裡成為了阿森納的新帥。
埃梅裡此前在歐聯杯上的成績,是他成為阿森納主帥的一個關鍵因素
阿森納高層中有一些人認為,2018年只是發生了太多變化的一年。溫格的離開是「地震」,但克倫克家族並沒有預料到加齊迪斯前往米蘭,會造成如此巨大的「餘震」。克倫克家族的經營方式是建立在信任基礎上的,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他們失去了兩位完全信任的人。
加齊迪斯離開之後,球隊老闆仍聽從了他的建議,任命桑列伊和文卡特瑟姆出任球隊的足球總監和總經理。雖然有些人質疑這一決定是否明智,但也有一些人對此表示理解。一位前英超高管表示:「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做同樣的事情。想要在足壇尋找一名真正優秀的人,真得很困難。如果你是一個電子產品製造商,有很多人可以成為你公司的CEO,你可以做一個檢索,然後找到一個非常好的人。在足球世界裡,可供選擇的範圍太小了。相信自己信任之人的話,並不是什麼瘋狂的事情。」
另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是KSE在秋天對阿森納的全面收購。雖然這是更多槍迷不安的根源,但從克倫克家族的角度來看,這意味著阿森納最終成為了他們的球隊。
不幸的是,對於阿森納和克倫克家族而言,2018/2019賽季是在失望中度過的。歐聯杯決賽中,埃梅裡的球隊1-4慘敗切爾西。喬什-克倫克和阿森納的管理團隊以一種失望的方式,從巴庫回到了倫敦。
令人沮喪的賽季成績,也引發了球迷們的廣泛不滿,許多球迷將矛頭對準了克倫克家族:他們根本不在乎球隊。
這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歸因於這樣一個事實:對於斯坦-克倫克來說,公關從來不是他的首要任務。這並不是他特別想要講述的故事——可以說,這一點對於他而言,是很不利的。他的注意力總是集中在「他所在意的數字」和球隊的成功之上。他相信媒體的好評總會隨之而來的。很明顯,斯坦-克倫克並非「兒槍夢」,但他現在已經在這支球隊待了13年。認識他的人堅稱,他對倫敦有一種獨特的情感,對倫敦有一種愛,他將倫敦視為世界金融之都。
問題的一部分在於,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善於表達。有些人形容斯坦-克倫克害羞、保守,甚至在社交處理上顯得笨拙。當阿森納贏得足總杯而舉辦賽後派對之時,他卻沉浸在一種平靜的氛圍之中。當科羅拉多急流在2010年贏得美職聯冠軍之時,他們被邀請做客白宮。有消息表示,當時的斯坦-克倫克相當自豪和驕傲,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阿森納球迷希望斯坦-克倫克在公眾面前表現出更多的情感,但他真的做不到。
在這方面,喬什-克倫克和他的父親略有不同。儘管這對父子在商業上是統一戰線,但他們並非一個人——私下裡,他們的分歧並不少。
克倫克父子之間其實也存在分歧
斯坦-克倫克和喬什-克倫克都喜歡籃球,這是他們最愛的運動。因此,丹佛掘金對於他們而言,一直是一個充滿激情的項目。斯坦-克倫克保持著良好的身體素質,每天都會進行鍛鍊。他睡得不多,總是忙個不停。他酷愛讀書,喜歡親近大自然。斯坦-克倫克還是一位葡萄酒鑑賞家,他在幾家酒莊都擁有股份。相較之下,喬什-克倫克是更自然的溝通者。40歲的他和KSE旗下球隊有一個稍微輕鬆的關係。眾所周知,他偶爾還會發簡訊鼓勵球員,或者在他們受傷、遇到個人困難之時給予支持。當奧巴梅揚在今夏與球隊續約之時,這位加彭國腳也收到了喬什-克倫克的祝賀電話。
作為一名大學籃球運動員,喬什-克倫克知道如何應對媒體。當阿森納球迷要求回應之時,便是喬什-克倫克站出來進行回應。他告訴球隊官網:「我們需要明白,我們是一個整體,我們都有相同的興趣。面對未來的挑戰,我們真的很興奮,我們不會退縮。我們很高興有一天回過頭來,再回顧這些時刻,這群人聚在一起,作為一個特殊的開始。」
在球迷騷動的背景下,阿森納開始為2019年夏季轉會期制定計劃。在阿森納高層中有一些關於球隊應該優先在中後衛,還是在邊鋒位置上花費巨資的爭論。埃梅裡希望這兩個位置上都能夠引入新援,但兩者之間他更傾向於邊鋒——理想人選是扎哈——而且只要主教練得到執行委員會和董事會的支持,KSE便也會下定決心支持他。
阿森納前往美國進行季前賽之時,喬什-克倫克在他洛杉磯的家中招待了阿森納高層。在這種更加輕鬆的環境下,阿森納高層能夠以一種更好地方式,與老闆討論他們的夏季引援計劃。就扎哈的轉會而言,想要水晶宮放人顯然是很困難的。在轉會窗口剛剛打開的階段,水晶宮覺得自己有權利要價至少一億英鎊——扎哈的年齡和標價都引起了人們的擔憂,所以阿森納的目光開始轉向尼古拉斯-佩佩。
阿森納被告知得到了來自那不勒斯8000萬歐元的報價,因此開始討論潛在交易的細節。雙方最終達成了一致意見,並得到了批准——桑列伊從美國直接飛過來談判轉會事宜。這是一筆創紀錄的轉會籤約,而這也意味著阿森納必須出售球員。為了便於敲定轉會,球隊老闆也是為此進行了財務擔保。
尼古拉斯-佩佩的轉會讓人們對阿森納的「固有看法」有了轉變:阿森納是一家願意花錢的球隊。
阿森納籤約尼古拉斯-佩佩,得到了克倫克家族的充分支持
長期以來,就有人一直認為,完全擁有阿森納的所有權,將會為阿森納帶來更大規模的投資。尼古拉斯-佩佩和蒂爾尼、大衛-路易斯、威廉、薩利巴都在這個轉會期穿上了阿森納的戰袍——這些球員花費了球隊一大筆轉會費。當然,新援的到來是否真得提升了球隊實力,則是另外一個問題了。不過The Athletic記者也了解到,在2019年夏天,球隊老闆便對球隊在轉會市場上的效率產生了一些擔憂。
儘管投入了大量資金,埃梅裡還是無法阻止球隊的下滑。一些人認為老闆們的行動太慢了——他們沒有果斷解僱埃梅裡。出於一些不可避免的幹擾,KSE不願意在賽季中期更換教練,而唯一改變KSE觀點的情況在於埃梅裡治下更衣室的失控。當對埃梅裡的這種不信任開始滲透到球隊高層,他們終於採取了行動。
桑列伊和文卡特瑟姆事先就安排好了要去美國會見克倫克家族——就在那個決定性的感恩節期間。在午餐之時,喬什-克倫克和阿森納高層達成了一項終止埃梅裡合同的共識,這個建議隨後被交給了斯坦-克倫克。最終,斯坦-克倫克也點頭同意了。
阿森納物色新帥之時,球隊老闆決定更積極地參與其中。它們的主要作用是確保每個人對未來都有共同的看法。儘管球隊的狀態不佳,但重點不是挽救這個賽季,而是為接下來的幾年規劃前進道路。
埃梅裡在周五被解僱後,喬什-克倫克在周六發表了球隊講話。他在球隊官網上說:「我想對永貝裡和球員們說的是,讓我們回歸基本點,最重要的是讓我們重新享受一些樂趣。我認為當我看到球員們臉上帶著微笑,走出球場贏得比賽之時,他們就會處於最佳狀態。對於我而言,這就是制勝法則。」
克倫克家族鼓勵阿森納管理團隊儘可能多地會見候選人——面試過程是一個了解球隊在比賽中形象的機會。在執行委員會達成一致意見之前,喬什-克倫克和斯坦-克倫克都沒有會見潛在的候選人。2019年12月,喬什-克倫克則是多次訪問倫敦,以便了解選帥事項的進程。
問題其實很簡單:在未來三到五年內,誰會是最適合的阿森納主教練?關鍵的決策者們一致選擇了阿爾特塔。12月15日,一位媒體記者拍到了文卡特瑟姆和合同談判代表法米離開阿爾特塔在曼徹斯特的家。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喬什-克倫克就和阿爾特塔進行了私人會談。就如同往常一樣,在給斯坦-克倫克進行推薦前,阿森納管理團隊進行了詳細的討論。考慮到阿爾特塔曾是阿森納隊長,理解球隊的傳統和文化,所以斯坦-克倫克並沒有猶豫——儘管他們在敲定合約之後,並沒有見面,但仍是通過Face Time進行了交流。
阿爾特塔在阿森納的影響是巨大的——儘管克倫克家族並沒有親自分享阿森納贏得足總杯之時勝利喜悅,但他們以唯一老闆身份執掌球隊之後的首個冠軍榮譽,確實意味著很多。
阿森納敲定阿爾特塔出任球隊新帥之後,斯坦-克倫克並沒有第一時間與其會面
2020年,對於所有球隊來說,都是一個考驗。對於阿森納來說,也不例外。喬什-克倫克曾提到,阿森納「做著歐聯杯的事情,花著歐冠聯賽的工資」,因此新冠疫情的流行對阿森納的經濟影響比大多數球隊都要大。
與其他競爭對手相比,阿森納對門票收入的依賴更大,因此空場比賽對他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今年4月,由於新冠病毒導致聯賽停擺,甚至英超聯賽的命運都懸而未決,阿森納也成了英超首家宣布降薪的球隊(最終也是唯一一支)。這並非是球隊老闆的決定,而是高管們的建議。在倫敦科爾尼訓練基地的更衣室內,高層管理者向球員們做了一個演示。他們播放了一張熟睡之熊的照片。他們將球隊降薪的做法,比作由於狩獵機會減少,食物短缺,所以動物進入冬眠狀態,以期春天的到來——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阿森納需要保護他們的資源。
降薪被證明是一個極具爭議性的問題,不過絕大多數球員最終還是表示同意。然而,不到四個月,當阿森納又宣布裁員55人之時,人們還是表現得相當失望,一些球員帶著憤怒和背叛離開了。
自從大流行爆發以來,阿森納的關鍵詞一直是「效率」——經濟危機迫使球隊進行了調整和重組(即便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早就該進行重組了)。一些高層人士認為,近年來阿森納可以說已經人手過剩,一定程度上的精簡是不可避免的。
當科斯維克爵士在春天辭去球隊主席一職之時,球隊董事會決定不再任命新的主席。由於董事會規模較小,不再認為有必要設立主席一職。然而,球隊老闆確實決定讓蒂姆-劉易斯進入董事會。
蒂姆-劉易斯是高偉紳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他從一開始就為斯坦-克倫克收購阿森納提供了建議。當喬什-克倫克、斯坦-克倫克沒有辦法前往倫敦之時,蒂姆-劉易斯則在倫敦現場為克倫克家族提供「支援」。作為一名阿森納球迷,蒂姆-劉易斯曾代表董事會,跟隨球隊遠徵他鄉,他完全有能力帶領球隊度過這段動蕩的時期。
蒂姆-劉易斯的法律背景為他在球隊監管問題上提供了更多的專業知識和建議。他最近甚至被發現和技術總監埃杜一起觀看了球隊的訓練。與託馬戈-柯林斯一樣,克倫克家族也明白讓信任之人關注事務的價值。它傳遞了一個信息:他們一直在關注。
球隊老闆知道,當他們自己參觀球隊設施之時,工作人員自然會很謹慎。他們傾向於看到每個人的最佳狀態。人們認為,讓蒂姆-劉易斯這樣的人代替克倫克家族去觀察球隊,將是更有意義的事情。考慮到跨洋溝通的成本,以及斯坦-克倫克的其他職責,這樣的任命其實可以更早決定。
每天,蒂姆-劉易斯仍會在高偉紳律師事務所工作。而在阿森納的問題上,他經常和斯坦-克倫克接觸——這是斯坦-克倫克所需要的。只要有可能,克倫克家族都喜歡遵循設計好的工作流程。他的首要職責之一就是幫助球隊為剩下的球場債務進行再融資——這是克倫克家族的長期目標,也是他們作為100%球隊所有者才會考慮的事情。
降薪的決定,其實是阿森納高層提出的方案——這一舉動被視為「冬眠」
克倫克家族還成立了董事會運營委員會,以監督球隊的重組,並確保其工作效率。這位運營委員會成員包括桑列伊、文卡特瑟姆、蒂姆-劉易斯、董事會成員哈裡斯、球隊財務長斯圖爾特。正是這個運營委員會決定了球隊的降薪,同時也是它,促使桑列伊的離開。
以桑列伊為例,球隊認為有必要進行重組,以適應新的經濟環境——最終,阿森納不需要兩個領導者。
更廣泛地說,所有者對阿森納的轉會策略、外界關係和文化感到擔憂。當涉及到執行團隊和所有權之間的對話之時,並不總是遵循適當的流程和溝通層次結構。喬什-克倫克和行政領導之間的聯繫因此減少了很多。
就大衛-路易斯續約一事,阿森納高層表示了擔憂。據了解,在大衛-路易斯離開切爾西之時,希望能夠籤一份為期兩年的合約。但阿森納並沒有送上這樣的合約,而是遞上了一份一年合約,外加12個月的優先續約權。在今年夏天,球隊管理層和老闆之間就是否延長大衛-路易斯合約的問題上,進行了一系列緊張的對話。6月17日,阿森納輸給曼城之後,大衛-路易斯接受了天空體育記者的賽後採訪,他說道:「在過去兩個月裡,我應該做出不同的決定,但我沒有。一切都是關於我的合約,我是否留在這裡。我還有14天的時間,就這樣了。我本應該儘早決定自己的未來,但我沒有。」
巴勃羅-馬裡和塞德裡克-蘇亞雷斯的永久轉會,也引起了爭議。球員們在一月份得到了保證,他們的租借合約將變成轉會合約,但對於老闆在多大程度上意識到這一承諾,其實存在分歧。在每一個案例中,球隊所有者最終都支持了他們的高管,並完成了交易——但這確實導致質疑的出現。對於霍拉布欽在媒體上對阿森納內部運作的評論,也有一些不滿的聲音,即便這是管理層無法直接控制的事情。
桑列伊在轉會窗口關閉之時離開了阿森納——他曾領導了阿森納與奧巴梅揚的續約談判,同時也是球隊追逐託馬斯-帕爾特伊和加布裡埃爾的「急先鋒」——是蒂姆-劉易斯打電話通知桑列伊的。毫無疑問,解僱桑列伊的時刻是有些尷尬的,但這一決定,最終被老闆們認為是有意義的。到目前為止,斯坦-克倫克還沒有和桑列伊談過話。桑列伊走,法米也動了離開阿森納的心思,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阿森納高層認為,現在正是球隊管理層革新的一個好機會。
儘管有相當大的幹擾,但阿森納仍然認為他們將擁有一個成功的轉會窗口。阿森納在最後幾周時間裡,積極參與談判,並試圖籤下一名以上的中場球員。人們樂觀地認為,如果他們能找到合理的支付方式,那麼他們至少能夠籤下三個潛在目標中的兩個:託馬斯-帕爾特伊、侯瑟姆-奧亞爾和若日尼奧。雖然這三個潛在目標中,阿森納最終只籤下了託馬斯-帕爾特伊,但另外一名來自切爾西的巴西中場威廉,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後備選擇——他受到了包括阿爾特塔在內的阿森納技術人員的極大讚賞。
就像所有重要的足球決策一樣,所有權的問題也貫穿於這些內部爭論之中。在最近的轉會窗口結束之時,據說斯坦-克倫克已經熟練地用足球術語來討論阿森納的中場球員:「6號位,8號位,10號位。」
進入阿森納13年,斯坦-克倫克其實對阿森納有著獨特的情感
一名前阿森納工作人員表示:「克倫克家族是球隊的好老闆——只要他們有適合的人來管理球隊。」如果你的理念是絕對信任你的高管,那麼招聘合適的人才就變得更加重要。
很明顯,在溫格離開之後,錯誤已經發生了。阿森納採用了加齊迪斯和桑列伊的歐洲大陸傳統高管模式,現在已經完全改變了這種模式。
阿森納相信他們的新陣容會更精簡、更高效。阿爾特塔和技術總監埃杜之間的關係,與克倫克家族在美國體育運動中習慣的教練、總經理模式相呼應。這支年輕的球隊充滿了信心。到目前為止,KSE的不同團隊在某種程度上都是豎井式的運作。有跡象表明,這種情況正在發生改變。KSE最近與鋁包裝公司鮑爾包裝達成了一項商業協議,這將有利於他們的團隊。如果更多這樣的合作即將到來,成為這個大家庭的一員,可能會有好處。
為籤署協議注入資金並不一定是孤立的事件。克倫克家族意識到,在未來的12個月到18個月裡,可能會有類似的市場機會。可以理解的是,人們意識到在當前的市場上,現金為王。
擁有2500萬歐元解約金條款的多米尼克-索博斯洛伊已經成為阿森納技術人員和管理層討論的話題。
從商業角度來看,斯坦-克倫克對阿森納的投資已經看起來非常精明了。KSE堅稱他們現在沒有出售阿森納的想法,將來也不會有。所以現在最引人注意的是,克倫克家族是否能夠贏得球迷的心。
當然,這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KSE並不是總能在企業效率和人類同理心之間找到平衡,但這似乎又是英超球迷所渴望的。對一些人而言,降薪和裁員讓他們苦不堪言。由終身球迷所擁有的頂級球隊越來越少了。一位前阿森納工作人員開玩笑的說:「我認為阿森納希望由一個『善良的億萬富翁』來管理。也許奧普拉(美國電視節目主持人)應該買一支球隊吧?」
2019年,阿森納球迷問:「我們在乎球隊,你們在乎嗎?」沒有口頭的回答可以讓槍迷們滿意,斯坦-克倫克也不打算為此改變自己保持了一輩子的習慣。然而,最近發生的事情似乎對「缺席球隊管理的老闆」的指控形成了有力的還擊。似乎KSE的行動表明,他們會在可能的情況下為阿森納提供支持。
一位前高管表示:「我認為克倫克家族喜歡阿森納。我覺得他們只是不願意告訴旁人。」
所以這也就引申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如果不是克倫克家族管理阿森納,槍迷們想要一個怎樣的球隊老闆呢?
(Arm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