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八年,中平卓馬進入東京外國語大學西班牙語系就讀,熱衷文學、電影。一九六口年安保鬥爭時,中平卓馬成為學生自治會領袖參與各種抗爭運動,甚至曾親自寫信給卡斯楚支持古巴革命。畢業後,中平卓馬先兼職翻譯撰稿工作,後來進入新左翼刊物《現代之眼》擔任編輯,因東松照明結識森山大道等人並開始拍照一九六五年決心走向攝影家之路。
一九六五到一九六八年,在東松照明召集下中平卓馬、多木浩二擔任「攝影一百年日本人攝影表現的歷史」展覽委員,此展回顧一八四口年攝影傳人至一九四五年戰敗的日本攝影,中平研究超過十萬張照片,心中開始萌生「攝影究竟是什麼」這個根本問題。一九六八年,中平卓馬與高梨豐、多木浩二創辦攝影同人誌《挑釁》,他們的「粗劣·搖晃·失焦」風格帶給日本攝影界極大衝擊,但《挑釁》在一九七年出版《先把正確的世界丟棄吧》後解散,同年中平卓馬出版了《為了該有的語言》,來年以《循環日期·場所·行為》參加巴黎青年雙年展
一九七一年十一月,衝繩發生暴動,一名青年因照片遭誣控謀殺警察,讓中平卓馬覺悟攝影本身不過是充滿教咬權力的斷片,之後有幾年時間放棄拍照,一九七三年發表評論集《為何是植物圖鑑》,否定自己過去的詩意表現,並在逗子海邊燒毀作品與底片。一九七六年與筱山紀信於《朝日相機》共同連載《決鬥寫真論》重新燃起攝影欲望,但沒想到一九七七年《決鬥寫真論》結集出版前日,中平卻因酒精中毒而喪失記憶。
中平卓馬是日本攝影史中的傳奇,不只因他人生戲劇性的起伏,更因他不斷徹底推翻自己與攝影的定見,超越時代提出充滿挑釁的新表現手法。中平卓馬對語言具高度關心,不斷在成為攝影家或成為詩人間猶豫,初期他對攝影主要論點在於影像不是世界的表現而是世界的歪曲變形他透過對影像表現的否定來否定社會與政治本身,他並且強調「日期與地點」,以反抗從「日期與地點」流離的歷史、思想、藝術。之後中平卓馬推翻自己原有的攝影行為,認為世界不應有影像與個人視線的介入,卻只有事物本身的反視。現在喪失記憶與邏輯能力的中平卓馬,攝影行為已成為作息般的生理行為,他的彩色攝影與過去的黑白攝影是兩種極端,分別在白天與黑夜不斷揭露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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