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清淺
《巡迴檢察組》每當馮森查到有關鄭瑋麗車禍案的線索時都會情緒激動,特別是線索中斷以及知道妻子是怎麼死、為什麼會被人殺害時,可以說是瀕臨崩潰。這不僅僅是自責自己沒能找出幕後真兇,還妻子一個公道,還因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補償虧欠了一生的妻子。
當馮森化妝成鄭天明從燈泡王那裡得知,在妻子遭碾壓前,激怒那個撞倒沙包的司機的開著奔馳司機的人是沈廣順時,總算看到了點希望,內心感慨,回憶起妻子的死更是恨不得把馮森生吞了。在此之前,碾壓妻子的那五輛車的司機他連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查過了,沒問題,他們在黑燈瞎火下都以為沙包旁邊的鄭瑋麗是沙包,所以都逐一碾壓過去了。而撞倒沙包的那個司機他也查過了,沒問題。於是就查到了激怒撞倒沙包司機的人,這個人開的奔馳是燈泡王的。但實際開車的人是鄭廣順。
然而,借車的人並不是沈廣順,而是燈泡王的前女友宋麗敏。可是這兩個人都不願配合,宋麗敏死活不交待為什麼要借車給沈廣順,沈廣順雖交待說自己是按照算命大師的方案在指定時間點進入地下車庫,這樣就能中五十萬,結果真中了,但卻沒有如實交待為什麼要激怒那個追他的司機,也不肯交待賣彩票的人。就這樣,線索中斷,馮森再次陷入絕望中。
當馮森在米振東家的書架上看到《電腦山莊殺人案》時,他終於推斷出自己的妻子是怎麼死的了。是被人設計的,設計者通過七個看似不相干的人,讓他們每人完成一件事,每一件事都按照指定流程、時間、地點做,一環接一環,每一件事情加一起,最後就釀成了妻子的車禍。
保安把亂停亂放的鄭瑋麗的自行車推走不違法,車庫管理人員暫時把沙包放到車庫車道一旁不違法,電器老化電工停電不違法,追沈廣順的司機不小心把沙包撞倒不違法,後面開車的司機在停電後誤以為鄭瑋麗是沙包,逐一碾壓不違法……他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合情合理,但因被人為安排,就變成了幫兇,可他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在參與一起有預謀的暗殺。
那一刻馮森是崩潰的,甚至有點絕望,因為要撬開沈廣順、宋麗敏的嘴不容易,要找出證據讓出謀劃策者伏法更難。
當馮森從羅欣然那裡知道,12年前沈廣軍第一次配合徐大發騙保涉及的車禍喪生者白繼發,其妻子是孤兒院院長李美娟,而李美娟收養的孤兒裡有米振東時,馮森一下子就想通了。米振東是在復仇,其養父白繼發被徐大發害死,沈廣軍知情不報,所以他要殺死徐大發,並嫁禍沈廣軍。
至於其養母的事,儘管法院已經判定李美娟是碰瓷而死,但米振東卻認為李美娟的死是因黃雨虹推倒牆引起的連鎖反應而死的,馮森當時作為辦案人,認為黃雨虹無罪,而叫馮森辦理此案的是張友成。所以米振東要殺死鄭瑋麗,要害黃四海入獄,要誣陷張一葦強jian。
知道答案後的馮森並沒有如釋重負,因為要讓米振東認罪不容易。最後米振東雖也認了罪,並交待具體詳情,總算給妻子報了仇,但米振東被伏法並不能挽回妻子的命,且米振東害鄭瑋麗的細節實在太殘忍,這讓本就愧疚的馮森更覺得虧欠妻子。
馮森常年在外辦案,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幾乎都在辦案,逢年過節都是妻子和兒子過,日常生活中更是妻子陪伴在兒子身邊。因為馮森在辦案過程中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兒子有時會成痛恨馮森者報復欺負的對象,但作為父親的馮森因為工作的原因,不可能及時出現在兒子身邊,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欺負了幾次。
鄭銳煉散打,並成為散打冠軍大概就是被人欺負逼的。不管是馮森還是鄭瑋麗考慮到兒子的安全應該都支持甚至逼著鄭銳煉,而鄭銳為保護自己和媽媽(馮森鐵面無私遭人痛恨,痛恨他的人應該不止是欺負鄭銳,還有鄭瑋麗),也會努力地逼著自己把散打煉好,這樣就沒人能欺負他們母子了。
顯然,馮森在工作上的表現是出色的,於公他是個值得敬佩的人。但於家,按照一般的觀念去評價,他的表現是不稱職的,是不稱職的丈夫和不稱職的父親。對鄭瑋麗和鄭銳,他也一直覺得虧欠。所以當宋麗敏寧願上吊自殺,也不告訴他幕後主使者時,馮森更是抱罪懷瑕、肝腸寸斷。
隨著鄭瑋麗車禍案破案,馮森和鄭銳這對父子和好了。在目睹自己的父親在破「九三零」案、黃四海案、鄭瑋麗案以及挖出保護傘過程中的全力以赴,還人民以正義,鄭銳感受到了父親的偉岸,自己的父親是在舍小家為大家,所以與馮森達成了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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