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巴噶舉傳承
從最初佛法在西藏出現,到蓮花生大士在西藏創立了大圓滿教法傳承進入前弘期,及後朗達瑪滅佛,歷史上西藏人需要經過非常困難的旅途,才能到印度印度那蘭陀寺、批羯囉摩尸羅寺等寺院學習教法。直到後來巴丁阿底峽尊者應藏王之邀來西藏弘法,佛法在十一世紀之際進入復興與發展的階段(後弘期)。
竹巴噶舉傳承,是在公元十一世紀時,依據帝洛巴、那洛巴、瑪爾巴、米拉日巴、惹瓊巴、岡波巴、帕木竹巴、林吉日巴(陵千熱巴,Lingchen Repa)等偉大的成就者,代代相傳的金鬘傳承所建立起來的不共傳承。
米拉日巴尊者有兩大弟子,一位是如月的惹瓊巴,一位是如日的岡波巴。在藏傳佛教中,日、月的光輝同樣都是智慧明光的象徵,雖然形象和意義有所不同,但沒有高、下之別。如月的惹瓊巴繼承米拉日巴祖師的白衣瑜伽士系統,如日的岡波巴代表紅衣僧服寺院系統。
惹瓊巴從米拉日巴尊者傳承、持有許多秘密口傳教法,其中包括許多殊勝灌頂和教法如勝樂金剛灌頂、雙面金剛亥母灌頂。惹瓊巴遠赴印度,從帝普巴大師處求回雙面金剛亥母的殊勝灌頂。惹瓊巴後來將此殊勝灌頂,也傳給了米拉日巴尊者與岡波巴。
惹瓊巴
惹瓊巴留下許多殊勝的伏藏,其中最著名的伏藏即是竹巴噶舉最殊勝的極秘密教法「六法一昧」,後由竹巴噶舉的創立者臧巴嘉熱取出並保持了清淨的殊勝傳承。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竹巴噶舉的主要秘密修法,基本上都是惹瓊巴傳承下來的,所以也有人稱呼竹巴噶舉為「惹瓊噶舉」。
至尊第九世竹·確吉貢布,就是惹瓊巴的轉世。
米拉日巴的如日的心子是岡波巴大師(1079—1153)。岡波巴大師是月光童子的化身,佛陀曾在許多經典上授記,他將成為雪域無上法教的傳播者。他最初是一名優秀的醫生,後出家學習噶當派教法,最終追隨米拉日巴尊者修習,號稱尊者「如日之心子」。他匯集了阿底峽尊者的噶當傳承和米拉日巴大手印的口耳傳承。他撰寫了許多著作,包括著名的「解脫莊嚴寶論」。岡波巴大師主要的教法包括,大手印;那若六法:拙火、幻身、夢觀、光明、中陰及遷識(頗瓦);以及轉化煩惱的修心七要等。
岡波巴大師的心子是帕木竹巴尊者(1110—1170),他創建了第一個噶舉派的寺院(丹薩替寺)並將岡波巴大師的教法如烈火般傳遍整個西藏。自那時以來,噶舉派的佛學院已成為藏傳佛教歷史上最大的的實修中心,並培育出眾多的大成就者。
帕木竹巴尊者的八個弟子當中,林吉日巴(公元1128—1211)是其法脈最重要的傳人,被尊為西藏的薩惹哈。他是無與倫比的實修導師,他是竹巴噶舉的源頭—— 林日噶舉的根源。
竹巴噶舉的實際創立者,是聖觀音菩薩示現的祖師臧巴嘉熱·耶喜多傑(1161—1211)。臧巴嘉熱是林吉日巴的唯一弟子,也是惹瓊巴伏藏法「六法一昧」的發掘者。其名字的含意為「修持拙火的漢族瑜伽士」。他的曾曾祖為漢人,是唐朝時隨文成公主入藏時護送「覺沃」佛像的兩位力士之一,但其漢文名諱已失傳。
當他修習圓滿開始弘法時,來到了拉薩河畔郎木地區(建立「南竹」寺的地方),聽到了虛空中九條龍如雷的吼聲。因有此等吉祥徵兆,臧巴嘉熱將此傳承命名為「竹巴噶舉」(藏音「竹」,意為「龍」,竹巴噶舉意為:天龍所擁戴加持,由白衣瑜珈士祖師所建立的噶舉傳承,並在當地興建了「南竹」寺(天龍寺)。臧巴嘉熱被公認為噶舉派在印度的祖師那洛巴的轉世,因此被尊稱為第一世嘉旺竹欽仁波切。
臧巴嘉熱開啟了扎日神山(勝樂金剛最重要的聖地之一,位於今中印邊境),並首創了佛教徒轉繞扎日神山之例。
由於竹巴噶舉教法的廣泛傳播,產生了「上竹」、「下竹」和「中竹」等分支。他的成就弟子包括:巴日哇、江謨喀巴、嘉雅巴、哲謨巴、法王諾熱巴、傑·郭昌巴等。由於其門下弟子極廣且堅持噶舉派的實修宗風,成就者極眾。因此藏區有「世人半為竹巴,竹巴半為乞丐、乞丐半得成就」的諺語。
從那時起直到15世紀,竹巴噶舉傳承由數位大師接替持有,直到貢欽白瑪嘎波(1527-1592)成為傳承持有人。貢欽白瑪嘎波的上師即為第一世夏仲·竹·確吉貢布。
光輝顯赫的竹巴噶舉傳承之中,有四位被稱為「嘉旺竹巴亞謝」(竹巴教主師徒)的主要傳承持有人。這四位大師,就是教主嘉旺竹欽仁波切(創教祖師臧巴嘉熱的轉世)、至尊竹·確吉貢布、怙主竹巴雍津(Drukpa Yongzin)仁波切以及多康巴(西康大師)康珠仁波切。在整部傳承歷史中,這四位大師的轉世(及部分其它傳承持有祖師),以互相傳授的方式來保持竹巴噶舉教法的完整傳承。經由這種途徑,竹巴教法得以清淨完整地傳承至今,並且傳授了無數世代,總數超過五百位的成就者所形成的轉世系統。
這四位大師,在康藏地區分別建立了三所佛教寺院:觀音菩薩化身的教主嘉旺竹欽仁波切,十五世紀在西藏建立了「薩哈確林」寺;蓮華生大士化身的康珠仁波切,在康區建立了「澎措穹闊林」(康巴寺)。秘密主金剛手菩薩化身的竹·確吉貢布和文殊菩薩化身的竹巴雍津仁波切,在拉薩貢嘎地區建立了「德欽穹果」寺。
原文轉載自第九世竹·確吉貢布中文官網,適當添加內容,並根據大陸語言習慣進行了適應性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