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ns新專輯的造型相當性感,走「輕熟女」路線。
「阿嬌」鍾欣桐。
●暌違四年,Twins推出全新粵語專輯,勾起不少「80後」的往日情懷。
●南都鑑定:正如Twins新歌《大過天》裡的歌詞,「方知戀愛並未大過天」,Tw ins終於長大了。
今年是Twins出道的第11個年頭。每個歌手在出道10周年時總會推出新曲精選,為過往的音樂道路作總結;來到新一個10年的開端,歌手們往往會在音樂方面找到新的起點,Twins也不例外。繼去年的10周年紀念國語專輯《3650》後,Twins今年推出了全新粵語專輯《2 Be Free》。新碟的主題跟上一張的「回望過去」不同,更多地著重於Twins的現在、未來。除了採訪蔡卓妍(阿Sa)、鍾欣桐(阿嬌)外,南都記者還走訪了兩位與Twins並肩作戰的音樂人——Twins口中「最合拍」的老朋友伍樂城、以及「最驚喜」的新拍檔周博賢,與他們一同探討「輕熟女」Twins的轉型之道。
老朋友
伍樂城:「Twins的精神不會變!」
要列數Twins這11年在音樂方面的功臣,伍樂城是不可或缺的一位。從Twins出道的2001年至今,《明愛暗戀補習社》、《女校男生》、《眼紅紅》、《風箏與風》等多首大熱作品幾乎都有伍樂城的身影。
伍樂城在新碟中負責《綁架》、《Let Me Fly Away》的監製、作曲部分,雖然參與的部分不如從前多,但是說起新專輯的「自由」概念,有參與構思的伍樂城也是滔滔不絕:「之前Twins的專輯,大部分歌詞都說得很直白,人家都覺得她們只是小妹妹。如果她們真的想長大一點、邁向第二階段的話,其實可以唱得沒那麼直白,讓聽眾自己去感受。」
伍樂城說:「Twins有很多經歷可以用音樂來表達,我覺得不管是Twins還是她們的聽眾,在這些年來都成長了不少。很多聽眾既把她們當成偶像,又把她們當做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當聽眾長大後,再次聽到Twins的粵語歌,Twins的精神是不會變的。所以Twins的音樂始終流著她們的血,她們的音樂風格可以繼續保留,她們唱歌的味道也依然會在,只不過在題材、音樂風格方面需要有所變化。」
多年合作形成的默契,令伍樂城對這次的創作有更深刻的感受:「從她們十來歲到現在,我們一直是好朋友,我明白她們倆各自的強項是什麼,我寫歌時也會考慮如何令她們表現得更好;反過來,她們也很清楚我的做法。」
伍樂城說,《綁架》其實是一首「蠻狠」的歌:「這首歌控訴的是以前的事,現在已經解脫了,可以向著『自由』的方向走。」至於《Let me fly away》,也是伍樂城給Twins的「自由」主題特地寫的:「我跟填詞人說,歌裡的那個位置一定要填『Let Me Fly Away』這幾個字,這是一首感受性為主的歌。」
新拍檔
周博賢:「Twins真的長大了!」
為菲傭、內地來港產子的婦女、貧窮人士等弱勢群體發聲,寫纖體、亡命小巴、茶餐廳等針砭時弊的題材……周博賢過往的音樂風格,實在很難與偶像組合Twins聯繫起來。但在《2 Be Free》中,周博賢與Twins的首次合作卻擦出了不少火花。周博賢寫了兩首歌給Twins,《素顏》以化妝比喻女孩子的成長,《旅遊書》探討的則是旅行的態度。周博賢想在歌曲裡表達的是:「生活是跟隨既定的模式比較好,還是隨心比較好?」
周博賢眼中的Twins,是兩個「小妹妹」:「我曾經以為她們是『小朋友性格』,但這次合作後,我覺得她們的工作態度很好,比以前更成熟。」周博賢近兩年雖與阿Sa有過合作,但他對Twins並不熟悉,所以當他交出《素顏》時,貼切的歌詞讓Twins大感驚訝。阿嬌說:「我錄《素顏》的前一天,正好做了歌詞裡提到的事,但當時我還沒看到歌詞。所以我覺得周博賢很厲害,第一次合作就很清楚我們,感覺好像有商量過一樣。」
對此,周博賢戲稱「我在明,Twins在暗」:「平時我也有留意Twins的新聞,我把自己觀察到的東西寫進歌詞裡,她們也覺得很適合。尤其是阿嬌,她第一天看到這份詞時,就覺得很合她的心意。比如『烈焰潤唇百變』那句,演員的化妝一般都很濃,唇膏也很鮮豔,剛好阿嬌也很喜歡塗唇膏,所以很準。其實,寫一個女人化妝,往往都離不開胭脂、唇膏這些東西。」
Twins在新碟中的轉變,有褒有貶。周博賢說,這視乎聽眾是否有開闊的胸襟來接受Twins的成長與改變:「我覺得,一個藝人的形象不能停留在原地。畢竟Twins真的長大了,如今還唱『校園歌』的話,沒有什麼說服力。說回我寫給她們的這兩首歌,我覺得完全可以看到她們的成長跟改變。但因為她們在這個圈子裡呆了這麼久,大家對她們的改變肯定會感到不習慣。她們很久沒有出碟,所以這一次就是要告訴別人,她們長大了。如果這次還是走青春、可愛的『校園feel』,而不顧她們已長大的事實,可能會變成『老人精』的奇怪感覺。」
對於周博賢的創作,Twins也相當喜歡:「周博賢為我們寫了兩首歌,我們覺得跟Twins以前的歌很不同,細膩地描寫了我們的心情。唱《素顏》這首歌時,我們想起了他之前寫給謝安琪的《姿色份子》,兩首歌都反映了當今社會的一些現狀,人在社會上一路走來,尤其是女生,化妝會越化越濃。當你穿過不同的衣服、做過不同的造型,你會逐漸發現,原來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才更舒服。當你認識越來越多的人,也會影響到自己的想法,其實在外貌方面不需要迎合他人,返璞歸真才是最好的,這是周博賢的音樂帶給我們的啟示。」
阿Sa、阿嬌自述
「現在的Twins最隨心所欲!」
等待了四年多,粉絲們終於等到Twins的粵語新碟《2 Be Free》,歌曲中的情懷讓不少歌迷很感慨,但有樂評人卻不太看好Twins這次的改變:「聽Twins唱愛情,再也聽不到10年前的那種青澀和校園裡特有的勇敢,兩個『少婦』的聲音也染上了歲月的痕跡。」
隨著歲月流逝,Twins的「校園feel」逐漸成為過往,她們未來的歌路也不能總是以「集體回憶」為噱頭。阿Sa、阿嬌都步入了「三字頭」的關卡,《2 Be Free》可以說是Twins探索未來音樂之路的起點。「改變」對當下Twins而言,意味著什麼?
有參與專輯概念構思的Twins,似乎對「自由」這個主題特別有感觸:「我們兩個都經歷過最低潮的時候,現在反而沒有那麼多負擔,因為經歷過最糟糕的事,已經沒有事情比以前更糟糕了。所以之後只要誠實、踏實地走下去,就會有美好的人生。現在這個時候,是我們最自由自在、最隨心所欲的時候。」
或者正是因為這份「自由自在」、「隨心所欲」,Twins這次有了許多新的突破,唱片造型由過往的青春少女變成了半裸「輕熟女」,幕後陣容除了老搭檔伍樂城、林夕、周耀輝外,還加入了周博賢、側田、王雙駿、藝琛等全新班底:「這次跟很多創作人都是第一次合作,某些歌可能比從前要來得更深入一些。」
《2 Be Free》多元化的幕後班底,為Twins打造出風格迥異的新歌:華麗搖滾風的《上陣》、電子味的《花生騷》、新式Canton Pop的《大過天》、還有俏皮鋼琴伴奏的《金不換》……說起這次與不同音樂人之間的合作,Twins也相當開心:「『最驚喜』的是周博賢,『最搞笑』的是Eric Kwok,『最合拍』的是伍樂城,『最感動』的則是側田和藝琛。他們給我們做的歌都很有Twins的感覺,那種感覺直到現在都還留在歌曲裡面。」
談起「最搞笑」的Eric Kwok,Twins也忍不住要爆料:「Eric Kwok很搞笑,他和Jerald組成的組合Swing很好玩,我們也很喜歡。後來湊巧在錄音室見到Eric,我們問他可不可以寫一首歌給Twins,於是就有了《金不換》。《金不換》像是我們的舊歌《千金》的續集,林若寧填的歌詞是不可能記住的,我們就問Eric:」怎麼辦?這首歌肯定唱不了Live!『Eric則說:「那你們就拿著歌詞唱吧,有什麼問題呢?或者阿Sa貼一份歌詞在阿嬌的背上,又或者你們擺一個電視在臺上唱卡拉OK,哈哈!』Eric真的很搞笑,所以我們這次錄歌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