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是一部在思想上讓觀眾產生遐想的科幻電影,它沒有緊張刺激、極具視覺衝擊力的畫面,也沒有高端前沿的科技道具,有的只是來自宇宙的月形飛船、一群高大神秘的外星生物、一系列看不懂的文字。
雖然如此,但毫不影響這部電影科幻的標籤。電影最精彩的地方應該是將沃爾夫假說放大化,在假說的基礎上繼續深入想像,創造了一套外星人使用的新的語言和思維方式,製造獨特的科幻視聽。
在影片裡人類的語言和思維模式都是線性的,有頭有尾有因有果,而外星人則採用非線性的方式,就如同他們的文字,所有的關鍵詞都在一個圓環上不分先後順序,因而他們也擁有在一條時間線上同時看見過去和未來的能力。
外星生物前來向人類求助,必定要通過一定的介質從而使得雙方能夠理解各自的用意,導演丹尼斯·維倫紐瓦設定外星人與人類將通過語言文字進行交流溝通,而這個過程中,聲音是體現外星文明與地球文明差別之一的符號。創造地球上從未有過的聲音是表現外星文明的最直接的方法,拋開窒息且震撼的畫面,低沉、顫抖、空靈、頻率不一的音響是最能讓觀眾從聽覺上感受外星生物的方式。
像《降臨》、《星際穿越》這種遠遠超越科學解釋的科幻片,在聽覺方面往往採用單一旋律的背景樂來烘託神秘的氣氛。
在牽扯到露易絲·班克斯與酷似八爪魚的外星生物近距離接觸時,會有一段低沉的背景樂,它類似於空氣摩擦的聲音,又類似於《星際穿越》中,庫珀掉進五維空間裡是那段旋律低緩的背景樂,這段背景樂在很多科幻電影中都有出現,它最能烘託浩瀚的宇宙,以及未知的外星文明的神秘氣氛。
電影的片頭曲和片尾曲都選用了《On the nature of daylight》,悠揚的小提琴在結尾將共存的悲傷和幸福像墨一樣的渲染開來。片尾也和片頭一樣出現了電影名,也是映射了電影的主題:頭即是尾尾即是頭。
《降臨》這部科幻電影雖然沒有視覺衝擊力強大的鏡頭,卻又有著細思極恐的外星訪談。白霧圍繞的外星生物具有強烈的神秘感,它現有的科技水平已超越人類文明,圓形文字背後表達的是3000年後的求援,還是對地球的恐怖襲擊,一切的迷茫和未知都夾雜著恐怖、窒息的味道。
《降臨》這種從深層觸動觀眾對於外星生物認知的電影是比較冷門,且不溫不火的,它沒有科幻片最直接的體現,它有的只是平淡順暢,但神秘窒息的故事情節。它用一個安靜的環境來引發觀眾思考和感悟,一點點地去觸摸外星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