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菲爾德與孩子們所居住的克拉倫斯谷區,是新州幸福感指數最高的地區。
雪梨華人聚集地高嘉華(Kogarah)、卡靈福(Carlingford)及新州南部高地(Southern Highlands)的居民,幸福感指數可能很高。然而,如果你居於卡姆登(Camden)、彭裡斯(Penrith)或梅特蘭(Maitland)地區,更有可能因精神健康問題而被開處藥物。
在失業和其他諸多問題帶來的壓力之下,新州人藥物依賴性急劇上升,西雪梨和新州邊遠地區更為嚴重。
《每日電訊報》編制了一份幸福感指數,分析了新州90個地區5年來依據藥品福利計劃(Pharmaceutical Benefits Scheme)發放的精神健康藥物數量。數據顯示,2015年到2019年,全州開具了多達5360萬藥物。藥物使用量增幅位居前十的城區都分布在西雪梨和新州邊遠地區,包括卡姆登、臥龍迪利(Wollondilly)、勞斯山(Rouse Hill)、霹靂鎮(Blacktown)、彭裡斯、綠谷(Green Valley)和梅特蘭。其中,卡姆登地區以34%的漲幅居首。
其他藥物使用量靠前的邊遠地區還有昆比恩(Queanbeyan)、上獵人區( Upper Hunter)、史蒂芬斯港(Port Stephens)和巴瑟斯特(Bathurst)。
而在天秤的另一端,克拉倫斯谷(Clarence Valley)、梅裡蘭茲(Merrylands)、卡靈福、高嘉華、雪梨東區和新州南部高地則成為高幸福感之地,居民的藥物用量增幅都不到10%。
專家指出,經濟穩定性是造成「幸福感差異」的一大關鍵因素。心理學家肯尼(Dianna Kenny)表示,在居民服用精神藥物可能性更高的眾多地區,當地都存在普遍的失業現象。比如在使用藥物問題突出的西雪梨,就業程度就低於雪梨都會區內的其他地方。
肯尼還提到新州邊遠地區時稱,林火和旱情造成的精神和經濟影響,以及其他自然災害帶來的影響,可能說明了新州邊遠地區居民為何使用精神藥物比例較高。而本地心理醫生人手不足,也促使了藥物用量升高。
另一方面,她指出,越少居民感到憂慮的地區往往更富裕。「(較富裕地區的)人們在生活中有更多的自主權。他們有充足的收入,可以選擇工作更少時間,並享受更多的休閒時光。如果他們不喜歡自身的工作或不滿意生活的某個方面,他們擁有可支配的收入來做出改變。
儘管布羅肯山(Broken Hill)、下墨累(Lower Murray)和莫裡(Moree)等偏遠地區居民的精神健康需求排名位於後四分之一之列,但肯尼提醒這些地區可能潛藏心理問題。「在某些地方,人們談論自身的心理健康狀況就像聊天氣一樣輕而易舉,但在布羅肯山並非如此。」
全州開具精神健康藥物處方量已從2015年的略高於1000萬份,升至2019年的11.5萬份。專家預測,鑑於新冠病毒大流行,這一數字會進一步增長。「我認為在我們的社會中,普遍存在過於依賴精神藥物的現象。這就是為什麼當社會出現經濟衰退和自然災害等危機時,你會見到(使用精神藥物)數量大幅增加。」
社會人口學家麥克林德爾(Mark McCrindle)表示,南部高地等幸福感較高的地區,當地社區頗受重視,並且居民注意平衡工作與生活。
克拉倫斯谷更成為新州最幸福和最穩定的地區,5年間居民精神健康藥用量僅增長了5%。當地聯合山(Junction Hill)的28歲女居民赫菲爾德(Ellie Hearfield)對此並不意外。這位育有3名子女的年輕母親說:「我們真的很喜歡在此養育孩子,喜歡此處較慢節奏的生活方式。」
而霹靂鎮(Blacktown)的52歲抑鬱症患者齊利奧利(Mathew Zilioli)稱,他見到近幾年當地的精神健康問題加劇,但幸好得到了「來自家庭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