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如期而至,天空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因為雲家一切從簡,所以是在殯儀館裡面舉行的,白天葬禮,晚上遺體就會直接送到山_上火化,可謂是豪門裡最簡陋樸素的一次。
於雲家交好的人因為從很久以前就得知傅家的安排,在得知兩父女一起走後,大家都不敢前來。
雲千鶴跪在地上看著寥寥無幾的靈堂,垂著頭不發一語,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人情總是不如錢來的親密,他懂!
肖家吊完唁,就讓肖洛川好好守著,雲父曾經對他不錯,也算半個父親了。
肖家人走後,除了兩家真正的親戚哭喪以外,可以說再無外人!
一輛 車緩緩停靠在靈堂外。
傅豔琴率先走了下來,她看了看眼前的場景,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丈夫:「雲家的葬禮....
也太冷清了吧?
程錚面無表情:「傅氏之前對雲氏的打壓,商場上誰趕來碰著一身腥,老雲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臨到頭了...
卻得個這樣的結局,是我的問題。
傅豔琴被說的有些憋屈:「還要在怪我是嗎?
我如果知道會是這樣,我怎麼可能...
「豔琴,有錢難買早知道。」
程錚打斷了她的解釋,邁步率先走近。
即便是人到中年,程錚的氣場也依舊十足,他點燃三根香對著靈堂上的兩人真誠的拜了拜,抿著唇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道:「老雲,初,是我的沉默造就了今天這個地步,我不否認也不能推脫,當著你們兩的在天之靈,我在這裡宣布,我程錚於傅豔琴夫妻情斷,以後如果再有人對付雲家,我程錚第一個阻止!」
插上香後,他無視傅豔琴的詫異,帶上墨鏡掩蓋住眼底的紅潤,率先走了出去。
傅豔琴臉色發白的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後就衝了出去,獨留雲千鶴和肖洛川面面相覷。
肖洛川繼續燒著紙錢,頭也沒抬:「他,應該快來了。」
雲千鶴自然之道那個人是誰,冷冷一哼,眼底全是怒火:「那雜碎要是敢來,我一定廢了他。
「千鶴,讓伯父他們,好好走吧。」
可惡!」
靈堂外,傅豔琴追上程錚,拉住他的胳膊質問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夫妻情斷?
你把話說清楚。』
程錚嘆了口氣:「人做錯了就要受到懲罰,我愛你,愛了很多年,所以我沒辦法懲罰你,那我只能懲罰自己!
離婚是我最後對你的祝福,豔....做人,積點德吧!」
傅豔琴看著被扒拉開的手臂,第一次聽到丈夫對自己的告白,卻是在離婚的當天!
雨水慢慢將她視線模糊,她忍不住吶喊出聲:「為什麼你們都要怪我!
是我的錯嗎!
我關心我侄兒有什麼錯!
是他自己愛而不知,我心疼他幫他一把錯在哪!
還有你,愛我?
如果你愛我就不會不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一!
程錚腳步一頓,輕輕說了句:「奈何情深緣淺啊。
傅豔琴看著自己丈夫毫無留戀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站在雨裡嚎啕大哭。
一把黑色雨傘出現在她頭頂,傅豔琴激動的抬頭望去,卻是一身黑色西裝的傅斯行。
她起身狠狠拍打著他的胸膛:「是你,是你這個臭小子,都是你!
傅斯行任由自己姑姑撒氣,直到對方平靜以後,他才開口問了句:「裡面的遺體,是真的嗎?
傅豔琴愣住,隨即哈哈大笑:「瘋子,我們這一家都是瘋子!
傅斯行你是不是蠢,哪有遺體是造假的!
電視劇看多了吧你!
傅斯行點了點頭:「如果是真的,那姑姑你陪我看著她遺體火化吧,我不信。
傅豔琴不可置信地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