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誓。
註:阿九的番外不走劇情向,為一個個非連載性質的故事或是人物心理描寫,現階段的番外是補的劇中的空白,24以及之前的番外是補的藍湛十六年的空白。
番外24在這:《陳情令》番外24(最終篇):十六年的等待,最終換來這三個字
不喜勿噴。
魏嬰的心情有些上天入地。
經過了觀音廟鬧劇後,所有的真相都浮出了水面。那些前世的紛紛擾擾也算是徹底的離他遠去了。終究他還是被還了清白,身上的最後一道捨身咒也消失不見。
他好像可以好好地活在這珍貴的世間了。
沒錯,即使受過很多的傷,遭遇過很多的誤會,走過很多灰暗的路,攀登過很多無人問津的懸崖峭壁。此刻他卻仍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從前在那個明媚的少年身上才有的心性,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要好好活,好好玩,好好吃,好好睡。
他的心情有些輕快,但這種輕快的心情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就消失了。
在他還在想著接下來可以和藍湛去哪遊山玩水的時候,藍湛卻默默肩負起了仙督的重任。
他開始有些落寞。想來含光君這般厲害的人物,自然是不能完全留給他一個人的,而這一路走來,他似乎早就把他當作了一種習慣。
但好在魏嬰從來就不是個心胸狹隘的人,他的眼裡有山有水,心中有山有河。僅僅是一瞬間的失落而已,隨即平復了心情,笑著對藍湛說:「即是如此,那我們先回雲深不知處吧。」
藍湛看著魏嬰,像是想說什麼的樣子,但最終是輕聲應了句:「好。」
魏嬰一手轉著陳情,一手牽著小蘋果。小蘋果還是像往常一樣乖順,而陳情剛剛回到他的手中,他就像是見到了什麼老朋友一樣,心中升起些許的安全感。
那麼此刻他的心中已經開始重新計劃下一步的去處了,外頭的風光無量,可能都比不上身旁人垂下的頭髮絲吧。可是從此以後,各人回到各人那裡去,他魏嬰又能去哪呢?
四海為家這個詞似乎也不錯。
藍湛的視線一直在魏嬰身上停留,見他一直不說話,藍湛便輕聲開口問道:「可是不願?」
「那倒是沒有。」魏嬰回答得倒是乾脆利落,「只是比起這些,我倒是更想外面的山山水水了。」
兩世的路走到此刻,魏嬰才算是真正的釋然,從前發生的一切對他而言皆是一笑而過的夢境。凡事複雜繁瑣,各大家族的糾葛沒完沒了,他是再不願深陷其中了。
便是很想很想在往後的歲月裡做一個普通人的,不計前塵,莫問前程,仍然抱著鋤強扶弱的心,但再不願深陷其中。
「何時離開?」再開口時,藍湛的聲腔已有了些許顫抖。
他了解魏嬰的性子,這雙腿一邁開,便是要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只是他的身上必須肩負起蒼生的重任,儘管他曾經對閒雲野鶴的生活也抱有深深的嚮往。
但就像很多年前的兩個少年的夢想的一樣,那盞被放飛的孔明燈早就在世間的某個角落裡腐爛了。可是從恣意的少年郎走到看盡世事浮沉的今天,這句話是深深烙在心頭的。
「這個嘛,可能是今天,可能是過幾天。」魏嬰用陳情敲了敲自己的頭,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不太像從前那般自然。儘管兩人的心思如出一轍,但偏偏說出來的話背道而馳。
藍湛想要魏嬰留下,但卻不忍心阻礙他自由快意的步伐。
而魏嬰,其實只要藍湛能夠說一句「留下可好」,那麼再遠的地方,再好的風光,都尚且可以再忍忍。
「你可怪我?」藍湛開了口。
「怪你?」魏嬰的臉上寫著難以置信四個字,他覺得有些好笑,也當真笑了起來,「藍湛,你怎麼會這麼問?你去做仙督,我怪你什麼……」
藍湛的眸子低垂,原本緩緩前進的步伐沒了動靜。他緩了緩神,還是問出了那句在知道魏嬰剖丹的真相以後,就一直想問的問題:「我是說,從前我……」
從前他誤會他,責怪他,不信他,在他脆弱的時候要和他過不去......想起這些,他便恨不得一劍了解了當時的藍忘機。
「藍湛。」魏嬰認真地叫他的名字,又有些許的無奈,「你又來了,你又來了啊......我魏嬰對天發毒誓,從來沒有怪過你。」
「魏嬰,我......」藍湛抬起眸子看向魏嬰,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想要說一聲,對不起。
魏嬰卻笑了起來,聲音溫和:「藍湛啊,這種問題,以後你再問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快走吧,天都要黑了。」魏嬰繼續說。
藍湛抬頭看了一下頭頂的天,明明是亮得讓人覺得前路充滿希望。
全文1600+,番外48在這:《陳情令》番外48:自從溫寧的話說完後,藍湛又開始午夜夢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