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暴力在香港和美國同樣應受譴責
川普的支持者集結在美國國會大樓前。
2019年7月1日,修例風波的暴力示威者衝擊立法會大樓,造成約5,000萬元的損失。他們砸壞了大樓的玻璃幕牆,撕毀象徵「一國兩制」的《基本法》。他們褻瀆作為城市標誌的紫荊花,舉起英國殖民時期的旗幟,並在牆上塗寫「香港不屬於中國」這種謬論。他們破壞前立法會主席的畫像,接著又闖入餐廳,為所欲為。
這種暴行已經嚴重損害了香港的民主,遭到每一位重視文明價值觀和立法會程序的人譴責,但反動派卻竭力粉飾這種暴行。例如,總部位於倫敦的一家反華宣傳機構「香港監察會」(Hong Kong Watch),其創始人班尼迪·羅哲斯(Benedict Rogers)就宣稱,入侵「雖然違法但並非無序」。他說,破壞者的行動是「出於絕望」,揮舞英國殖民地旗幟是暴行「最引人注目的時刻」,他甚至試圖為示威者在立法會餐廳內犯下的偷竊行為辯解,稱「他們有為拿走的酒水埋單」。
另外,羅哲斯的「門徒」黃之鋒也試圖為這些行為辯解,顯然他失敗了。示威者對立法會造成巨大的破壞,但黃卻宣稱入侵者「沒有使用暴力」,甚至不是「暴徒」。被羅哲斯稱為「英雄」的黃之鋒,發表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論述——破壞者「別無選擇」,儘管衝擊立法會絲毫沒有推進他的政治主張,但是這起事件的確讓境外的反華勢力感到高興,尤其是美國。
在衝擊中,其中一名破壞者梁繼平摘下了面罩,這顯然是為了炒作。不過,這意味著警察可以毫不費力地逮捕他,因此他第二天就飛往臺灣。從臺灣轉機到了美國後,他不僅被允許逗留,甚至還受到推崇。他沒有被送回香港去面對法律的制裁,而是作為貴賓被邀請到美國國會,並被要求就香港的形勢發表自己的看法。事實上,美國政界人士,尤其是國務卿蓬佩奧(Mike Pompeo)早就利用一切機會表示支持香港的暴力示威活動,即使他們涉嫌犯下令人髮指的罪行。
去年12月31日,10名企圖偷渡離港的有案底人士在深圳因涉嫌於8月23日非法進入廣東水域而被判刑,蓬佩奧卻宣稱他們只是在試圖逃避「暴政」。事實上,這些逃犯被指控犯有製造或持有爆炸物、縱火、參與暴亂、持有攻擊性武器和故意傷害等嚴重罪行。如果這些罪行發生在美國,罪犯將受到法律的全力起訴,但蓬佩奧宣稱,這些逃犯應該在國際社會上受到「對英雄一般的歡迎」。這是最卑劣的偽善。
這無疑是一種雙重標準,說明蓬佩奧和其他人認為,因為香港是中國的一部分,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以「民主」的名義犯下罪行都是被允許的。例如,2018年,美國參議員馬高·盧比奧(Marco Rubio)提名三位「專業社會活動家」黃之鋒、羅冠聰和周永康獲諾貝爾和平獎。他告訴諾貝爾委員會,他們應當憑藉「為香港的政治改革和自決做出的和平努力」而獲得該獎項。然而,盧比奧隱瞞的是,這三人最近被定罪,因為涉及組織大規模行動衝擊非開放的政府場所,並致使10人受傷,上訴法庭稱這是「大規模的非法集會,涉及暴力」。
此外,當美國參議員泰德·告魯士(Ted Cruz)於2019年10月訪問香港時,他從頭到腳都穿黑衣服,以「表達對抗議者的聲援」。當被問及修理風波中的暴力衝突時,他試圖輕描淡寫的將示威者的暴行一筆帶過,然後轉而將一切歸咎於警察。他在離開前對警察進行惡意攻擊,並譴責「香港的殘酷鎮」。任何見過告魯士表現的人都會明白,為什麼在2016年,當時還未上任的美國總統川普稱告魯士為「我見過的最大的騙子」。告魯士的同行者,一名「幻想家」,參議員祖殊·霍利(Josh Hawley),宣稱香港成為「警察之城」,並指控警察濫用武力。而事實上,警察在面對瘋狂的暴徒時表現出巨大克制和專業精神,霍利的言論與告魯士的黑衣一樣虛偽。
時間快進到2021年1月6日,當美國國會召開會議,商討通過拜登(Joe Biden)為美國下一任總統時,霍利和告魯士雖然對香港的民主如此讚賞,但作為川普支持者中的最前列,他們卻試圖推翻民意所選出的結果。他們本想阻撓2020年11月3日的選舉人投票,但法院回絕了川普所有質疑。這對於美國本身而言,已經證明了選舉結果是正確的。不過,阻撓選舉人投票並不是川普的支持者造成破壞的唯一途徑。
1月6日,在國會召開審議時,一群支持川普的暴徒衝進大樓,企圖推翻選舉結果,最終造成4人死亡。川普早前曾煽動其支持者進軍國會大樓,其後,他的追隨者確實強行闖入大樓,將防暴警察和路障推開。他們在國會大樓內大聲叫囂,並揮舞著美利堅和川普的旗幟,要求推翻總統選舉的結果。暴亂持續了三個小時,大樓內充斥著催淚彈。在多人被捕後,警察發現了兩枚炸彈。拜登宣稱民主制度「受到前所未有的攻擊」。同時,川普在Twitter上發佈了一段視頻,以回應這場暴亂,他聲稱選舉舞弊。
諷刺的是,那些樂於粉飾香港暴力示威活動的人最終找到了共鳴。一旦在香港發生的暴力事件發生在他們自己的家園中,儘管情況相同,他們卻突然間發生巨大轉變。蓬佩奧宣稱,「如今在美國國會大廈的暴風雨是不可接受的」。他補充說,「在世界各地乃至世界範圍內的違法行為和騷亂都是令人無法接受的」,這真是令人驚訝,因為有人曾反覆地寬容香港的暴力行為和騷亂。
至於盧比奧,他稱對國會大樓的襲擊是「不可原諒的」,並且是「我們現代歷史上最可悲的日子之一」。他現在可能會理解2019年香港暴徒褻瀆自己的立法機關時香港人民的感受。霍利本人宣稱「必須對那些襲擊警察和違反法律的人進行起訴」,這正是香港人對那些參與政治陰謀的人的感受,正如他現在可能意識到的那樣。
如果說國會大樓的這場暴亂有任何積極的結果,那就是充分暴露了美國的雙重標準,而且已經出現一些令人鼓舞的跡象。例如,前總統歐巴馬的高級顧問、政治戰略家大衛·普勞夫(David Plouffe)說:「泰德·告魯士和祖殊·霍利永遠不會領導這個國家,但他們將因領導、煽動和促成國內恐怖主義而聲名狼藉」。此外,美國紙媒「The Kansas City Star」在一篇社論中評論道,霍利最近的行為「影響如此之大,他應該為流血事件付出深刻的代價」。霍利在騷亂發生前被E&E(一個美國新聞網站)拍到在國會大樓外向川普支持者們高舉拳頭示意的照片。換言之,這些毫無價值的人已經暴露了他們的虛偽,從這點來看,這起騷亂還是有好處的。
有句西方諺語說:「住在玻璃房子裡的人不應該扔石頭」(即:自身有短,勿批他人。)但太多美國政客忽視了這一點,他們的虛偽現在暴露在世人面前。在太平年代,縱容本國所不能容忍的暴力發生在其他國家,永遠是錯誤的。隨著川普政府的垮臺,外交政策將有望承擔更大的責任,這將使世界變得更安全。誠實總是勝過口是心非,現在就讓我們吸取教訓吧。
作者:江樂士,為資深大律師及法學教授,曾任香港特別行政區刑事檢控專員10.敢問香港馬道立法官,你回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