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兒子的生日。
老媽總是跟我說，我生兒子的時候，老爸是如何如何的能幹。那時，蠶哥在外地工作，沒有陪護假，單位領導說，要等孩子生下來才批他的假。老媽笑說：「這父子，一個說等你出生了我就回來，一個說等你回來我就出生，這不苦了我丫頭嘛。」說笑歸說笑，父母總歸是不放心，必須將一切安排好。那時老爸沒退休，只能幫我早早地在醫院訂好床位，這樣他工作才安心。
記得生孩子那天，老爸打電話到醫院，問老媽：「孩子生了嗎？」老媽聽到產房傳來嬰兒的哭聲，回答：「聽到小孩哭聲，不知道是不是我家的。」我一親戚正好在班，幫我接生，託人到門口報信：「22床生了。」老媽電話回復老爸：「生了。」「男孩女孩？」報信又報：「22床，生了男孩。」老媽複述：「男孩。」老爸笑。
一星期後，我出院回家，鄰居來看望，笑說：「陳主任，那天晚上在洗床單，問他幹嘛，他說女兒生了，要回來了。這不，一個星期才回來呢，他竟忙得一夜沒睡。」此話，讓朋友們笑了多少年。一晃，三十多年過去了，老爸已經老糊塗了，老媽仍然念叨：「想當你，你爸……」
晚上，和孩子們一起吃飯，聊天，說起當年的情景。算一算，那年老爸比我現在還小5歲呢，想我現在的精力與5年前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更何況是老爸。
光陰似箭，歲月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