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各種場合聽到這位道士的大名與傳說,我一輩子也不會記得曾經見過這樣一個人。坊間有關這位道士的年齡,也說法不一。一說三百歲 ,一說兩百來歲,一說清末民國生人。也有人表示不屑:瞎吹,這道士我認識,七八十歲,修煉的好,看起來年輕。就我這缺乏洞察力的眼光看來,道士大概最多四十多歲吧,長得人高馬大,鬍子拉碴,倒是孔武有力的模樣。據說,道士在佛教名山大理雞足山上修行。雖為佛教名山,道觀亦不少見,且多在隱蔽之處。我去過雞足山,好地方,崇山峻岭中,雲蒸霞蔚。一條山路拾階而上,大小寺廟依山而立。山的高度與坡度適中,特別適合中等體力人群攀爬。他娶過幾次妻生過幾回娃,早都塵歸了塵土歸了土;他還參與過中國近代史上的新舊革命,具體功績不詳;當然,那一場場浩劫,他自然也沒有倖免。大約他自己常常跟信眾宣講歲月長河裡他經歷的入世與修行,變遷與孤獨,反倒叫人驚嘆之餘起了惻隱之心。我不清楚他是以怎樣的方式獲取信任,隱約聽人提起過他一兩百年前的生平細節,既傳奇又具體,頗有些「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俠義。這些九虛一實循序漸進的故事,或許能滿足人們內心隱秘的嚮往。其實,道教在中國可謂經營慘澹。絕大多數人去寺廟捐了香火,供養了三十萬仁波切,卻極少把道士當回事。我毫無貶損信眾之意,甚至可以把這些列入自由交易的範疇。交易,可以買衣食器具,可以買對未來市場的預期,也可以買福祉與安寧。交易是否公平,投資是否成功,因人而異。
當然,
對個人而言,信仰最大的價值,在於豐盈內心的力量。然而,不知何故,道士對其中一位信士起了貪心,幾次三番向信士索要錢財。剛剛說了,供奉,其實也可算做一種交易。交易是否公平,取決於買賣雙方對商品價值的評估是否趨同。道士所能提供的福祉或庇護,不管叫什麼吧,在信士心中價值三萬,可是道士非要追加到十萬,那這交易就做不成。本來麼,交易黃了就黃了,雙方各自找下家,井水不犯河水。據說,信士在最後一次交易談崩之後,為躲避道士強買強賣,遠走他鄉,逃到了千裡之外。道士不知以何法術,天天以其身入侵信士的夢境,在夢中施法,使其噩夢纏身,夜夜驚醒,虛汗淋漓。我便親耳聽其描述夢境:道士如何於夢中扼其咽喉,又如何誘其懸崖自盡,不一而足。如此折磨,使其醒時亦精神恍惚,總覺道士如影隨形,惶恐不安。如此橋段,在人間天天上演,並不因道士三百歲的高壽而增添新意。
我這般既採不到天地之正氣又吸不著日月之精華的無聊看客,過不多久,便把這事兒給忘了。大理壩子背靠蒼山,面朝洱海,風花雪月之自然風情,得天獨厚。蒼山雖不高,最高峰海拔僅4122米,但相對海拔卻不低。大理古城海拔1900米左右,垂直高差達2200多米。加上蒼山上植被蔥鬱,山路難辨,山間又風雲莫測,陰晴不定。因此,登山者被困蒼山之事故時有發生,鬼打牆的傳說不絕於耳。然而,我天生愚鈍,無緣得見,只能從朋友口中窺得「鬼」的蹤跡。不知為何,大理幾年,我所聽聞之鬼,竟都是女鬼。想是薄情郎太多,棄婦們含著那「做鬼也不放過你」的怨氣,魂魄無法安息之故?友喝到一半,突然起身望向窗外,呆了片刻,又坐下來,小聲與我道:窗外有一紅衣女鬼遊蕩。我看過了,無妨,她不害人。我連忙伸長脖子張望,外頭月光如雪,樹影婆娑,如若此刻舉杯邀女鬼,定然也是對影成三人。可惜我眼拙,啥也沒看見。答:清末服飾,面容姣好,氣定神閒。應是略有修為之鬼。友提醒我:你夜晚出門,儘量挑大路,燈亮的地方走。最近這地方不乾淨。她說:我這幾晚都在水渠邊見到一女鬼,白衣長發,前後都是長發,沒有面孔。她倒是不挨近我們,總在幾十米開外。不清楚她的意圖,我也假裝不看她,免得被她纏上。友答:不跟著。我假裝看不見她,她就不會跟。她要是知道我能看見她,說不定就會跟上來。我又問:她前後都是長發,沒有面孔,如何看得到你有沒有看她?如果鬼的信息收集不需要通過視覺傳導,那麼她可能通過其它的信息傳遞方式,比如磁場、比如熱感應等等。那麼,你看不看她,她都會感覺到吧?友人不悅:好心提醒你,當作驢肝肺。鬼的世界你懂什麼呀!鬼有鬼的門道與規矩。總之你不要一個人瞎逛便是。
還有一回,在一位好友家中小坐。期間,與我同行的朋友總有些坐立不安,幾次催我離開。
出門後,朋友長長呼出一口氣,道:幾次三番給你使眼色讓你出來,你就坐那巴拉巴拉說個沒完,急死我了。
他說:你那朋友家裡,客廳天花板上,飄著兩隻女鬼。你若信我,就轉達給你朋友,讓他請人去看一下,清理乾淨。你若不信,便隨他去。不過,你自己心裡有數,沒事別往她家去。
那時,我的一位老友來大理遊玩,跟著我蹭了不少酒局。
有一天,帶她參加好友家的趴體,給他們互相做了介紹。寒暄過後,老友把我拉到一邊,面色凝重,問:你那好友,他有沒有少時喪母或中年喪妻,或者姊妹、女友之類的?
她說:回頭你問問他。他背上趴著一個中年女鬼,與他關係十分親密,應是生前親近之人。
我急急轉頭去看,好友正端著酒杯招呼其它客人,談笑風生,背後除了衛衣的帽兜,啥也沒有。老友嘲笑我:你看什麼看,你又看不見。你回頭問他一下,讓他好好想想。
頓了一頓,她又說:算了,你別問他,別告訴他吧。這女鬼的架勢,是不會輕易離開他的。反正也不加害於他,免得讓他心裡害怕。不過我警告你啊,你離他遠點兒。這邊老友,鄭重其事;那邊好友,觥籌交錯。只有我在風中凌亂。其實我常常疑惑:人死後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了?意識是腦部化學物質的反應,還是有一些獨立於物質之外的存在形式?
那些道士的法術也好,女鬼也罷,究竟是某種未知形式的展現,
還是人類心中恐懼的具象?我不願參與此類辯論,好比褒貶中醫或國學,好比區分騙子與傻子。幾千年來,人類一直處於初級文明,近一兩百年才有了質的飛躍。
就跟三百年前的人無法想像如今一部手機讓人人都實現了千裡眼順風耳一樣,我們目前無法具體解釋的一些現象,也許百來年後,就是稚子可辨的常識。
我不信物化的鬼神,但我也不排斥人類知識體系尚無法論證的可能性存在。以宇宙之浩瀚、時間之恆久評估人類的文明,不過滄海一粟。
然而在沒有足夠高級的智慧的前提下,關於人間的一切,也只能用現有的常識去判斷。可惜的是,如今竟連「常識」都在某些扭曲的環境下,成了稀缺品。
現代人很少在一個地方從出生到終老。即便是擇一城終老,搬幾次家也是常事。每一處曾經的棲身之所,都給了你溫暖的庇護,也留下了你生命中的一段歷程。你在該驛站中發生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在別人看來也許微不足道,或者根本就無人知曉,但於你本人,卻是一段抹不去的記憶。不管你有過多少財富,有多少學問,有多少親人朋友,曾有多少權勢,到一個人終老時,也許真正留給自己的,就是屬於你自己的人生經歷。而一處溫馨的居所,必將承載你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我在西子湖畔長大,到廣州與英倫求學,再從上海、杭州輾轉到大理,在蒼山洱海間的這幢別墅裡一住六年。我這別墅曾是大理文化人的客廳。作家野夫便是在我家坐著坐著,動了買房的念頭,後來成了鄰居,我曾經寫過一篇《與野夫為鄰的那些年》,裡面就描述了許多我家客廳的故事。我在這別墅時,飽覽蒼山風,洱海月。這裡冬無嚴寒,夏無酷暑,長年花開不敗,時光仿佛停滯。這裡沒有世俗的喧鬧,沒有煩心的紛爭,經常一起喝酒的酒友,可以不知對方姓名,一個暱稱就是代號。相處了幾年的鄰居,見面笑臉常開,卻從無人打聽對方身世來歷。在這裡可以不知有漢,無論魏晉,黃髮垂髫,皆怡然自樂。這裡如同大理的海拔,是介於天上與紅塵之間的半空,出則繁華,入則桃源。過於歲月靜好的日子,也許還不太適合我這生性不安分之人。於是我又移居歐洲馬爾他。地中海氣候與洱海很相似,我打算在此結廬長住了。大理我的別墅,意欲出售。以下皆為小區及別墅實景照片,送全套家具家電,拎包入住,歡迎有緣者成為新主人:
別墅位於大理古城「山水間」小區,蒼山腳下,洱海之濱。我的別墅位置緊鄰櫻花溪谷,一期獨棟別墅,為小區最精華景觀位置。
別墅建築面積約400多平米,私家花園200多平米,三層獨棟別墅。5臥,6衛,4廳,4陽臺,1廚,1車庫,前後左右花園。南北雙向。
含:精裝(所有臥室獨立衛浴),所有家具家電(大金空調系列,全套電熱水器與太陽能雙系統,西門子對開門等等。東西太多不贅述了。)
由於我長期在國外,因此委託大理中介看房代辦。聯繫人:梁經理13466659659(微信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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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魚兒,杭州人,英國利茲大學管理學碩士,在留學移民行業從業多年,曾任職於英國紐卡斯爾大學。幾年前從西湖遊到洱海,旅居大理;2018年又從洱海遊到地中海,移民馬爾他。移民並非一時興起,為孩子享受更優質的教育,為自己擁有更自由的生活。
馬爾他為四位一體國家:歐盟成員國、歐元區、申根國、大英國協國家。馬爾他永居卡,可暢行所有申根國。另外,英語作為其官方語言,在馬爾他通行無阻,無論是孩子上學,還是日常生活,在馬爾他都可體會到英語的便利。因此,馬爾他開放移民後,成為英語國家中性價比最高的移民選擇。
無移民監,無語言要求,只需購買25萬歐元國債並持有五年,同時符合其它移民條件,即可申辦馬爾他移民。
在馬爾他上學,可接受正宗英式教育,上學費用卻比英國本土低一半多。目前,馬爾他移民政策依然寬鬆,蠢蠢欲動的心,亟需抓住機會。
馬爾他除永居項目外,同時開放直接入籍項目。
歐洲國家中,還有賽普勒斯入籍項目,希臘、西班牙購房移民項目。2019年新增東歐摩爾多瓦入籍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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