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完紅男綠女,看不盡人海沉浮,往事有誰為我數,空對華燈愁,我也曾陶醉在兩情相悅,像飛舞中的彩蝶,我也曾心碎於黯然離別,哭倒在露溼臺階。
聽蔡琴這首《最後一夜》,再搭配作家白先勇《臺北人》這本書中《一把青》閱讀的話,會特別有感觸。《一把青》描述的是1945年代空軍愛情故事,眾人沉浸在抗戰勝利的喜悅時,馬上面臨繼起的國共內戰,再次被戰火無情催逼、生死兩隔的動人情感。在國共內戰當時的許多飛官的家庭;當妻子看著丈夫出門時,一顆心卻懸著等待任務的結束。
想起郭軫留給朱青的那句話:誤你青春,悔不當初,請將我拋腦後,快意人生,勿祭。 九泉之下見你孤單,我必痛入骨髓,魂飛魄散。那個年代,死去的人一下去了,留給活著的只有悲痛,就像朱青說的:「他倒好,轟地一下便沒了——我也死了,可是我卻還有知覺呢。」然後,她叫喊著,臉上似哭似笑地扭曲起來。如果當時沒有收到:因緣負傷共床枕,願求佳人渡此生。她是不是還是那個單純的大學生。其實真實的空軍史,原比電視劇和小說所呈現的要更為殘酷,那是屬於整個中華民族的悲情故事。
還記得前生盟誓,欲言竟無詞,恨對面不相識,我願化作 望斷天涯,那一方青石,篆刻心頭 是你的名字。
這首歌的歌名為《九張機》,選至於宋詞詞牌名,最早見《樂府雅詞》中錄取的宋代無名氏的詞。其詞為聯章體,共有兩組:一組為九首(由九部分組成)、一組為十一首。下面是一組四張機詩句: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九張機》在樂府中原來被稱做《醉留客》,主要通過擲梭來描寫閨中幽怨悽婉的思緒。絲絲含情,縷縷凝怨。這首歌常常被用作古代作品中,唱出一個女子的痴情愛戀。
我本有心,我本有情,奈何沒有了天,愛恨在淚中間,聚散轉眼成煙,秋風落葉愁滿樓,兒女情長誰捉弄,這次孤行沒人相送,看來只有揮揮衣袖,飄呀飄呀飄的風,吹的是誰的痛,欠山欠水欠你的最多,但願來世有始有終。
歌裡唱到:英雄美人,情關難過。這個世間,又何止英雄美人才有情關,普通人也有。這首歌是上個世紀電視劇《末代兒女情》的主題曲,當年的劉松仁,馬景濤,藍潔瑛他們還正當年,如今他們老的老,瘋的瘋,時光從沒饒恕過任何人。劉松仁飾演的佟成勳,一夜之間,家破人亡,與藍潔瑛飾演的素心之間的愛情也曲折坎坷,清朝末年,大家都知道很荒誕腐敗,佟成勳也像其他愛國志士一樣,拿起了反抗的大旗,推翻清王朝,有點歷史人物譚嗣同影子。
留人間多少愛,迎浮生千重變,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歌詞選至電影《青蛇》的歌曲《流光飛舞》,故事中,李碧華的《青蛇》讓青白二蛇少了人性,多了妖性,讓兩位女主變得風流嫵媚風姿綽約,一舉一動充滿誘惑和情慾。若問這個世間誰最愛白蛇,其實不是許仙,而是青蛇,他原是男身,甘願為她化成女身,追隨她的腳步。可白蛇卻愛上凡人許仙,她為了他想做成人,可人妖殊途,當許仙得知真相時,他退縮了。白娘子的水漫金山,救的不過是負心之人。青蛇的一片痴心,始終不可言說。情是什麼,其實不過是彼此辜負。佛經有云: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緣來了自然相聚,緣散了各自安好。
來易來去難去,數十載的人世遊,分易分聚難聚,愛與恨的千古愁,本應屬於你的心,它依然護緊我胸口,為只為那塵世轉變的面孔後的翻雲覆雨手。
歌曲叫《滾滾紅塵》,電影也叫《滾滾紅塵》,這是三毛所著的第一個中文劇本,也是三毛的遺作。講述了抗戰時期女作家沈韶華和為日本人辦事的章能才之間的愛情糾葛。三毛創作這個故事是以民國張愛玲和胡蘭成為背景的,當三毛在寫這部劇時,荷西已經不在了,而演這部劇則是另一對情侶林青霞和秦漢。一部劇把三個女人,三段不同時間段的愛情故事連結起來。有種現實與虛構的重合,他們的故事也像劇中的韶華與能才無法相守。張愛玲與胡蘭成離婚,三毛荷西陰陽兩隔,青霞秦漢最後分手。只留下後人一段段耳語的傳說。
後來我們一起會怎樣,是不是會在想去的地方,那時風景 才能欣賞,人來人往,後來我們一起會怎樣,有沒有握住同一個遠方,曾經說的 那些傻話,送給我的 我就留下可以嗎。
後來的我們是不是過得很好,後來的我們是不是都已得到,後來的我們是不是都釋懷了,還是後來的我們再也沒有後來。有時候會幻想,如果時光倒回,你願不願意和我回到那個時候?
我唱得她心醉 我唱得她心碎,她努力不讓自己看來很累,歲月在聽我們唱無怨無悔,在掌聲裡唱到自己流淚。
這首歌代表女人的一生,十七歲情竇初開,二十五歲為情所困,三十三歲真愛來臨,四十歲歲月很美,張學友的這首《她來聽我的演唱會》,真的唱出很多追星女孩的心聲,我們粉的不僅僅是心中的偶像,還有那個曾經跟在情海顛簸的自己,願所有人不管在那個年紀,身邊所愛的,還是那個曾經省吃儉用,用大半年積蓄買兩張演唱票的人。
關於鄭州我想的全是你,想來想去都是懺悔和委屈,關於鄭州我愛的全是你,愛來愛去不明白愛的意義。
若說愛一個人,所以愛上一座城,其實懷念一個人,你也會懷念一座城,懷念你們在這個城市的點點滴滴,好的壞的,終究成為遺憾和委屈。李志的《關於鄭州的記憶》,趙雷的《成都》,其實都是愛情與城市的故事。
一窗風雨消散人未醒,恨滿地落紅處夢已盡,故園聞笙笛 悽清,有車馬往來 頻頻。
人間春 最薄情 徒留葬花人泣涕,相思淚還剩點滴 明朝淚盡難再尋,願痴嗔 到天明 有緣相逢無緣聚,好似飛鳥各投林 一片白茫茫大地。
音頻怪物的《夢裡誰知身是客》是以《紅樓夢》為背景創作的,從黛玉的角度,寫出初入賈家時的繁華,大觀園的熱鬧,人間的喧囂吵鬧,桃林下的哭泣,萬豔同悲的悽涼,大廈將傾的無力,飛鳥各投林的空無,原來到頭一夢,萬境歸空,如同跟著黛玉再次走進大觀園,走進《紅樓夢》,那些女兒他們或哭或笑,或生或死,那樣美好又脆弱。
一九八四年 莊稼還沒收割完,女兒躺在我懷裡 睡得那麼甜,今晚的露天電影 沒時間去看,妻子提醒我 修修縫紉機的踏板,明天我要去 鄰居家再借點錢,孩子哭了一整天啊 鬧著要吃餅乾,藍色的滌卡上衣 痛往心裡鑽,蹲在池塘邊上 給了自己兩拳,這是我父親,日記裡的文字,這是他的青春留下,留下來的散文詩,幾十年後 我看著淚流不止,可我的父親已經 老得像一個影子。
許飛的《父親寫的散文詩》真的寫出那個年代的父親們的心酸,家家貧窮,戶戶挨餓,為了養大兒女,每個人拼死拼活的想要掙點錢,掙公分,就怕分不到糧食,一大家子沒米下鍋。物質貧乏,他們珍惜舊東西,把能俢的繼續修,能補的東西繼續補上。微小的奢望就是莊稼能有好收成,一家子能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