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實現之年,是全面打贏脫貧攻堅戰收官之年。在這個特殊的時間節點,藝術家們用真情描繪小康生活美好畫卷,熱情謳歌脫貧攻堅偉大成就,創作出許多思想性、藝術性俱佳的文藝精品,電影《我和我的家鄉》就是其中的重要代表。影片由五個短片組成,展開一個個圍繞家鄉發展而相伴發生的精彩的人物成長故事。影片的5個組成單元《北京好人》《天上掉下個UFO》《最後一課》《回鄉之路》《神筆馬亮》,東西南北中,各具特色,以小人物為切入點,勾連全民家鄉情感,展現家鄉蓬勃發展的新面貌。在有笑有淚的溫情中,把主旋律和戀鄉情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實現了口碑和票房雙贏、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雙豐收,成為繼《我和我的祖國》之後又一部現象級電影作品。
準確把握社會情緒 實現共情升華
截至10月10日,《我和我的家鄉》累計票房突破20億元。「影片受到社會和市場熱情關注,這與創作過程中的正確決策密不可分。」北京文化董事長高級助理、電影娛樂事業部總經理、《我和我的家鄉》總製片人、總發行人張苗如是說。《我和我的家鄉》成功的重要基礎,就是一個解題的過程。張苗介紹,影片創作的原點是響應中宣部國家電影局對農村扶貧題材影片創作的倡議。在與寧浩探討後,大家達成共識:首先,影片的題材、創作空間不應只拘泥於農村,決戰脫貧攻堅是整個中國社會都能體會的重要的歷史時刻。其次,脫貧攻堅、喜迎小康,「喜」是重要的社會情緒。最後,《我和我的祖國》的成功提供了許多創作的啟發,在此基礎上,確立了影片分段集錦式的表達方式,同時也選擇了最傑出的華語喜劇創作力量。
優良的製片機制保證了影片的圓滿完成。張苗表示,國家近年來的發展在每個創作者心中都有一份觸動,我們的年輕導演採風回來都非常感慨,他們的感動和共鳴是真摯可感的。當每組人都帶著這樣的衝動、表達願望時,創作就非常順利,這是符合創作規律的一件事,真正是大家發自內心的表達。「讓人們更有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在影片中得到完美的體現。
文藝作品的創作緣起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作品的走向。《我和我的家鄉》主創人員切準時代脈搏,採取喜劇類型片的形式,以分段集錦式完成影片的製作。這種文藝表達自然、真實、不生硬,沒有理論和道理的堆砌。作為《我和我的家鄉》聯合出品人,中央黨校出版集團副總經理、中央黨校大有影視中心總經理王君表示,《我和我的家鄉》9月28日在中央黨校首映便取得了很大反響。近年影視界在主旋律影片如何表達方面做了非常好的探索,未來有很大的探索空間。習近平總書記說:「時代是出卷人,我們是答卷人,人民是閱卷人。」作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獻禮片,影片中的全面小康表達得很真實,老百姓感受到他們是國家政策的受益者,喜悅感發自內心,觀眾觀影的笑聲也發自內心,影片票房成績搶眼,民眾投票證實這樣一部片子的成功。
在進行主流價值觀詮釋時,創作者並未像以往此類題材影片那樣致力於宏大敘事,而是重點表現普通人的生活,以個體人物的情感體驗和觀眾建立起情感上的共鳴。「好山好水好地方,條條大路都寬敞,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這是偉大的祖國,生我養我的地方。」一曲經典老歌把由家鄉而生發的驕傲和自豪全部表達了出來,也是這部影片共情的升華。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理事、《我和我的家鄉》「回鄉之路」編劇之一尹琪在談到對這部電影的收穫時表示,他最真切的感覺就是對鄉土的眷戀和熱愛。老藝術家閻肅曾重新詮釋過「風花雪月」,在這部電影中也有風花雪月,風是「逐夢乘風」、花是「豐年稻花」、雪是「狂沙如雪」、月是「兩山共月」。我們常說喜劇都有一個悲劇的底子,但是喜劇也可以有一個感動的底子,有一個驕傲的底子,只有這樣,喜劇才可以更高級。很多人說,本以為看《我和我的家鄉》會笑,沒想到是邊看邊笑,笑完就哭,哭完再笑。尹琪認為,寫好中國故事,必須要有中國心,要對自己的家鄉充滿熱愛。如果家鄉的創作者們不是帶著對家鄉濃烈的愛,不是蘊含著自己深深的情感,不可能帶給觀眾這樣的感受。他認為,創作者最珍貴的品質,就是要對國家、對家鄉有一片赤誠的愛。《我和我的家鄉》描繪的都是鮮活的人、鮮活的事,所以才會貼近觀眾、贏得觀眾。生活永遠是藝術創作的源泉,藝術創作永遠要不負時代使命。
詮釋中國主流價值的 形式創新與美學突破
多元而深度地詮釋中國主流價值觀,是新主流大片的美學核心。中國文聯主席團委員、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副主席、北京師範大學教授王一川認為,《我和我的家鄉》是中式大片創作的一次美學突破。《我和我的家鄉》塑造了一群有缺點的普通小人物,讓觀眾在笑的同時感受到小康時代日常生活的溫馨和安寧氛圍,營造了一種喜劇性風格,展現出以喜為正的人物形象美學創新。影片在其5個短小故事中分別塑造了「北京好人」張北京、科技發明痴黃大寶、緬懷「最後一課」的範老師、一心治沙的推銷商喬樹林、為下鄉扶貧而「騙」孕妻的畫家馬亮等喜劇型普通小人物。亞里斯多德在《詩學》裡提出:「喜劇總是摹仿比我們今天的人壞的人,悲劇總是摹仿比我們今天的人好的人。」 王一川認為 《我和我的家鄉》的創作者為此付出了重要的創新性努力。
首先,有意著力袒露這些喜劇型小人物身上的比觀眾「差」的素質,讓觀眾在觀看中產生出自己比他們還強的優越感,從而發出笑聲,充分顯示出諷刺性喜劇應有的嘲笑作用。
其次,沒有僅僅停留在諷刺或挖苦上,而是轉向注重將他們身上的愛鄉之情與變鄉之志緊密交融起來,充分挖掘出因愛家鄉而生出的改變家鄉的強勁合力。《天上掉下個UFO》敘述了黃大寶對科技的痴迷,UFO這樣一個騙術被揭露後,觀眾剛開始對他都是不滿的,覺得這個人太傻、太痴等,他身上不善於與人溝通的弱點暴露無遺。但最後其對科技的執著精神、熱愛家鄉的真情、改變家鄉不懈的努力,還有為了初戀想改變交通工具的這樣一個想法,這些努力都贏得了觀眾的讚揚。
再次,影片精心設計了一連串的突轉情節和場面,設法讓這些起初有缺點的喜劇型小人物最終轉變成為令人感動和敬重的正劇型人物。在《神筆馬亮》中,東北鄉村出生的馬亮感慨於很多村裡的人都老了、村子的人都走了,自己應該為改變鄉村面貌出力。於是設計騙了懷孕的妻子秋霞,回鄉村擔任第一書記,帶領村民們讓家鄉變美。正是由於他帶領村民讓家鄉變美了才吸引了他的妻子去郊區旅遊,結果誤打誤撞揭穿了他的騙術,讓他們倆團圓了,這形成一個強烈的喜劇效果。這些方面都體現了家鄉之情和變鄉之志的交融。
最後,影片其實從一開始就把這些喜劇型普通小人物同時也當作正劇型人物來刻畫的,重點挖掘、展現和建構這些外表富於喜劇性的人物身上隱伏的那些通常是正面人物才有的正劇型品質,例如善良、仁愛、奉獻、忘我、舍小家而為大家等,呈現出先喜後正、欲正先喜、由喜到正的美學方略。這種以喜為正的人物形象美學,改變了過去中式大片總以正劇型人物為主人公的套路,展現出有缺點小人物也能充當正面主人公的新的美學可能性,從而在當前中式大片創作中具有一種美學突破意義。
張苗也表示,影片完美實現了三要素:強刺激、強共情、強共鳴。分段集錦式的喜劇表達,讓觀眾看到生活中的小人物和自己感受的共通性,體會到祖國和家鄉強大帶來的驕傲和幸福感,最終實現了全國性的共情與共鳴。
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理事,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北京電影學院黨委副書記、副校長,中國高校影視學會會長胡智鋒則表示,《我和我的家鄉》是中國特色「國慶片」成熟的標誌。《我和我的家鄉》接續《我和我的祖國》,成功打造出中國特色新的電影類型——國慶片。從「國慶檔」到「國慶片」,不僅僅是時間的概念,而且是中國特色類型電影探索創新的成功與成熟。
胡智鋒認為,「國慶片」的突出特徵至少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1.中國情調。具體體現為,中國人民對自己祖國、故土、家鄉那種牽腸掛肚的情懷;對於生我養我育我的親人、愛人、友人、恩人(師長)等刻骨銘心的情感;對於七彩斑斕現實生活喜怒哀樂、甜酸苦辣各種滋味的情趣。2.中國模式。由主管部門牽頭,電影導演、演員群體匯合,同題異做,拼盤式組合,形成「主題拼盤」架構,這種獨特的製作模式形成了中國電影人群體合作的獨特模式。3.中國儀式。在國慶這一特殊慶典的日子裡,以這樣的類型片,將「我」與「國」、個體與集體緊密聯繫在一起,以喚起人們共同記憶的家園景觀、生活場景、方言土語、民俗風情等,聚集起大家強烈的共情與共鳴,形成一種向祖國、家園、故鄉獻禮致敬的集體儀式。正是這樣的探索創新,讓這種凸顯中國特色的類型電影「國慶片」脫穎而出,成為人們寄託情感、情思的具有鮮明中國氣質、中國味道的新類型片。
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理事、中國傳媒大學戲劇影視學院教授戴清認為,影片在創作中實現了環節和觀念的創新,實現了大眾共情。影片以五個單元集錦式地表現國家脫貧攻堅、鄉村振興戰略帶來的巨大變化。這一組織方式調動多個創作團隊齊頭並進,使創作周期從100天減少到26天;120分鐘的長故事化整為零,分為5個29分鐘的故事,由此大大減少了敘事上的挑戰與壓力,使創作在疫情中開展、完成都更為高效。影片巧妙定位「家鄉」這一最能引發大眾共情的主題,充分調動起創作者的生活藝術積累與表達熱忱,極大地拓展了表現主體和時空。5個故事很有新意,跳出了以往脫貧攻堅敘事的流行模式。創作者成功地實現了宏大與親民的對接。單元故事雖是小戲,但創作者把握了以小見大的藝術轉換與創作規律;東西南北中五個地區發生的故事不僅有空間代表性,也讓作品充滿濃厚的地域風情;以短視頻直播連接各個單元,令人耳目一新,在眾語喧譁間共振於濃濃鄉情。在突出鄉村主體性地位方面,在開掘諷刺喜劇的文化功能方面,未來還可進一步期待。
寓莊於諧 主旋律電影類型化敘事新模式
《我和我的家鄉》作為《我和我的祖國》的姊妹篇,創新是其成功的關鍵。中國藝術研究院電影電視研究所所長、研究員丁亞平認為,從20世紀80年代,一直到當下,重視聚焦當代中國城鄉發展與現實生活的「小康電影」作品很多。《我和我的家鄉》是「小康電影」創作上裡程碑式的突破之作。影片用5個相對獨立而又主題統一的故事,形散神聚,以小博大,呈現普通人熱愛家鄉、扶助家鄉的情懷,並表現了他們對家鄉的牽掛和眷戀,讓真正的中國文化活生生地呈現了出來,很富有當代價值。現實中的農村在很多地方早已和城市一樣,進入快速發展的節奏,但《我和我的家鄉》開端的畫面,清新優美,色彩明亮,和記憶中只有「土黃色」的農村完全不同。相比較城市裡的摩天大樓和車水馬龍,農村的發展更呈現出一種多元性、豐富性。在屬於時代的人和風景中,影片生動、形象地呈現出了中國精神和中國人不滅的風骨。丁亞平說:「《我和我的家鄉》兼具藝術性和商業價值,描寫家鄉的風景,色彩繽紛,角色發出的聲音雖細小卻巨大,折射著一個時代的歷史風雲。」他表示,影片選擇極具時代性的主題,勇氣和誠意十足,既有喜感,又有深刻的現實觀照,表面上寫的是你我心中的「家鄉」,實際上寫的是置身今日中國農村扶貧攻堅和全面建設小康社會中的中國人,他們修路、支教、抗沙、扶貧……為祖國的建設,為奪取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勝利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主旋律片子如何拍得好看叫座?如何把主旋律演繹得既有高度又有溫度?學者們認為,《我和我的家鄉》繼《我和我的祖國》之後,又做了有價值的探索。《我和我的祖國》開啟拼盤式組合的電影敘事新模式,《我和我的家鄉》則在強化這種模式的基礎上,彰顯了寓莊於諧的喜劇風格。《我和我的家鄉》與近兩年其他幾部優秀電影一起,改變了主旋律電影長期以來給觀眾留下的刻板印象。王君認為,《我和我的家鄉》很好地詮釋了文化產業兼有意識形態屬性和市場屬性。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理事、《光明日報》文藝部副主任鄧凱認為,《我和我的家鄉》把鏡頭放低,對準那些腳下粘著泥土、眼裡閃著光芒的普通人,從個體的真實感受出發,把主旋律演繹得既有高度,又有溫度。
影片選擇了家鄉情結作為敘事的情感基調,用結構緊湊但又富於張力的5個小品風格的故事,詼諧幽默、笑中帶淚地描述了「我和我的家鄉」。作為5個故事組合而成的大拼盤,篇幅的極度苛刻,迫使導演捨棄許多鋪墊性的描述,只能留下表意功能更為強大的戲劇元素,雖然風格有些跳脫,但故事鏈並不脫節,情節推進沒有拖泥帶水,反而有較好的留白效果。
影片中每一個故事都設了一個「騙局」。觀眾習慣以挑剔的眼光,看你的「騙局」如何收場。,5個單元的表演風格多少都有些誇張,處理現實生活故意有些變形,但並沒有讓觀眾反感。因為這些「騙局」有真實的現實根基,有廣泛的情感基礎,有觀眾普遍認同的價值判斷,自然就能引起觀眾大面積的心靈共振。
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理事、影視獨舌主編李星文認為,「主旋律+喜劇」是一條可持續發展的路線。類型片主旋律化和主旋律電影類型化,二者相向而行,是近年來電影創作的明顯特徵。前者的代表作有《戰狼》《紅海行動》,後者的代表作有《我和我的祖國》以及最新的《我和我的家鄉》。《我和我的家鄉》是脫貧攻堅題材,但並非傳統現實主義表現手法,它選擇了喜劇類型,就註定要對現實進行很多誇張、引申和狂想。
影片的主創陣容可謂是中國喜劇的「夢之隊」,是一次高手對高手的比拼,總體而言,5個單元的喜劇手法都契合了當下觀眾心理。《天上掉下個UFO》中,貴州黔南阿福村,距離中國天眼FAST只有15公裡。中秋之夜,神秘UFO驚現,剎那間轟動了全村。村裡利用「UFO事件」打造「外星人文化」,把村裡的旅遊資源徹底盤活了。電視臺的記者一番採訪後才發現,一切只不過是一場烏龍。村長和書記為了讓鄉親們過得更好,千方百計掩蓋這個烏龍。方法雖然用錯了,但對家鄉情是真的、意是切的。《回鄉之路》中,「沙地蘋果」經銷商喬樹林一出場時油嘴滑舌、大話連篇,並不討觀眾喜歡。然而,卻是這個看著不靠譜的大忽悠,在家鄉最需要的時候站出來,硬生生地在荒漠沙地上種出蘋果,幫助當地村民脫貧致富。《神筆馬亮》中,出生在東北山村的畫家馬亮本有出國深造的機會。但因為「很多村子人都老了,年輕人都走光了」,他希望自己能為家鄉做點事情。他告訴妻子自己去俄羅斯留學,實際上是下鄉扶貧了,村民的日子一天天富起來,原本破落的小山村已換新顏,成了有名的旅遊度假村。在妻子與他視頻連線時,每當事態不妙,立刻發生網絡卡頓,整村的村民都來配合網絡卡頓,也就化解了妻子查崗的危險局面,令人忍俊不禁。主創開心麻花團隊擅長構建想像的烏託邦,這些情節極富想像力,在生活中不太可能發生,又有著與觀眾日常經驗密切相連的現實基礎,從而實現了爆笑的喜劇效果。出色的喜劇駕馭能力也是開心麻花由劇場成功「觸電」的原因。
電影不是紀錄片,它更像大軍行進過程中的快板宣傳隊,起到加油鼓勁的作用,關鍵是快板書的內容和表演效果更好。「主旋律+喜劇」,大有可為。
小康大片 中國電影價值與市場的新貢獻
中國電影家協會分黨組書記、駐會副主席張宏提出,愛國主義永遠是電影創作的主旋律。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指出,一部好的作品,應該是經得起人民評價、專家評價、市場檢驗的作品。從《我和我的家鄉》國慶期間放映的效果看,恰符合這三點要求。張宏表示,看完這部影片,他有四點體會。
第一,愛國主義永遠是電影創作的主旋律。大家一度對主旋律電影存在刻板印象,但近年來,主旋律電影不斷給我們帶來驚喜,不斷刷新著票房紀錄。影片敘事上融合了文化認同、地理認同的愛國主義敘事,傳遞出「家是最小國,國是千萬家」的家國情懷,引發了廣大觀眾的強烈共鳴,這成為該片的情感主線。
第二,人民是電影創作永恆的原動力。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文藝創作方法有一百條、一千條,但最根本、最關鍵、最牢靠的辦法是紮根人民、紮根生活。閉門造車,是無法成就一部好作品的。影片中的故事都是來源於真實生活,來源於每一個活生生的人物,這是影片創作的根本。藝術家的工作便是在本真生活的枝幹上,添加更加豐富多彩的枝葉,形成一部精彩之作。
第三,鄉愁是每個人揮之不去的永恆記憶。《我和我的家鄉》說的是家鄉的事,真實、質樸、接地氣,讓每個電影觀眾都能從中找到自我。這種自我就是電影審美客體和主體的互動,使得影片與觀眾直接產生情感聯繫與認同。
第四,創新是影片成功的關鍵。一是機制創新。北京文化作為民營企業能把這些主創團結在一起,歸功於團隊最初的創作規劃。二是藝術創新。影片做到了「疑」「笑」「思」「敬」:觀眾帶著懷疑與好奇的心態觀影,幽默的故事情節引發觀眾由衷的笑聲,歡笑之後留給觀眾的是對家庭、對事業、對人生的思考,思考中激發觀眾對生活、對國家、對時代的敬意。三是傳播創新。影片的宣傳策略上,強調了與觀眾的互動性。每場影片結束,觀眾跟著影片唱響《我的祖國》,此刻的歌唱區別於過去回望歷史而唱,而是從歷史走進現實,用歌聲表達對富饒、強大、美麗祖國的由衷讚美。
中國文聯文藝評論中心主任徐粵春認為,電影《我和我的家鄉》之所以成功,一是讓人可信,通過小人物自身視角看周遭變化,以小人物表現大情懷,小日子折射大夢想,在家長裡短中反映宏大敘事,令觀眾毫無疏離和違和之感;二是讓人可親,雖然反映的是脫貧致富奔小康的主旋律主題,沒有重主題、少情節,重場面、少細節,重道理、少感情,重長鏡頭、少特寫,而是重視藝術性表達,讓觀眾產生共享、共情、共鳴;三是讓人可樂,影片喜劇美學呈現形式與歷經艱辛脫貧小康後喜悅振奮的社會心理高度契合,這種笑中帶淚的喜劇美學,讓人在開懷和感動之餘,對偉大時代偉大事業產生崇高和聖潔的審美情感。通過講述可信、可親、可樂的小康完成時和小康進行時的故事,影片取得了既叫好又叫座的可喜成績。
文藝創作與評論是鳥之雙翼、車之雙輪,文藝創作需要文藝評論,重要的文藝創作需要重點的文藝評論。中國評協、中國影協選取這一典型性作品展開研討,從個案作品探討一般規律,起到以小見大、見微知著的效果。徐粵春表示,今後評協還將繼續與各藝術門類全國文藝家協會合作,針對重要的文藝作品、文藝現象開展重點的文藝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