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驚嘆奧海的錦鯉竟會那麼肥壯,像一隻只小豬仔。用呂老師的話說就是一個個不是心臟病就是高血壓。以後我再見到大胖魚,不由得就會重複呂老師的話:不是心臟病就是高血壓。
而吉老師經常向我描述奧海的錦鯉有多大多好看,聽得我恨不得立刻去一趟奧森公園親眼目睹一下。
在北京很少見到除奧海之外的大胖錦鯉。
去年在西雙版納蔓庭花園,邂逅了更為龐大的鯰魚。它們的嘴巴張開就看不到頭,只要人來便密密的擠作一團,滿眼都是張著的大嘴巴和長長的鬍鬚。
我們買來魚食,剛蹲下還沒投餵呢,裙角已被它們濺起的水花洇溼了。
它們爭先恐後的浮上來,露出腦袋,大嘴巴一張一合,似有千萬噸魚食要吞下。
我瞅準一個張著的大嘴巴,抓一把魚食扔了過去。只見它那閉了不到一秒的大嘴馬上又張開了,我在想剛才的魚食,肯定直接扔進它的肚子裡了,這樣連吞的動作都省了。
我驚奇它們大張著的嘴,這得餓了多久啊!也許是花園的工作人員從不投餵它們,僅靠著遊客的施捨過活呢吧。
湖中的錦鯉甭想靠前來,它們只能遠遠的撿一些殘渣食用。它們根本就不是這些大塊頭的對手,所以很識趣的遠離。真是魚中俊傑。
我們在千島湖水之靈演出大廳外的湖邊漫步,以等待演出開始。
這時先生試圖空手套白狼,哦不,是空手套錦鯉。他揮舞著手招呼散在的魚兒們,想讓它們朝他遊過來。
他的嘴裡一會兒發出「囉囉」聲,一會兒發出「咕咕」聲。我笑他你這是叫豬呢還是叫雞呢。但是,奇蹟發生了。一群魚向他遊過來,其中有一條搖著尾巴從大老遠的急匆匆趕來,仿佛有一頓豐盛的晚宴不容錯過似的。
我們笑個不停。快遊過來的時候,它減慢了速度,開始懷疑這場盛宴的真實性。旁邊的小女孩看的目瞪口呆,一定覺得神奇極了。
第二天我們從住的賓館沿湖徒步到魚街大排檔,在街口的亭子小憩。天氣十分悶熱,僅徒步了兩公裡汗水就把短袖浸透,乏力感夾著飢餓感,不得不距離能量補充站幾步之遙停下來歇息。
亭子連著魚塘,魚塘又分割成若干區域,每個區域之間又擋著鐵網。裡面養了各種魚。大的小的,圓的扁的,紅的黑的。其中有長著鴨子一樣的扁嘴巴、黑色的魚和泥土色、長約一米的大魚,也有四五釐米長的小魚。有的魚身體是圓的,也有的是扁平的。有紅鯉魚與黑鯉魚,但沒有綠鯉魚和驢。但這麼多的魚裡面僅認得錦鯉,我們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在這個池塘裡,小個子們可以自由穿行,大塊頭們就別想了。和所有的錦鯉一樣,只要有人來,它們就一窩蜂的擠過來。
先生又故技重施,但這些魚兒們顯然很聰明。他一揮手它們沒有向前來反而機智的躲開了。但始終不遠離,萬一天上掉魚食呢。他又撿來一根樹枝逗魚。但魚們誰都不上當,誰都不去咬樹枝。
其中有一條探出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大嘴巴向空中吞了一口,管它有沒有魚食先吞一口再說。有的只張著的大嘴露出水面,仿佛等著有人往它嘴裡丟魚食。有的不動聲色的從你面前遊過,既不張嘴也不回頭,高傲極了。有的則小心的遊過來探探頭,隨即迅速跑開了。
這是些成長中的錦鯉,沒有特別肥壯的。它們身材均稱,相得益彰。要麼悠閒漫步水中,要麼擠作一團躲在陰涼處。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我仿佛感受到了正真江南的一絲兒氣息,處處有水有魚有荷塘。
暫時放下對北方山水粗曠的執著,悅納江南水鄉溫婉的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