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年輕人與摺疊的城中村

2020-12-18 新周刊

文 胡同

圖 胡同

廣州城中村存在的現實意義:生活成本的下降讓所有低收入群體都沾了光。

聚酯纖維的綠色方巾搭在付朝春左手,恰好蓋住針頭。他說打吊瓶冷,搭塊毛巾會暖和些,我不確定這是否有效,毛巾是幹的,很薄。

其他輸液的人都沒這麼做,但誰也沒對付朝春的舉動做評價,甚至都不看他一眼。

這是12月第一個周末,廣州最大的城中村——石牌村裡的一家私人診所。但從外觀上看,這更像一家藥店。付朝春坐在店鋪一邊的木沙發上,可以盯著巷子裡的行人發呆,也可以沉浸在手機屏幕裡。他選擇了後者。

石牌村裡的小診所。

沒有人會對診所裡的事做任何評價,甚至不會看裡面一眼。城中村裡的年輕人是來討生活的,不在乎誰比誰更寂寞。把自己過好,是實現城市夢的唯一辦法。

沿著診所小巷繼續往南,運氣好能找到瑞藻家塾,現在是老人活動中心,裡面是土生土長的石牌村老太太,她們悠閒地談天說地,沒有後顧之憂,一邊忙著數落自己的親戚,一邊幫著判定那些家長裡短的對與錯。他們是付朝春這樣的年輕人、用房租供養著的村民,村民和租客沒有交集,她們只盼自己和家人身體健康。

這是廣州極盡繁華的核心區,被高校、醫院和摩天大樓包圍。石牌村成了廣州的都市傳說,承載廣漂未來,實現原住民進入富人階層的夢想。

石牌村口,操著四川口音的外地人成了村子裡的租房中介。

這是城鄉二元的交叉點,是城中村帝國的樣板模型。

「不努力就吃不上飯」

「五條人?沒聽過,幹嘛的?」付朝春不知道五條人(樂隊)在走紅以前,阿茂和仁科在石牌村住了好多年,不過他知道丁磊(網易創始人)在這裡住過。這些故事,讓住在石牌村的年輕人引以為傲。

「當然想像他們一樣走紅、有錢,但我覺得不大可能。」這是他闖蕩江湖的第四年。一年前他來到廣州,二話不說住進了石牌村,然後在太平洋數碼城B座的舊址裡,謀了一個餐館後廚的崗位。

石牌村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宋朝,因為珠江潮汐不定,董、池、潘三個姓氏的人選在地勢較高的地方安居(石牌村口的地鐵站叫崗頂),他們善於打造和販賣石器,故得名石牌。

建國前的石牌村地圖。/資料圖片

在現代廣州,石牌的知名度和歷史毫無關係,石牌村走紅是因為太平洋電腦城,這裡相當於北京的中關村、深圳的華強北。村裡的租客,大多都是圍繞電子產品打轉的IT人士。

只是在過去20年裡,人們從實體交易轉向了在線交易,那些靠賣電子產品的人怎麼也沒想到,最初就是他們把實體電腦賣給改變人們生活的人。

電腦城完成了歷史使命,人流紅利不能放過,城市還要升級。喧鬧了20多年的太平洋數碼廣場B座,從數碼宅男的聖地麥加,變身美食城。這種轉型符合廣州美食之都的定義。

付朝春在過去的一年,從石牌村出來,鑽進了太平洋美食城一家餐廳的後廚。他說會電腦是技術,炒菜做飯同樣是技術。

城中村裡有來自全國各地的「美食」,撫慰著那些思鄉遊子的味蕾。

不過可能因為油煙太大,他最近越覺眼睛刺痛,儘管石牌村口就是三甲醫院,但他感覺那裡看病會很貴,所以選擇村裡的小診所裡解決。

穿著洗到變薄的白大褂給他確了診,說是眼結膜感染,這個診斷花掉他300元,儘管結膜炎極少需要輸液,但他覺得這樣好得快,不會耽誤工作。「因為不努力就吃不上飯,不回到崗位上,就要自己花錢買飯吃」。

300元是他半個月的房租(含水電),與他合租的另外4個人,是他廣西梧州同鄉,他們結伴來廣州找工作。「在廣州一個月能掙5000塊錢左右,比梧州兩三千的工資高很多,雖然最後都莫名其妙地花掉了,但在廣州,我愛怎麼花錢沒有人管。」

3000元租金的房子,大概有30多平方,在以逼仄著稱的城中村來說,這樣的面積幾近奢華。

但分攤到付朝春的空間,實際上只有6個平方,這就是石牌村的生活邏輯,成本是唯一考量標尺,在成本面前,智慧與美貌沒有意義,貧窮不會以仁慈的面孔出現。

在石牌村0.73平方公裡的土地上,3200多棟出租屋被170多條小巷連接起來,這裡有超過6萬人居住,是這個星球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印度孟買的兩倍。

他們大多是來廣州謀生的年輕人,腦子裡裝滿了經濟發展初期那種「要致富別怕苦,要興旺別怕髒」的信條,對於城市中漫天的灰霾,堵車和城市垃圾,他們也感到驕傲。

這些年輕人對生活那股硬撐和勁頭,不經意就託起了原住民的移民和富豪之夢。

「村裡人鬥起樓,讓路越來越窄」

如果不會迷路的話,從診所出來走5分鐘,就能看到江孔殷題字的瑞藻家塾(曾經也叫瑞澡堂,是媽祖廟),他是康有為的學生,參與了公車上書。江的兒子江譽球,便是粵劇界奇才「南海十三郎」,同名電影在豆瓣評分9.2。

池國英蹣跚著從自己房子裡走向家塾,她是整個石牌村移動速度最慢的群體之一,他們不趕時間,不用為錢發愁,他們是石牌村村民,這些房屋真正的主人。

石牌村一角。

家塾裡還有五六位同伴,年紀最大的95歲,池國英以79歲的年紀在這裡排名最年輕。饒是如此,她最近幾年也在村裡迷過兩次路。

「你看到玻璃罩子裡的天后宮龍亭了嗎?以前逢年過節,或者村裡有什麼喜慶的事,就會請龍亭出來,敲鑼打鼓在村裡沿街慶賀。」池國英說石牌村在她小時候,裡面道路寬闊,普通的巷子都有清渠流過,路面至少有三條石板寬。「後來大家有錢了,就鬥誰家樓起得高、起得大,先是填了清渠,後來連石板路的巷子也被霸佔了,這讓龍亭現在只能在村裡幾條主要的巷子裡穿行」。

石牌村裡的這個紫檀龍亭於1807年製作,2002年做過一次修補。

池國英還記得幾十年前,每天早上天剛亮,她就要到村子東邊的菜地裡割西洋菜。那片菜地,如今是石牌東路和暨南大學。

「變化太大了 ,我們這些老太婆,現在都不敢說認全了村裡的路,我自己也只熟悉我們池姓的這一片。」實際上,就連送餐的外賣員,用一年時間也未必能摸清裡面的道路。

石牌村自古以來,就由池、董、潘三大姓氏構成,其中池姓所在的區域叫朝陽,另外兩個姓分別佔據西南角的龍躍(躍)和東邊的鳳凰。

真正的石牌村民,實際上也並不在乎這些改變,只要他們願意,隨時都可以離開那些不見天日的街角巷尾。

陽光普照是村裡最大的奢望吧。

千禧年後,為配合廣州城市化建設,石牌村的大部分青壯年村民,都搬到了一街之隔的珠江新城安置房,安置標準依據村裡發行的「購房股」為標準。2004年,有村民以380元/股的價格向同村人買了100多股,每股可以兌換一平方。

如今,珠江新城的房價基本上10萬元/平方米起跳。池國英也不在乎這些數字,對那種白領、中產和所謂的富豪生活無感,「我們這些老人不想跟著年輕人住,招後生嫌,住過去容易,搬出來就難了,倒不如直接不去」。

與其說是不適宜現代化生活,倒不如說池國英她們依舊留戀著村裡固有的習俗和傳統。「現在每年正月十五,我們還是會扛著龍亭在主幹道走一圈;七月中旬,也會請神出來保佑我們」。池國英說這種傳統的風俗只有廣州這些老村子才有,這也是楊箕和獵德(廣州另外兩個知名的城中村,已經完成現代化改造)拆遷的時候,要守住祠堂的原因。」

石牌村另一個活動中心所掛的牌匾。

秋日的午後,家塾裡五六個老人閒適地聊天,掛在牆上的電視聲音放得很大,但她們還能清晰捕捉到對方喉結裡發出來的聲音,即便其中一個已經95歲。

這種悠閒,來自於一牆之隔、那些疲於奔命的年輕人。

石牌村摺疊

瑞藻家塾那塊被歷史氣息附著的石刻下,貼了兩個告示,一個是石牌村2020年高考優秀考生名單,列表裡有18人,成績最好的被北京體育大學錄取了;另一個喜訊是他們收到了溫州池氏宗親的邀請,參加宗祠落成慶典大禮,想去的池姓宗親可以隨意報名,但要收取500元作為禮金。

富人終究是富人,畢竟房租仍然是人民幣。

付朝春沒看過這些信息,他家裡窮,16歲初中畢業之後就開始打工,溫州是他唯一去過的地方,那是花都工廠給他的一個培訓機會。他沒想到自己的房租,供養著另一個城市、另一個人的子女遠赴他鄉的讀書夢。

他也想不到自己住的城中村竟然與溫州也有聯繫,在付朝春眼裡,這些信息不重要,他需要的是吃飯、掙錢、活下去。

這是石牌村租客為數不多的共識,這種共識來源於周邊飛速發展的城市建設,石牌村被商業世界包圍,這個世界裡沒有公共草地,沒有公共運動場,只有電腦城、美食城、購物城。

數萬人的村落,形成了一種內化的經濟循環,但無論如何循環,仍有大量資金流向本地村民。

甚至幾百米外的國家五星購物中心太古匯、廣州最高級的購物商場之一,付朝春也僅僅只是去過,去呼吸一下商場裡的香味——城中村裡沒有的味道,而且是免費的。商品的標價對他來說,顯示的是階層而不是價格。

他不知道自己每個月600元的房租,只夠一輛車在那兒停37.5小時。

不過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樣的人生設定,「我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上班之外只有宅,宅就不會受到外界的刺激,而我,也早就習慣了寂寞,現在的年輕人,都習慣了寂寞。」這樣的定義從何而來在這一刻並不重要了,這種表述,會讓他自覺是普通的大多數,這樣便不顯孤獨。

石牌村一角。

這就廣州城中村存在的現實意義:生活成本的下降讓所有低收入群體都沾了光。

儘管城中村的每一寸空間和時間都被折算成了人民幣,生活中的很多東西也是可以被改變的,但在城中村的年輕人,不會忘記最初到這個城市來所懷揣的夢想。

瑞藻家塾最靠裡的影壁上,有個巨大的「神」字,那是整個石牌村最大的字,幾乎和太古匯廣場上,巴寶莉的聖誕裝飾一樣大。

(文中付朝春、池國英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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