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禁十年的電影,只因為對於人性的描述太過於黑暗和真實,所有的人都是惡魔的存在,沒有同情,沒有親情,有的只是人性道德與尊嚴更是重男輕女的諷刺。
封建思想及其嚴重的山區,重男輕女的思想在這裡隨處可見,盲山真是山嗎?不是,盲瞎的是眼睛嗎?不是,它是所有人面對受害者時的視而不見,盲的是人心的冷漠。
將女性當做商品進行著交易,被徹底的淪為生孩的工具,喪失了做人最基本的尊嚴與自由,在地獄一般的環境中,生不如死的活著,似乎只有活著才會有逃走的勇氣。
這是一部真實案例改編的電影,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雪梅,剛剛畢業,就被人販子賣給了山裡的老男人,僅僅7千元,女孩失去了貞操,淪為了生孩子的工具,為了重獲自由與尊嚴,雪梅開始的一次又一次的逃亡,但每一次的結果只有無盡的絕望。究竟能否離開這樣的人間煉獄呢?
慘案的發生,悽慘的疼痛
一直所說的道理和忍讓在無知的面前一切都是那麼的蒼白而又無力,絕望之後的堅強是那麼的寒冷,等不到黎明前的那一絲微弱的光芒,只有無盡的黑暗等待著。
影片的開始從一碗水說起,懷揣著夢想的雪梅,在畢業之後來到大城市,經人介紹來到了窮鄉僻壤收集草藥,哪知道隨著她進村,便有不少的人對其指指點點,毫無社會經驗的她,還在認為給她水喝是善良的人,卻不想水喝進去後便立刻的昏死了過去。
一步步的踏入令人窒息的泥沼中,依舊毫不知情,崎嶇的山路,更是崎嶇的人性,一切的模樣來自於人性的醜陋,壓抑著的情緒更是扎心的刺痛。
一覺醒來,才發覺大事不妙,身份證與錢包都已不見,驚慌著想要走的她被村裡的老大爺堵在了門口,霸道的告訴她,你是我花了7千元買來為做兒媳婦的,區區的七千塊便買斷了雪梅的身體,人販子已經將他賣給了村裡的老黃家將媳婦。
奮力想要逃脫的女孩被兩個大漢拖進了小黑屋鎖了起來,被五花大綁的她透過窗戶瞥見了屋外辦起的酒席,不斷響起的鞭炮聲炸的她心驚膽戰,我們所認為的犯罪,在老黃家不這樣的認為,花了錢娶到老婆便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囚禁在黑暗中無力的掙扎著自己,似乎陷入一場永遠都不會醒來的噩夢。
晚上的到來另雪梅顫抖了起來,所謂的「老公」堂而皇之的走到她的床邊,已經四十多歲的黃德貴,身材矮如櫃,滿嘴都是髒話連篇,一見到她便扒著她的衣服,抵死不從的雪梅,踹跑了這個猥瑣男,村裡的其他人都在起鬨著,甚至黃德貴的父親都在嘲笑著,黃家三口人齊齊上陣,公公婆婆將雪梅死死的按住任憑著黃德貴在她的身體上發洩著獸慾。
被強暴窒息的她陷入了殘喘的牢籠,沒有尊嚴,毫無退路,消失在家人的世界中。
天空微亮,放羊倌唱起來山歌,這是遠離喧囂的深山,卻孕育著世間最醜陋的人性,被玷汙的雪梅,只有死的念頭,她絕食來放棄自己的生命,婆婆精神QN著她,雪梅稍作反抗等待著她的便是黃德貴的毒打。
無知的村民,無知的道德
崩潰的雪梅去找到村主任求救,卻被對方的顛倒黑白無力的辯解著,自此雪梅腳上被拴上了腳銬,扔到了小黑屋裡,能夠從外面看到的是村委會的人來收所謂的養豬稅,而所說的豬便是雪梅,索要封口費的行為讓雪梅徹底的絕望,選擇了割腕自殺,卻不想又被救了回來。
「盲」出現在山中的每個角落,山中人堅守著貧苦帶來的野蠻,更是堅守著落後於時代的道德,貧苦的社會看到的是充滿原始的罪惡,險惡的人心在沒有陽光的地方肆意生長。
黃家找來陳姐勸說,而陳姐也是因為被拐而來,跑了無數次卻都被抓了回來打到只剩下了半條命,最終有了孩子便死了心,離開的路只有一條,想要跑比登天還難,不管如何都應該要養好自己的身體,雪梅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她忍辱負重,打算伺機逃跑,減掉了自己最愛的長髮,接受了現有的生活。
趁著外出洗衣服的契機,翻過了大山,跑到了公路上,卻不想遇到的司機只因為她沒有錢便一腳油門絕塵而去,追來的黃德貴將雪梅拖回了村裡,不難想像到的便是一番毒打,逃跑的路途真的很難很難,但雪梅依舊沒有放棄走的希望,她開始寫信擺脫郵遞員送出,卻永遠也等不來一封回信。
罪惡的製造從來都不是一人所為,整個社會中的人都是屬於他的製作者,陰暗的背後是人性最為貼切的釋放,如利劍一般提醒著我們,人性無法接受考驗。
領導視察工作的到來將被買來的女人們都藏在了山中,能夠看到的是很多視死如歸的女人,坐在一起神情都是那麼的冷漠。留給領導的是一片安逸祥和的村莊。
在這座吃人的大山裡,村裡的教書先生關心著雪梅,只因為兩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有著不一樣的思想,在愚昧的山村中暗生情愫,直到事情的暴露,面對已經上門的黃德貴,教書先生沉默的抽著煙,旋即灰頭土臉的逃離了村莊。
等待中的沉默,等待中的死亡
我們沒有生活在和平的世界,但我們生處和平,在這個複雜的社會中,充滿著黑暗、陰鬱,而對女性來說既是萬分的小心,依舊逃不掉隨時會落入惡人的魔爪。
本是充滿希望的年紀,卻不想陪伴她們的只有毆打與絕望,當要堅信,黑暗的角落終會有光照進,如果人人都能夠懂法守法敬畏法律,或許世界的美好我們可期。
沒有勇氣帶走雪梅,而口口聲聲所謂的愛,只是摻雜著生理欲望的衝動,徹底心死的雪梅才明白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一無所有的她只剩下了被糟蹋的身體,她找到了小賣部的老闆,出賣身體換來了40元的跑路費,緊緊攥著錢的身體,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奔走直到坐上開往城中的大巴,高懸緊張的心還沒有放下卻轉眼又看到了陰魂不散的黃德貴,路人對雪梅的求救無動於衷,跑來問話的警察也相信了黃德貴的鬼話,再次回到了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村莊。
被抓回去不是最恐怖的,讓雪梅發瘋的是她懷了孩子,在她的子宮裡孕育了後代,她打著自己的肚子,又蹦又跳,依舊沒有阻止了孩子的生長,已經沒有力氣逃跑的雪梅,開始了自己的教書生活,她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知識與教育傳遞到這個落後村莊的孩子,不想讓他們成為第二個黃德貴。
一念之差,一念之傷
在痛苦中誕下了孩子,卻依舊沒有將她困在這個山中,她還在拜託著郵遞員寄信,但在郵遞員的眼中救命的信件沒有黃德貴送到老母雞值錢,轉手便將信給了黃德貴,卻不想這一幕被雪梅的學生看到了告訴了雪梅,幫助她將信送到了鎮上。
懵懂天真的孩童是大山中最後的良知,或者這個孩子的存在正是對於人性已些許善良處,孩童的世界還沒有被現實所磨滅,也是因為孩童的出現讓這個山中出現了些許的光亮。
村裡來到的警車帶來了雪梅的父親,在看到父親熟悉的面孔,她只有難以置信的表情,兩腿發軟的她被父親扶上了警車,難料的是全村出動圍堵了他們,無奈之下父親與雪梅留了下來,幾天後偽裝的警察們在凌晨救走了所有被拐走的女人們,在就要逃出升天時,陳姐對孩子的不舍,自願的下了車。
一念之差,一輩子的慘劇,被母愛所綁架的道德,望著這座吃人的大山,離開的越來越遠,自由的的氣息不斷地放空在腦海中。
全程壓抑所看完的電影,這部電影,導演用近乎紀錄片的形式,將作品擺在我們的眼前,我們看到的是愚昧所衍生出來的惡。
遠遠超出的想像,法盲的村民,堅持著近乎原始的姿態,粗魯的存活在山間,自由的買賣著一切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不會覺得人應該有自由的意志,完全是被繁殖的機器。
我們不得不去反思是什麼導致了這樣一起又一起的慘劇的發生,是窮嗎?是男女數量的不平衡嗎?是沒有受過教育的愚昧和無知嗎?或許有太多太多的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