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把小時候看過的由黃曉明主演的《新上海灘》重新看了一遍,我想很多九零後都應該看過這一部電視劇吧,本來想通過這次觀看能讓記憶重現,能讓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可很多記憶都已經煙消雲散,唯獨對男主許文強在香港時的愛情片段記憶深刻,許文強的愛妻阿娣,阿娣的爺爺餘伯,阿娣未出世的孩子,阿娣的弟弟小黑子,一家四口無辜的生命在期待中慘遭不幸,慘死在那個雨電交加的深夜,血流染紅了潭水。劇還是同樣的劇,而我不再是從前的我了,再看時也沒有那股味了。時光就像是一個冷酷的殺手,將我的過去殺死,只給我留下一份零零碎碎的回憶。
有一首詩寫到:「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去年的今天詩人停留在了這戶人家的門前,他看著意中人的臉和桃花一樣火紅,時隔經年,他重回故裡,眼前桃花依舊開得火紅,而心愛之人卻不知去了何方。景物依舊,人事卻已變遷。
「留在抽屜的紙條是你約過誰和誰的畫面,偷偷傳閱的小說,背著老師家長讀了好幾遍。沒談過幾場戀愛,卻相約伴娘伴男的靦腆,青春那幾年還許著乾爹乾媽的諾言,入學時想著畢業,畢業卻因離開友誼失眠,那時幾首流行歌,成了聚會KTV裡的淚點,校服藏在衣櫃底,很醜卻再沒機會穿著上學。運動會的進行曲,偶爾卻比老情歌還讓人懷戀。再見了相互嫌棄的老同學,再見了來不及說出的謝謝,再見了不會再有的留堂作業,再見了,我留給你畢業冊的最後一頁,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我相信我會一直想念,我相信我們都會很好,我相信我相信的一切,變成火焰,照耀彼此的臉,茫茫人海相互看見,課桌上的都是答案,考試題和喜歡誰的答案,我們相互欠一些帳,一頓午餐或兩根火腿腸。課桌上刻的我愛你還在,多少澎湃如今成了感慨,誰的青春不迷茫,其實我們都一樣,」。這首歌是前些年從電臺中收聽到的,後來才知道這首歌的名字叫《不說再見》,如今聽來總會有一種淡淡的憂傷,有些人就像遠方的旅客,匆匆一見,又匆匆一別,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不再聯繫。
《新上海灘》以男主許文強的復仇成功而結束,許文強倒在了他曾經的愛人馮程程和曾經和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丁力的西式婚禮上,馮程程和許文強,曾經那麼相愛的一對人到頭來還是沒能夠在一起,「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愛情故事以楊貴妃的上吊自殺結束,「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在人生的路途中有數不勝數的別離,有些人說了再見卻是永遠不見,而有些人卻來不及說一聲再見,這就是現實,不管現實怎樣,願你我都不再依戀過去,不再懼怕未來,永遠不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