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是《陳情令》(魔道祖師)衍生文,也是我的腦洞文。這部劇中,最揪心最遺憾的莫過於亂葬崗一別。魏嬰要送藍湛下山,可他卻在伏魔洞門口頓足不前,許久才邁出第一步。那一刻,藍湛的糾結讓人心痛。理智與情感對撞,終歸理智佔了上風。可是若有一天,他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十六年前……
文—皓月君。
圖—電視劇《陳情令》截圖、網絡圖(侵刪)
【正文】
這一日,魏嬰可憐巴巴地看著藍湛,軟糯地說道:「藍湛,好藍湛,好二哥哥,我都忍了七日了,今天能不能給我喝一點點天子笑啊?就一點點,好不好嘛?」
藍湛輕聲道:「不可以。」
魏嬰道:「我的好二哥哥,我以後再也不在外面喝那麼多了,我都反省了整整七天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給我喝點兒吧。求求你了。」
藍湛拿著書,眼光不抬,繼續篤定道:「不可以。十日,說好的十日。」
自從那日醉酒之後,魏嬰這幾日倒還安生。當時他自己說的保證十日不喝酒,以示改錯的誠意。結果,今日不知哪裡勾出了他的饞蟲,從早上磨到了現在。
自己說的十日,怎麼可能想改就改?
藍湛聽到他沒再繼續央求,以為他知難而退了,可是過一會,他身邊一沉,這個人竟坐到了他身邊。
藍湛繼續端坐,戲謔道:「曬誘也不行。」
他心中打的什麼主意,藍湛還不清楚嗎?
藍湛看著魏嬰,心想,他這是對藍湛的定力信不過?還是對自己太自信?
不管怎麼樣,反正就是不讓步。
為了不心軟,藍湛索性繼續看書,不去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結果,一個時辰過去了,書不但沒看上幾頁,而且還散落一旁。
為什麼?
因為魏嬰是對的。
藍湛確實對魏嬰沒有足夠的定力,魏嬰對自己的魅力有自信確實也不是空穴來風。
魏嬰坐在藍湛身邊,從沒老實過。不是上嘴,就是上手,要不然手口齊上,不是摸摸就是捏捏,實在不夠還近距離無縫銜接一下……最終,藍湛被撩撥的忍無可忍,即便嘴硬不承認,可是身體某些反應卻被魏嬰實打實地看在眼裡,再然後……
一個時辰後,魏嬰喝著天子笑,得意地看著藍湛。
藍湛氣息依然不穩,有些窘迫地低著頭喝茶。
藍湛後悔的心中默默念道:「我就不該和他較勁,自不量力啊。」
轉眼間,又過了兩個月。
這期間,金光瑤與秦愫的婚事取消了,金光善給金光瑤另外安排了一個家世不錯的姑娘,半個月前已經大婚。金光善的身體開始變差,金子軒經常去看望陪伴。雖然金光善實在稱不上什麼君子,但是能善終也是件善事。
金光瑤倒也安分,想必藍曦臣和金子軒沒少旁敲側擊。
反正現在即使金光瑤想做些什麼,也怕難以做成。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他想不安分也不能夠。
赤峰尊漸有心煩意亂的時刻,藍曦臣便開始給他定時彈奏清心音,據說效果不錯。
蓮花塢有條不紊地穩步發展,藍氏也一切順遂。
藍湛想,也許現在可以將他們的婚事商議一下了。
雖然金丹還沒辦法修成,可是藍湛不想再繼續等,也許時機到了,自然就來了。藍湛想的是,以後出去,能光明正大地挽著魏嬰的手,堂堂正正地與他成為道侶。
這一日早上,魏嬰依然巳時醒來,藍湛已經放棄了調整他生物鐘的想法,因為實在是太難調了。當他朦朦朧朧地看到藍湛時,問道:「藍湛?你怎麼坐在床邊?你在等我嗎?」
藍湛點點頭。
魏嬰在藍湛身上賴賴唧唧了一陣之後,終於起床洗漱,然後在他身邊坐下,問:「什麼事?」
藍湛定定地看著他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的婚事。」
魏嬰眼睛頓時放大一倍:「婚,婚事?你和我?」
藍湛:「嗯。」
魏嬰:「不用了吧,大家都知道了啊,而且這些形式化的東西,我也不太在意。這樣就挺好的。」
藍湛:「我在意。」
魏嬰:「嗯?那你想怎麼辦?」
藍湛:「先去姑蘇和叔父商議,然後去雲夢和蘭陵。可好?」
魏嬰有些為難道:「啊?還要去姑蘇,和你叔父商議?他不會把我踹出來吧?上次我喝酒的事情,估計他早就知道了。沒準還沒處撒火呢。你這麼雅正端方之人,他培養出來的驕傲學子,竟然被我,被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給,給非禮了……他還不得好一頓罰我啊……藍湛,我不想去,我害怕。我們就這樣挺好的,我不在意名分。不去了,好不好?」
藍湛溫聲道:「有我在。」
魏嬰:「藍湛,可是說不定你自己還自身難保呢!」
藍湛:「為你,受罰也值得。」
聞言,魏嬰眼眶漸溼,定定地看著藍湛:「藍湛,你當真想辦婚禮?」
藍湛:「嗯。我要你是我名正言順的道侶,無論多難都想實現。」
魏嬰聽了,眼睛越發紅了,一把抱住藍湛,略帶鼻音地對他道:「藍湛,你真好。」
藍湛:「理應如此。」
魏嬰撲哧一聲就笑了,道:「藍湛,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本正經地撩人啊。」
藍湛:「……」
魏嬰:「那好吧,是生是死,總要試一次才知道。含光君都不怕,我夷陵老祖怕什麼。大不了陪你一起跪,陪你一起受家法。」
藍湛看著他視死如歸的模樣,心中一笑。
哪有什麼生死,藍曦臣已經做通了藍啟仁的工作。去了真的只是商議,不是為了徵求同意。
等他們到了姑蘇之時,藍曦臣和藍啟仁已經在雅室了。
他們二人向藍啟仁躬身施禮後,藍啟仁道:「坐吧。……忘機,曦臣說你打算和魏嬰辦婚事?」
藍湛點頭:「嗯。」
藍啟仁道:「你的想法是?」
藍湛:「我從姑蘇出發,去雲夢接魏嬰,在夷水濱大婚。」
魏嬰轉頭看向藍湛,那眼神像是在說:「你叔父竟然已經同意了?」
藍湛看到他驚訝又欣喜的神情,想起早上他還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甚覺可愛。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對他輕輕點頭。
藍啟仁道:「夷水濱太遠了,而且那裡剛剛建起沒多少時日,什麼都不齊備。在姑蘇辦吧,姑蘇資源足夠多,地方也足夠大。」
上一世他們的婚事,就是因為江澄非要在雲夢,藍啟仁非要在姑蘇,兩個人爭執了好幾次,也爭執不下。還得藍湛和魏嬰兩個當事人從中調和,有的時候也幫不上忙,插不上話。
藍湛覺得在雲夢不錯,魏嬰也覺得在姑蘇挺好。
可是,江澄和藍啟仁太過堅持,弄了幾次都不歡而散,最後竟然定為兩邊各一次。
結果,藍湛和魏嬰折騰兩次不說,親朋好友們也要隨兩份禮,實在沒必要。記得當時聶懷桑還因此和魏嬰抱怨過,雖然聶家從不缺禮品。
所以,這一世,藍湛堅持道:「夷水濱足夠。而且,那已是我和魏嬰的家。」
藍啟仁:「可是,你畢竟是我藍氏子弟,怎可在外大婚?」
藍曦臣溫聲道:「叔父,忘機已經成年,藍氏有您,有我。他出去自立門戶也正常。我倒覺得忘機這個想法好。之前還在擔心若是在姑蘇,是否不妥,畢竟魏公子也是,也是男子。平時的婚禮事宜都是男女婚嫁,我們這次畢竟不同。如此按照忘機的辦法,對忘機和魏公子都好。也免了他人議論的聲音了。」
藍啟仁思考了半晌,道:「既如此,就這樣吧。那你們想定在什麼時候?」
藍湛望向兄長,道:「兩個月後?可來得及?」
藍曦臣點頭:「嗯,可以的,來得及。」
藍湛:「那就找人定個好日子,兩個月後大婚。」
魏嬰此刻才反應過來,他以為千難萬難的事情,就這麼幾句話,就定下了?他磕磕絆絆道:「啊~?這就定了?這麼快?」
藍曦臣笑道:「魏公子有何要求,儘管提,我姑蘇藍氏能做到的,必然滿足。」
魏嬰笑道:「呵,呵呵。沒有,沒有要求。只要有藍湛就行,我怎樣都好。我是沒想到,這麼順利。我還以為……」
藍曦臣眉眼一彎,戲謔道:「魏公子以為什麼?不會以為被家法嗎?」
難得魏嬰窘然一笑,乾咳了兩聲。
藍啟仁看著魏嬰,沉聲道:「魏嬰,以後飲酒定要注意。不準再有下次,不然家法罰到你走不出門!」
聞言,魏嬰馬上正襟危坐:「是,魏嬰定會注意!請藍前輩放心。」
藍曦臣道:「阿羨,還叫藍前輩嗎?是不是要改一改稱呼了?」
阿羨?藍湛聽到兄長這個稱呼的轉換,心中一暖。
魏嬰聽到這一句阿羨,也愣了一下,激動之情顯而易見,對著叔父道:「請叔,叔父放心,魏嬰定會謹記教誨。」
接下來便是婚禮上的一些準備,商議了小半天,最後,藍湛道:「如此,就先這樣辦。明日我和魏嬰去雲夢。」
藍曦臣道:「好。忘機,這裡是叔父給你準備的禮品,明日送給江宗主,代表我們的心意。然後,我還需找時間和江宗主見一面,商議具體流程。」
藍湛道:「多謝叔父,多謝兄長,我們先告辭了。」
藍曦臣:「今晚不住這兒嗎?」
藍湛:「不了。」
一邊下山,魏嬰應一邊問藍湛:「藍湛,左右我們不回夷水濱,明天還要去雲夢,今晚為何不留在雲深不知處?」
藍湛腳步一滯,靜室……他還無法面對。
魏嬰道:「藍湛,為什麼啊?……你,你是在擔心什麼?」
藍湛不語,繼續往前走。
魏嬰一向如此,問過兩次的問題,如果藍湛依然不答,他就知道再問也不會得到答案。索性就不繼續問了。
藍湛因為自己的心結無法向魏嬰坦誠,內心不免生出一些歉疚。他牽著魏嬰的手,沉默著往前走。過了一會兒,魏嬰道:「藍湛,我餓了。」
於是,御劍前行,還是在那家湘菜館前停下。
魏嬰笑道:「還好沒住在雲深不知處,不然又要吃你家那個清湯寡水的飯菜了。還是出來好,好久沒吃這一口了。哈哈。」
說著,便拉著藍湛走了進去。
魏嬰一直如此,隨遇而安,順其自然。
那今晚,便住在這裡吧。
——未完待續——
我手寫我心。
作者:皓月君。工科出身,進過大集團,入過小企業。最討厭「一眼看到老」之模式,最喜歡探索人生之「未知」。文字靈動,可容天納地,也可道盡滄桑。願這裡,能讓大家在笑與淚中,得些感悟與啟發。
原創不易,剽竊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