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時報中東歐版微信公眾號 維城】新冠疫情在奧地利爆發以來,我們在奧地利各種媒體上見到總理塞巴斯蒂安·庫爾茨的概率大大提升!
尤其是3月疫情初始階段,每天的新聞發布會、各種採訪,「鮮肉」總理幾乎天天和大家「見面」,與此同時,他的支持率也直線上升!
據統計,在宣布奧地利民眾必須戴口罩的那幾天,庫爾茨的支持率直接上升33%,達到史無前例的77%!
然而,進入5月以後,隨著疫情局勢在奧地利漸趨穩定,庫爾茨一度衝高的支持率也開始大幅回落……
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天,這位顏值在線的「小鮮肉」總理,在海外版「抖音」Tiktok上突然爆紅!
據奧地利媒體報導,連日來,庫爾茨在Tiktok上曝光率呈指數級增長!直接在Tiktok裡搜索"Bastishort"或 "Bastishorty",就能發現大量這位奧地利「小鮮肉」總理的視頻。
就連庫爾茨所在的奧地利人民黨(VP)自己也無法解釋為啥他們的黨魁突然就在抖音上火了!
和奧地利自由黨(FP)黨魁諾伯特·霍夫(Norbert Hofer)不同,庫爾茨本人並沒有國際版抖音Tiktok的官方帳號。
目前Tiktok上關於庫爾茨的視頻,大多是剪輯製作的庫爾茨在新冠疫情期間召開的各類新聞發布會或曾經接受媒體採訪等新聞鏡頭,有些點擊已高達三萬多,其中有一句話很有代表性「他是過去三個月我們唯一見過的人」。
新冠疫情在歐洲爆發之後,領導人支持率大漲的不僅只有奧地利,各國都有類似情況發生:
始終不是很受歡迎的埃曼紐爾·馬克龍(Emmanuel Macron)總統在法國的支持率達到了最高;
義大利慘遭疫情肆虐之際,總理朱塞佩·孔特(Giuseppe Conte)的支持率上漲27%,達到驚人的71%;
甚至在英國,首相鮑裡斯·詹森(Boris Johnson)起初對強制應對措施猶豫不決,後來自己患上重症,他的政府成了幾十年來最受歡迎的一屆;
抗疫期間,荷蘭總理馬克·魯特(Mark Rutte)也獲得75%的支持,比之前上升了30點;
當一部分丹麥兒童重返校園、丹麥政府為可能持續數月的分階段重新開放作準備,丹麥總理梅特·弗雷德裡克森(Mette Frederiksen)的支持增加了40點,達到79%;
新冠病毒甚至成功地使流入綠黨和極右翼黨派的德國政府得到復興,此前德國政府的支持率曾一直下降,疫情發生後,德國總理安格拉·默克爾(Angela Merkel)的支持率增加了11個百分點,達到79%,她的表現在德國內外都受到了廣泛好評。
即使在受到該病毒打擊最嚴重的國家中,領導人也得到了提振,乍一看似乎並不十分合理——
義大利是歐洲疫情最嚴重的國家之一,有媒體批評義大利政府毫無章法的應對始終比病毒慢一拍,但是,義大利總理孔特的總體支持率已經飆升。
沒有什麼比危機更能使諸多迥異的族群聚集在他們的領導人周圍。當人們感到困惑和恐懼時,他們傾向於信任政府,因為如果想到當局本身也困惑而恐懼——更不用說還有無能——那就實在難以承受了。
問題是,一旦危機緩解,批評增多,政治恢復正常,這種支持是否會持續下去。通常,這不會持續很長時間。對不可避免的過失和錯誤的正式調查很快就會出現,並且,如果可能的話,連施政最為有力的領導人都會成為復仇的對象。
「在戰爭般的情況下,你希望對你的領導者抱有信任,不管是糟糕的領導者還是有能力的領導者,」義大利國際事務研究所(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所長納塔莉·託西(Nathalie Tocci)表示,「但我的直覺是,最終會真相大白。」
已經有跡象表明,由於公眾逐漸失去耐心,一些領導人正在從高峰中滑落。
「最初的本能是集結國家力量,因為不這樣做會被看作是不愛國而且是無益的,」歐洲對外關係委員會(European 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主任馬克·萊昂納德(Mark Leonard)說。「但是,社會不能永久動員下去。人們不可避免地會感到疲倦,會提出更棘手的問題。」
前北約秘書長兼英國國防部長喬治·羅伯遜(George Robertson)坦言:「人們是會團結一心,但激情很快就蒸發掉了。」
但是至少到目前為止,在抗擊造成嚴重破壞的自然災害時,大多數政府領導人的民眾支持會激增,即便自己的不作為或誤判曾導致災情加劇:
1979年10月,時任美國總統吉米·卡特(Jimmy Carter)的支持率為31%。但是在美國駐伊朗大使館被包圍之後,他的支持率在1980年1月達到58%。那年11月,卡特被隆納·雷根(Ronald Reagan)擊敗。
將伊拉克人趕出科威特之後,喬治·布希(George Bush)總統的支持率從1991年1月的58%上升到87%。但他在1992年輸給了比爾·柯林頓(Bill Clinton)。
在2001年「9·11」事件之前的蓋洛普民意測驗中,喬治·W·布希(George W. Bush)總統的支持率為51%。那個月底,他的支持率達到90%。三年後,他僅以微弱優勢再次當選。
然而,新冠病毒疫情之下,川普支持率的增加卻比預料中的要小,這讓他成了異數。當其他國家領導人的支持率達到70%的高位時,他的支持率卻徘徊在40%到45%之間,這反映了他有堅固的票倉,但也反映了對他的表現的廣泛批評。
託奇說,新冠病毒的一個「正面」結果可能是民粹主義的名譽掃地,以及對專業知識和更理性的政府的信任回歸。
倫敦政治經濟學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政府學教授託尼·特拉弗斯(Tony Travers)指出,溫斯頓·邱吉爾(Winston Churchill)因領導了擊敗希特勒的戰爭而受到尊敬,但他在1945年馬上就被趕下臺。
「贏得一場戰爭絕對不是繼續執政的秘訣,」特拉弗斯說。「當疾病的威脅消失後,為免受威脅而得到的保護,會產生很不一樣的後果。」
各國政府將不得不決定如何掙扎著回到相對正常的狀態,以及如何應對即將成為政治辯論焦點的不平等、失業和債務等令人情緒激動的問題。
「當我們走出困境時,清算就將開始,」英國查塔姆研究所(Chatham House)外交政策研究部門負責人羅賓·尼布利特(Robin Niblett)表示。「當人們意識到這些損失時,就會產生這樣的問題:誰該被抽稅,國家擁有多少財富,以及人們會對這些的控制措施產生多大的不滿。」
在全球範圍內,還有很多事情尚不清楚,但是「可能會出現一些嚴重的政治動蕩,」尼布利特說。「到了秋季,該算帳的時候,領導人將面臨一段非常艱難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