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界被拉上了黑幕,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點亮光明,為了自己所愛的人。
影片的一開始讓我以為這是一部歡快輕鬆的喜劇,可以在生活的偶然之中遇到無數的歡聲笑語,倒也對得起美麗人生這一片名。只是,當納粹的陰霾開始籠罩義大利,當基度和喬舒亞被帶上開往集中營的火車,我發現仿佛有一塊黑布遮擋了陽光。雖然曾經看過的只是文字與處理過的電影,但我依然可以想像集中營中的黑暗與苦痛。人不再擁有自由,不再擁有選擇,甚至不再擁有獨立的人格,當生命都有可能被隨時終結而且看不到轉變的希望,那麼有多少人還能有活下去的勇氣與信念?更遑論樂觀地面對這個世界。如果是一個孤獨的人,那麼他真的沒有什麼機會與可能再堅持下去。但人之所以與眾不同,在於他不僅僅為自己而活,很多時候,我們對別人的愛與關心,甚至超過了自己。正如基度與喬舒亞,父親與兒子。
主人公是一個叫圭多的猶太青年,他心地善良、生性樂觀。他自稱是王子,途經一座穀倉塔樓時,年輕漂亮的姑娘多拉從天而降。圭多稱她為「my princess」,立刻對她產生了好感。多拉是某學校的教師。
圭多對生活充滿了美好的嚮往。他想開一個書店,但因為是猶太血統而屢次遭到刁難。
圭多暫時在叔叔的酒店當服務員,有一個喜歡猜謎語的李醫生經常出現,他們經常互相猜謎語。醫生跟他說「」和你交友,是人生一快!」
從羅馬來的督學官要到學校視察,圭多冒充督學官來到多拉所在學校視察,索性跳上講臺施展起喜劇演員的才華,惹得多拉和學生們開懷大笑,令校長和其他教師瞠目結舌。視學官來時,他從窗戶跑掉了。
圭多追求多拉的關鍵時刻,還有僚機的幫助。在劇院門口他的朋友拖住女主未婚夫,他開車接上女主。下車後,臺階上有很多水,圭多把大紅地毯在臺階上一滾,他們在紅毯上翩翩起舞。
多拉在與未婚夫的交往中發現了彼此思維的巨大區別。在訂婚禮上,多拉更加堅定了未婚夫不適合她。訂婚禮安排在圭多所在的飯店。圭多巧妙地使多拉擺脫了未婚夫,並贏得了她的芳心。多拉不惜跟父母鬧翻,離家出走,嫁給了圭多。
婚後,圭多夢寐以求的書店開業了,他們有了乖巧可愛的兒子祖舒華。圭多閒來無事時常和兒子玩遊戲,一家人生活的幸福美滿。
在祖舒華五歲生日這天,納粹分子抓走了圭多的叔叔、圭多和兒子,強行把他們送往猶太人集中營。多拉沒有猶太血統,但她堅持要求和圭多、兒子一同前往集中營。
圭多怕幼小的孩子承受不了這一切,也不願意讓兒子幼小的心靈從此蒙上悲慘的陰影。他哄騙兒子這是在玩一場遊戲,遵守遊戲規則的人最終計分1000就能獲得一輛真正的坦克回家。天真好奇的兒子對圭多的話信以為真。喬舒亞強忍了飢餓、恐懼、寂寞和一切惡劣的環境。
在集中營,所有的老人(包括圭多的叔叔,一位紳士的老人)和其他所有孩子都在洗澡時被毒氣毒死,只有不愛洗澡的祖舒華逃過了這一劫。
祖舒華聽說人們被扔進火爐活活燒死,製造肥皂、紐扣。孩子不想玩遊戲了,他要回家,圭多利用坦克獎品引誘他,最後一刻,孩子決定完成遊戲,贏取獎品。
多拉懷著沉重的心情撿著被毒死的孩子們的衣服,圭多千方百計找機會向多拉報平安。
圭多在這見到了李醫生,在他的幫助下進入餐廳當了不用每天面對累死威脅的服務員。
納粹戰敗後,準備深夜逃走,圭多將兒子藏在一個鐵櫃裡,千叮萬囑不要出來,否則得不到坦克。他趁亂到女牢找妻子多拉,被納粹發現,當納粹押著圭多經過兒子的鐵櫃時,他還樂觀地、誇張的走去,暗示兒子不要出來。不久,幾聲槍響, 圭多死在了黎明前夜。
天亮了,祖舒華從鐵櫃裡爬出來,站在院子裡,這時一輛盟軍的坦克隆隆地開到他的面前。祖舒華露出了又驚又喜的表情。
坦克上面下來一個盟軍士兵,將他抱上坦克。重新投入母親懷抱的孩子只當是做了一場規則嚴厲遊戲。
很多年後他才會明白原來當時是父親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他的美麗人生。如果世界被拉上了黑幕,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點亮光明,為了自己所愛的人。
童心天真,但也脆弱,孩子應當看到這個世界美麗的一面。於是總有強大的心替他們擋住風雨,營造一個可以健康成長的環境。這是一種超乎想像的力量,沒有排山倒海的氣息,但始終如一、堅忍不拔。基度在集中營中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對喬舒亞和多拉的日夜擔心、以及時刻可能降臨的死亡,但在喬舒亞面前,他總是展現著自己最好的一面。他為喬舒亞描繪了一輛坦克,並且從始至終不曾放棄,哪怕是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依然給兒子留下歡樂的印象,一個童年該有的印象。最後喬舒亞走出集中營。並且在媽媽懷中高喊「我們贏了」時,可能他真的只是經歷了一場很難的遊戲,而非人生的悲劇旅程。相信喬舒亞的心總會是充滿快樂的,不帶有悲痛的回憶,哪怕影片最後那成熟的聲音已經認識到這是父親的犧牲,但這應當成為更加好好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