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些原因,這篇只能換藍湛角度寫,以《與羨書》的格式寫,情節不變。
「你去哪裡,我願隨你到哪裡。有你在,我才擁有最好的時光。」
夷陵街頭,當魏嬰你問我接下來要去哪裡的時候,我在心裡對你如是說,脫口而出的卻只是「忘羨崗」。
相望一步地,脈脈萬重情,欲訴從何訴?
「含光君,你是不是計劃把所有屬於我們的東西全叫這名兒?」你笑著對我說,「《忘羨》曲,忘羨崗,以後靜室乾脆也叫忘羨居,如何?」
我剛要回應你一個「好」字,你卻突然面露不悅地說:「忘羨忘羨,也有忘記魏無羨之意,那日去雲深不知處後山要牽走小蘋果時,想起這個名字,我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不理你?怎麼可能?」我正視著你,柔聲道。魏嬰,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又怎可能不理你?
我說完便很自然地牽起你的手往前走。這一幕,十六年間,奢求太多次,醞釀太多次,早已熟稔於心,習以為常。只是,此時,為何心弦依然悸動不已?
與你再次走在通往忘羨崗的途中,心生感慨。
第一次是你為救溫氏族人而困居其中,我隨你前往探訪;第二次是你又遭誣陷,我與你同去調查真相;這一次,你我攜手一起,回家。
你一路倒退著走,我滿心歡喜地望著你。江山如畫,抵不上你一記笑靨如花,怎麼看也看不夠。儘管如此,我還是希望你小心著走路。
「魏嬰,我希望你能住在雲深不知處。」
這個願望,由來已久。十六年前,金麟臺上,我心茫然,不知如何保護你,只能對兄長說——「我想帶一人回雲深不知處,帶回去,藏起來」;十六年後,大梵山與你重逢,終於將你帶回雲深不知處。然而,我卻一直不知你可願隨我一起長久地待著。這段時間,我三次相詢,前兩次,帶著遲疑,此次我終於敢向你吐露我真實的想法。
誰知,你出口便是取笑我。
「沒想到,含光君還挺黏人的呀!不過,這樣的含光君,我甚是喜歡。」
被你取笑又如何?說我黏人又如何?這麼多年,兜兜轉轉,磕磕絆絆,幸好,你我的緣分終成了彼此最深的羈絆:兩心相向,兩情相悅。餘生,君似月輪終皎潔,我願不辭冰雪為君熱。
你一陣笑後,開始糾結究竟是你尋我,還是我尋你。
「我自然願意隨你住在雲深不知處,不過,姑蘇和夷陵相距甚遠,你捨得我這麼奔波嗎?但是,讓你奔波,讓你太勞累也不好,我會捨不得!」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你:「無妨,我尋你。」尋你,已成刻入骨髓的執念,不論去處,不辭朝夕;惟願餘生尋你,你皆在那一頭等著我。
我答得心意誠誠,你卻笑得眉眼彎彎——「沒想到啊沒想到,含光君也有這麼一天!」我本清冷,奈何情深,願為你翩躚入紅塵,願為你洗手作羹湯。
你一陣笑後,又開始為你我從今往後要各處一地各做各事而流露不舍之意。我問你早知會是如此,當初為何執意要重建亂葬崗。沒想到你接下來的回答卻令我感動不已。
「當年常氏府邸中,我師叔曉星塵說過的那句『輕血緣傳承,重志同道合』,我一直銘記於心。我希望能建立一個踐行此諾的門派,願者上、能者上、善者上,不以血緣為紐帶,真正將『志同道合、鋤奸扶弱』傳承下去。再說,這亂葬崗原本就是一座仙山,不好好修建與利用,豈不浪費了?」
「我以為……」我以為你只是因自小寄人籬下,一直想擁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我以為你只是簡單地要求能研究符咒法術並將之傳承下去,不曾想你的「要求」竟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這樣的你,讓我如何不心悅你
當年以岐山溫卯為首,大力興家族、衰門派,才有了如此多的以血緣傳承為主的仙家存在。後來溫若寒屢掀動亂,企圖一家獨大。我任仙督後力主海納百川、兼容並蓄,也正是希望江湖中人接納多種形式的派系存在,心存大道,匡扶正義,共抵彼岸。
「以為什麼?以為我想整一個夷陵魏氏嗎?我才不要呢!」你用食指掃了掃鼻尖,瞟了我一眼,說,「如果非要冠以稱謂…… 」
你湊近我,在我耳畔細語:「我最想要的是姑蘇藍氏魏無羨。」
這個稱謂,早在百鳳山上我就心存此念,期盼有朝一日自己能名正言順地站在你身邊保護你。不曾想如今你卻主動道出了這令我怦然心動的稱謂,不曾想你已將有我在的地方當成了自己的家。
短短七個字,讓我心神蕩漾,再也無法保持一貫的雅正端方……今夜,忘羨崗院落中風景很美,臥蓮殿中風景更美,你我心中風景最美。
輕血緣傳承,重志同道合,鋤奸扶弱,無愧於心。
魏嬰,此路漫漫,餘生,我與你攜手並進,風雨同濟,等山花爛漫,等山河無恙,同在叢中笑!
後來的後來,魏嬰看見了這封《與羨書》。
魏嬰(明知故問):含光君,是不是被我那些話徹底給收服了?
藍湛(淡定喝茶):沒有。
魏嬰:哼,你這人有時就是無趣得很。(不高興地走了)
藍湛含笑不動。該寵溺時則寵溺,該高冷時則高冷,不然如何治得住夷陵老祖?
果然,不到半盞茶功夫,魏嬰嘀咕著折回靜室:「我就不信,堂堂夷陵老祖還收服不了你了?
待續/靜室塵情
只磕玄幻江湖中的忘羨美好,無關其他。諸君隨意看看便好。
「雲深忘羨記10」含光君的深情寵溺:餘生是你,誤我半生又何妨
「藍湛與羨書31」我第一次哄人沒經驗,魏嬰,餘生請多指教
《陳情令》之藍湛:我心虛得心亂如麻,你卻裝傻充愣戲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