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般的炙熱正在一點點的吸收著靜靈庭四周的水分………隨著總隊長悄無聲息的一聲卍解到卍解後東西兩招的能量釋放,對於這位千年隊長,這位似乎永遠會給予敵人最後也是最沉痛打擊的終結者,我也只好頂著炎炎烈日,喝下電腦旁邊礦泉水中最後的半瓶水,舔了舔稍稍溼潤的嘴唇,開始認真記下我要說的一些東西,而且必須是很男子漢的東西。
冰輪丸的寒冰在快速的消融,包裹在自我陶醉中洋洋自得的滅卻師的那點可以依賴的手段在山本隊長的力量面前開始瓦解。危機中的死神們在被黑暗完全籠罩的時候,看到了巨大的光亮,這光亮來得如此迅猛,來得如此熱烈。它帶來的士氣是無可替代的,花天狂骨飄落的花瓣會隨著影子的晃動變化的顏色躍起的高度刺穿敵人的身體;被命運的鏈條束縛的雙魚會將靈力靈巧的彈回,讓敵人自食惡果;顛倒錯亂的逆拂時空裡,你不會分辨清方向,直到你倒在他的劍下;這是最新型的超人藥,毒氣只是最表面的東西,科學是最致命的武器更何況它藏匿在一個看似瘋子的腰間;只要還是活著的能夠繼續戰鬥的死神都會無畏的向前,在柏村的一聲怒吼中我們深深的記住了「總隊長仍在戰鬥,我們怎麼能先倒下。」從山本重國到山本元柳齋,老去的看似只有時間還有由黑變白的髮絲和鬍鬚,可是他的身體和他手中的「流刃若火」從未改變……
天雷勾地火的碰撞,讓我們第一次見到了在嫉惡如仇,對待敵人冷酷無情之餘,山老頭也有著自己不為人知的感情,那種對摯友無言卻銘記的感情。黃煌嚴靈離宮閃過的第一個鏡頭中,故去的雀部副隊長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出現在山本隊長的腦海中,當時隔兩千年的一道閃電劃破天空墜落在塵囂中,他沒有絲毫躲閃,他像年輕時候一樣接受了這一招打擊,不同的是那時候的承認變成了此時的祭奠。從葬禮儀式中,從山本隊長的回憶中,我們都能感受到雀部長次郎與山本重國之間那種惺惺相惜亦師亦友的感情,這樣的千年友情在一天內變成了生死兩隔,在數日後變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敵對,怎能不讓山本隊長痛惜,也許他揮刀燃盡敵人,隨之而去的也有星章內被封存的或者說是被剝奪的卍解,但是這恰好能讓它完好的隨著雀部先生而去,不再在這個時空中留有遺憾,並且冥冥中他應該看到了這一切,他看到了山本隊長為他的憤怒和肯定。那個叫O的滅卻師錯誤的以為只有消滅凌駕於任何人的力量才是絕對的力量,這種沒有善良與感情的屠殺只是一種機械性的操作和緩慢的毀滅,他不明白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必然也有強大的感情支柱,會有他要去保護守護的東西存在。正義與邪惡並不是那麼清晰可以說清,死神和滅卻師的千年恩怨也不是誰將誰覆滅就能終結的,可是沒有改變也不會變的,正如同困在牢籠中一護喊的那樣,「要守護所有的人」,可是對復仇的滅卻師而言,他們是不明白的。因為他們的陛下就是一個視手下生命如草芥的傢伙,一個為了復仇而存活的惡魔…….
不明的愚忠在背後燃起的烈焰消泯,三個自以為是擅自偷襲的滅卻師消失在了憤怒的火焰中,當殘火太刀的刀鋒觸及友哈巴赫的衣衫,當山本隊長全身上下被炎炎火焰包裹時,不僅被震懾的是在場的人們,也有電腦前的我們。可是在這種震撼外,許多人都有著一絲擔憂,物極必反,不知道這柄燒盡一切的殘刀會如我們希望的那樣燒盡一切嘛?保護著王族的特務們是否仍在優哉遊哉的看著靜靈庭中爆發的一切,是否在強大的滅卻師復仇團的背後仍有更大的陰謀在醞釀。畢竟櫻花已經飄落,遇強則強的劍八已經無力再戰,眼罩摘掉後只是無奈的接受完全呈現在眼前的失敗,制勝一擊的雀蜂雷公鞭,灰貓在散盡之前內心中在呼喚著神槍刺破的聲音,天譴明王的巨刃被收入看似弱小的女孩子囊中,七緒妹妹會為春水大叔準備做工最柔軟舒適的眼罩,桃桃會為那個永遠看似病怏怏的傢伙立一座永遠昂著頭的墓碑。一切的不確定性和劣勢仍然存在,而且戰場中的變化瞬息萬變,我無法知道這種極度的釋放是否會來得太快,所以走得同樣迅速。
殘火太刀刀身上燃起的一縷菸灰,靜靜地無聲地上升著,它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帶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隨著煙飄散的越遠,遠離了戰爭,遠離了那些你死我活的爭鬥,遠離了那些心中承受的痛苦,然後才是一個真正的平衡世界出現。在那裡瓦史託德有朋友,在那裡滅卻師把靈子弓箭當做遊戲競技比賽,死神們像銀魂的武士一樣收起斬魄刀捨棄鬼道的吟唱,到現世真的去聽上一堂高中課。這不是都變得好了嗎?
小灰燼在燃燒結束時還能被發現嗎?我不知道,但是希望找得到。因為還有希望,等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