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初到賈府,賈赦為什麼「不忍相見」?他究竟有多傷心?

2020-12-23 棲鴻看紅樓

黛玉到賈府,專門跑到賈赦的住所,來拜見賈赦。結果賈赦不肯接見,派人傳話:「連日身子不好,見了姑娘,彼此倒傷心,暫且不忍相見。勸姑娘不要傷心想家,跟著老太太和舅母,是同家裡一樣。姊妹們雖拙,大家一處伴著,亦可以解些煩悶。或有委屈之處,只管說得,不要外道才是」。

看看這段話,很客氣,也很周到,但是有一句是真心的沒有?「見了姑娘,彼此倒傷心」,傷心當然是因為妹妹賈敏新死。可是妹妹死了,正常情況,應該更願意見見外甥,加意撫慰才對吧?不見外甥女,不管找什麼藉口,也無法掩蓋賈赦的冷淡寡情。

又何止是對黛玉?第二十四回,寶玉奉賈母之命,來向賈赦探病,「先站起來回了賈母話,次後便喚人來,『帶哥兒進去太太屋裡坐著。』」連客氣話都不說一句,只走了「回賈母話」的程序,接著就攆寶玉去找邢夫人了。

這就是為什麼賈母不讓黛玉去向賈赦問安探病了:賈赦一向冷淡,對賈母寵愛的寶玉尚且如此,又怎麼可能對寄居的外甥女親熱?去了也是受冷淡,倒不如不去。

又何止是對寶黛?就是唯一的親生女兒迎春,也和父親沒有任何交集。當然,那個時代男女大防,雖然是親父女,交流不多,也是常事。但是迎春嫁後歸寧,提到自己苦命:「幸而過嬸子這邊來,過了幾年心淨日子」——王夫人並不是感情豐富、慈善為懷,她對三春不過是責任性地照顧,卻是迎春一生難得的好日子。這就可以反襯出當初她在父親與繼母手裡,過得有何等悽涼悲慘了。

賈赦平生所好,無非是奢華與女色。除此之外,什麼兄妹之情,什麼外甥侄兒,什麼親生兒女,他都不放在心中。

黛玉來拜,是禮儀,還來不及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舅舅有什麼感情。賈赦如果真的傷心,應該趕快見到黛玉,溫言撫慰,甚至抱頭痛哭才對。「傷心」根本是假,懶得接見才是真。「彼此傷心」,只是他隨手找的一個藉口而已。

甚至有可能,連這藉口也不是他自己找的。正在溫柔鄉裡醉意朦朧(賈母就說他「成天和小老婆喝酒」),哪裡願意去與遠來的親戚哭哭啼啼?於是命傳話的下人:「找個說法,回了她吧」。

反倒是經驗豐富的下人,添上了「彼此傷心」「不要想家」「不要外道」之類近人情而毫無意義的客氣話,試圖掩飾賈赦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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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職責所在,為什麼?因為整個賈府兩府榮國府和寧國府對外辦事處是設在榮國府,具體的是設在王熙鳳家裡的,宮中有什麼事情,比如元春傳遞出來的什麼信息或者來往的禮品,還有宮中的太監要手續費或者保護費,也可以說是回扣都要找王熙鳳和賈璉,沒見他們去找賈珍和賈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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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夢》中描寫了大大小小的疾病很多種,這些疾病有大有小,有身體方面的也有心理方面的,比如賈府中的長輩多以「傷風、頭疼、風寒」等病症為主,賈母就身體欠恙、染過風寒,賈赦除了崴腳之外,身上也有很多小毛病,王夫人就有經常心口疼的毛病,賈母就經常說她「多病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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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春這個名字在小說第二回首次提到是冷子興對賈雨村介紹賈府,說到賈府四春,原文;『政老爹的長女名元春,二小姐乃赦老爹之妾所生名迎春,三小姐乃政老爹之庶出名探春,四小姐乃寧府珍爺之胞妹名喚惜春,』這裡讀者細心會發現,在依次介紹元迎探三春的時候都有交代其父親,唯到了惜春這,話鋒一轉,『四小姐乃寧府珍爺之胞妹』明顯沒交代其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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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從《紅樓夢》前八十回來看,曹公在對情的描述中,更多的是趨向於男女之情,比如寶黛的愛情;比如賈璉、賈珍、賈赦這些賈府主子們對女子的欲望之情,但顯然,在這些男女之情中,如薛蟠對黛玉這一份愛慕之情,應該算是少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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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從頭開始捋起,林黛玉進賈府後,先去見了賈母、邢夫人、王夫人以及迎、探、惜等姊妹;其後,賈母讓林黛玉去拜見兩個舅舅賈赦、賈政;最後,從兩個舅舅處返回,黛玉又到賈母處吃飯,再與從廟裡還願回來的賈寶玉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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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夢》第3回「林黛玉進賈府」,書中明確提到黛玉入賈府之流程,榮國府之大門並未對黛玉敞開,而是將其從西邊角門接入:(黛玉)想著,又往西行。不多遠,照樣也是三間大門,方是榮國府了。卻不進正門,只進了西邊角門。那轎夫抬進去,走了一射之地,將轉彎時,便歇下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