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薇芥子
芥子雖小,可藏萬物,關注薇芥子,俗世紅塵中與你共同品味情感故事。
《小娘惹》中的女子,常常無法掌控自己命運,她們在舊社會生活環境中,被舊俗束縛,受階層壓迫,生活往往更加艱難。
在黃家,天蘭和菊香就算地位不高,也不應該過得像傭人一樣。究其原因,一半是身不由己,一半是自己的選擇。
01 劇情回顧
天蘭是舊社會女子的代表,她嫁給黃元為妾,卻也不必像個廚娘一樣卑微低賤,但是老太太去世後,她選擇了隱忍,為了女兒過得好一點,她可以隨時跪在大太太面前,叩頭認錯。
她的這種卑微,無形之中,也助長了大太太的囂張。認為她們母女可以隨意欺辱,拿她們當下人,她們不敢反抗,動輒辱罵,她們也不敢還嘴(菊香聾啞,沒有辦法還嘴)。
大太太覺得天蘭與菊香命如螻蟻,更加肆無忌憚,甚至將菊香當作貨物一樣,賣給查理張做小,是死是活都與黃家無關。
菊香雖然不能說也聽不見,但是心靈手巧,在廚藝和女紅上,她都出類拔萃。
只是,黃家這樣的氛圍,她的才華,註定會被埋沒。平日裡一家人過日子,頂多是當她們母女是廚娘和下人,可家裡來了客人,情況就變得不同了。
大姑帶著兩個女兒秀鳳和秀娟來做客,此行另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給金城做媒,親上加親。
秀鳳是大女兒,自然要先成親,金城雖然號稱洋派,會英文,穿洋裝,骨子裡卻還是個保守的老古董,他雖然喜歡的是秀娟,卻不敢反抗父母定下的親事,秀鳳就成了黃家未過門的媳婦。
黃家擺長桌宴,宴請陳家和一些大老闆們,秀鳳作為未來黃家的頭家娘,自然需要開始熟悉黃家的廚房,為做黃家未來的掌廚人準備起來。
黃家請了海南大廚掌廚,菊香和天蘭也在廚房幫忙,秀鳳來問大廚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大廚隨手指了一條魚,讓她殺魚。
菊香也被安排了一個任務,把豆腐切成細絲,替代魚翅做湯。沒多久,她就切好了,每一根豆腐絲都像頭髮一樣細,就連大廚都稱讚她,菊香心中也歡喜不已。
此時,秀鳳還在與那條魚做鬥爭,這麼長時間,她還是不能抓住魚,反而跟著魚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狼狽不堪。連小桃都說她殺魚殺到現在都沒有殺好。
菊香走過去,一手抓住魚頭,另一隻手抓住魚尾,本來亂跑的魚頓時老實了,她示意秀鳳,這才是抓魚的方法,讓她學習。卻沒有注意到,秀鳳此時的表情沒有絲毫感激,反而更加懊惱,仿佛在怪菊香多管閒事。但是她自己又搞不定,只好不情願地跟在菊香身後,想快點做完。
秀鳳在家裡讀洋書,上洋學堂,對傳統的娘惹菜接觸不多,看樣子也沒有殺過魚。她在菊香的指示下,左手摁住魚頭,右手拿起刀,卻閉上了眼睛,菊香拼命搖頭,秀鳳哪裡看得見。只見她手起刀落,有沒有殺了魚不知道,卻弄傷了手。她痛得大叫起來,引來了天蘭,小桃和大廚,還有聞聲趕來的大太太。
秀鳳還未過門,看到未來婆婆,當然不能說是自己無能傷了自己,隨手一指,說是菊香搶著殺魚,卻劃傷了秀鳳。
大太太正愁沒有機會懲罰天蘭母女,當即發火,打了菊香,又說天蘭勾引頭家,女兒又搶魚,都是下賤人。就連小桃叫菊香小姐,也被大太太諷刺,說這裡只有三個小姐,菊香不配。
02 菊香委屈受罰,她自己也有錯
菊香幫忙不成,反倒被冤枉,這其中有與大太太的仇怨在前,但也有菊香自身的原因。
幫助別人,從來都不是只要幫了,就能得到感激,而是要講究時機和方法。
菊香幫人反而遭到羞辱,究其原因,可以發現,除了大太太的強勢和對天蘭的憎恨,還有菊香太單純,看到秀鳳狼狽,便想上前幫忙,而不去想一想,是否應該去幫,或者應該這麼幫。
先從秀鳳的身份和之前對她有限的了解說起,秀鳳雖然是大姑的女兒,說起來也算是菊香的表親,但是她們到來的第一天,秀鳳,秀娟和美玉三人,就抹了菊香滿臉的麵糊,將她推到大街上,被叫花子欺負。這三人是個什麼品行,菊香應該心中有數。
秀鳳在廚房幫忙,是幫大廚的忙,大廚為了磨練秀鳳,看她殺魚那麼久,也不去伸手幫一把,其中自有其深意。在大廚看來,這件事是她自己的事,她做不到自然會求助他人,做得到,即使花的時間再長,也是學習的過程。
而菊香被大廚稱讚切得不錯,就覺得自己很厲害,有些飄飄然,此時,恰巧秀鳳的狼狽與她形成鮮明對比,她便想上前幫上一把,或許她僅僅是好心,但是此時卻顯得有些逞能,顯擺自己的廚藝,可能還想趁機與這個未來嫂子搞好關係。但是她卻沒想到,幫忙還能幫出麻煩來。
菊香好心沒好報,分析其中原因,有以下幾點。
第一,菊香沒有認清形勢,秀鳳不管做得如何,自然有大廚來說話,就像菊香也是在幫大廚的忙。
第二,明明知道秀鳳並非良善之輩,卻不知獨善其身,還單純地去幫忙,正好給了秀鳳誣告她的機會。
第三,菊香對人性認識太少,她的才能顯露在人前,若是外人,會對她稱讚有加,若是家裡的人,特別是會與她放在一起比較的人,就會產生嫉妒。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她本身在黃家地位尷尬,出風頭的結果,可想而知。
《知否》中的盛家六娘盛明蘭,處境與菊香有些相似,但是她有一個很重要的技能,就是藏拙。當自己能力不足時,懷璧其罪,顯露才能招來的很可能不是重用和獎賞,而是嫉恨。此時不如藏拙,對方看她不顯眼,也就不會嫉妒,也就更安全一些。待到時機成熟,再顯露才華,此時結果自然不同。
沉得住氣的人,方能在逆境中韜光養晦,在順境中大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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