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詞日曆 | 杜牧《山行》

2021-02-13 古詩詞日曆

譯文、賞析 / 嚴勇、音頻 / 張佳

遠遠向上望去，是一座寒風蕭瑟的秋山，山上有一條蜿蜒曲折的石頭小徑。

沿著小徑再往上看，是煙霧繚繞的白雲，在白雲深處，住著幾戶人家。

我不禁停下車來，因為喜愛這楓林晚景的美麗。

生：產生，生出。另有版本作「深」。（「生」可理解為在形成白雲的地方；「深」可理解為在雲霧繚繞的的深處）這首詩的大美，絕不在於寫山，而在於山外的情懷，即對生活的熱愛，對人生旅途的珍惜。這大千世界，有沒有風景，是由我們的心靈決定的。心靈靜謐，世界也就靜謐；心靈喧囂，世界也就喧囂。生活裡不如意的事情很多，不妨走出去，看看大自然，那裡你會找到你迷茫失落時的答案。大愛無言，大美無聲。行走在山水之間，心靈將會得到山林的洗禮，而變得從容淡定。杜牧的《山行》，雖然是秋天裡的一次秋遊，但卻表達了詩人樂觀的人生態度。頗有劉禹錫「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的豪邁之情。
首句，遠上寒山石徑斜。是說，遠遠向上望去，有一座寒風蕭瑟的秋山，秋山上有一條蜿蜒曲折的石頭小徑。就短短七個字，就將一幅絕美的秋山圖呈現在世人眼中。「寒山」二字，是為了點明季節，已經處在寒冷的秋天，蕭瑟的秋風，令人生寒意。在這蕭瑟的寒山深處，卻有著一條石頭鋪成的小徑，這說明這座山不是一座空山，而是充滿了人間煙火，充滿了生機。斜斜的石徑，又仿佛是我們的人生，難免會走彎路，但也正是因為這些彎路，才構成了我們的人生。二句，白雲生處有人家。是說，沿著小徑再往上看，是煙霧繚繞的白雲，在白雲深處，住著幾戶人家。剛剛說到寒山、石徑，這裡又繼續沿著石逕往上看，就有了白雲、人家。這個人家既可以是虛指，因為看到了石徑，所以猜到了上面有人家。也可以是實指，即真正地看到了人家。但我覺得看到一縷炊煙更好，更有詩意，也給人多了一份想像的空間。這也是所謂的文學「留白」。三句，停車坐愛楓林晚。是說，詩人不禁停下車來，因為喜愛這楓林晚景的美麗。停車，是一種動作，也是一種姿態。生活中的美，不只是速度與激情才美，有的時候停下來也是一種美。
有的人的一生都是忙忙碌碌，一直向前，從來沒有想要停下來休息思考。這樣的人生，過得太過匆忙，如同豬八戒吃人參果，還不知道人間滋味，就已經走到了暮年。想要過一種自己想要的生活，必要的時候要停下來，學會選擇自己想要走的路。思路決定出路，停下來是為了更好的出發。不會思考的人生，與一根蘆葦有什麼兩樣。「坐愛」二字，有兩種解釋，一種比較大眾的解釋是因為喜愛；第二個是其本意，坐下喜愛。這裡取第一個意思。因為愛，所以坐。這之間有著因果關係。
 「楓林晚」，是秋天最美的風景之一。火紅的楓葉，多麼像人生的秋天，開在寒山之上，不辜負每一片天空。末句，霜葉紅於二月花。是說，這經霜變紅的楓葉遠遠勝過二月盛開的紅花。這就將整個平淡的寫秋山圖變成了寫人生的抒情詩。霜葉的美麗，正在於經歷了風霜，正如人生經歷了磨練一樣，這樣的霜葉才更凜冽，更有味道，比嬌嫩的二月花迷人多了。詩人這裡是讚賞一種經歷磨練的人生。酸甜苦辣都是人生，生命中如果只有春天，豈不太過單調。生命只有走過四季，才算完整。選擇自己喜歡的季節，選擇自己喜歡的人，選擇自己喜歡的路，人生之路才會處處紅於二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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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行杜牧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山行：在山中行走。遠上：登上遠處的。寒山：深秋季節的山。石徑：石子的小路。斜：為傾斜的意思。深：另有版本作「生」。所以即使杜牧的《山行》別具一格，但上來的這個「遠上寒山石徑斜」，細細揣摩，還是和中國詩人寫秋景的風格是一致的。當然後來就漸漸不同了，也唯有唐代別出奇調，在悲秋詩裡頭，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名作，除了杜牧，還有一個我們等會會說。我們現在且看第二句，叫「白雲生處有人家」。你看，在遠上寒山的石徑中慢慢而行，突然看到遠山深處，所以有人會說「白雲深處有人家」，那麼到底是「生處」還是「深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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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行杜牧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山行：在山中行走。遠上：登上遠處的。寒山：深秋季節的山。石徑：石子的小路。斜：為傾斜的意思。深：另有版本作「生」。請繼續收看《中華經典資源庫》之《山行》。你看我們從《詩經》說起，《詩經》、《楚辭》，歷數華夏文明每一個朝代，悲秋皆有名作。所以談到秋天，一上來，都是意境和悲秋主題相關的。所以即使杜牧的《山行》別具一格，但上來的這個「遠上寒山石徑斜」，細細揣摩，還是和中國詩人寫秋景的風格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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