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被狗嚇壞了,藍湛為了安慰他,做了不少事情。含光君慣著魏嬰,這事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
無論魏嬰怎麼折騰,含光君都容得下他。無論他身在何方,有個人會一直仰望著星空,默默地等待。
藍湛做的事,歡脫不羈的魏嬰記在心裡。他棄了多姿多彩的世界,守著藍湛喜歡的雲深不知處,一待就是十幾年。
藍忘機慣著魏嬰,那是真情實意用在了對的人身上。如同人對著明鏡行事,一舉一動都有回應,互通互融。
於是就有了相濡以沫,幸福美滿。
所以藍忘機才會對晨欣說:若是有個人也這樣慣著你,父親就放心了。
他的話是建立在那個慣著你的人,正好也是你在意的人的基礎上。那個人對你百般包容,你願意回應他,對他的一片心意給出回饋,這樣才會幸福。
林家公子林明駿傾慕晨欣,林氏前些日子來雲深不知處提過親。被藍忘機拒絕後,沒過多久,林明駿親自來了,在大雪天找上門來。
這日剛好晨欣不在家,她一早就跟著藍志易出去做義診了。
林明駿見了藍忘機和魏嬰,恭恭敬敬地行了禮,誠懇地道:「含光君,魏前輩,弟子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
藍忘機淡淡地道:「林公子,你和晨欣的婚事,那日我們同林宗主已經說清楚了,不必再提。」
「含光君,弟子在雲深不知處聽學多日,和晨欣朝夕相處,我是真心的……」
林明駿說這種話,藍忘機和魏嬰只當未聽見。
晨欣與一般的仙子不同。她非凡胎所出,嬌柔貌美,才氣過人。同齡的世家子弟喜歡她的人不少。
還沒見過哪個小輩說話像林公子這般直接,年紀輕輕的一個人,有這份膽識來面見藍忘機,想必是執念已深。
藍忘機送走了他,就給其父母傳訊。婚事不成,人安然無恙回家才是。含光君想得很周到,可事情還是出乎所料。
兩個人回靜室沒多久,弟子又過來報信,說林公子在山下受了傷。
林明駿下山去,在山下遇到晨欣和藍志易一眾人。他是知禮數的世家子弟,為人不錯,藍志易放心地帶著其他人先走一步。
林明駿好不容易才見晨欣一面,他抓住機會直截了當地道:「自聽學回去,我再難見你,所能想到的事都做了,你可感覺得到?」
晨欣紅著臉,轉身準備回去。
林明駿跟上去,情詞迫切地道:「此生只為你一人,你要我怎麼做都行。」
眼看晨欣已走遠,此一別恐難再見面,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衝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腕。
「別走,我還有話對你說。」
「林公子,請自重。」
晨欣從未與異性這樣抓扯過,甩開他的手,準備御劍。林公子又追上來,晨欣拔劍擋過去,結果可想而知。
她自己功夫不錯,林明駿又讓著她,沒過幾招就刺中了他的左臂 。
藍忘機和魏嬰趕過去的時候,兩個年輕人還在山腳下。
林家連生幾個女兒才得了一個兒子,林明駿自小就沒有受過什麼挫折。
晨欣為自己失手傷他很自責,依在魏嬰身邊。林明駿卻笑道:「我沒事,只要你不生氣就好。」
林氏和藍家一向交好,林公子受了傷,父母又不在身邊。藍忘機和魏嬰把他送去了客棧。
藍忘機叮囑他:「藍氏的醫師每日都會下來看你,你和晨欣的事到此為止,莫要再糾纏。」
「含光君……不,你也知道,這世間只有一個晨欣,我沒法說服自己。」
魏嬰最見不得女兒受委屈,嚴肅地道:「你對她有意,可她對你無感。一廂情願沒有好結果的。」
「我不在乎,就算她對我不是那樣的感情,我也會堅持下去。都說含光君用情至深,有始有終,你們相守一生不也是他一直堅持才有的結果嗎?」
聽到這些話,藍忘機走了出去。
藍忘機和魏嬰回到雲深不知處,此時晨欣正在配治外傷的藥。
魏嬰問她:「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會有很多感觸吧?」
「嗯。」
「晨欣,你有心事,可以同父親說的。」
「阿爹,我問你:順著你,讓著你,無論你怎樣都能包容,父親就是這樣慣著你的嗎?」
魏嬰看著她,柔聲道:「話是這麼說,可你父親慣著我,不是單方面的。他對我好,我也對他好,彼此都在意對方。「
魏嬰見晨欣臉色蒼白,知道她不僅是受到了驚嚇,還有對一份炙熱的感情不知如何處理的迷茫。
她畢竟才二十歲,從小就在雲深不知處修仙,內心單純得如白紙一張。
林明駿突然冒出來,一番鬧騰感天動地,言詞火熱直白,女兒大概是不知怎麼面對了。
魏嬰開導她說:「被他人的真心感動,而非自己動了真情的話,往後兩個人在一起生活,沒什麼滋味。包容你,處處順著你,讓著你的人,也該是你在意的人,才會幸福的。」
藍忘機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若有所思。回到靜室後還沉浸在那番話的意境裡。
「那個慣著你的人,應是你在意之人,才會幸福。」這話沒錯,可是林明駿不懂。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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