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天躲債的朋友

2020-12-01 詩酒茶琴

我的一個富二代好友落難了。欠了幾十萬高利貸,無法如期償還,一天到晚被各種催收轟到幾乎得了強迫症了。還三翻五次找到單位裡去給他難堪,最後不勝其擾,只好把工作也辭了。有時人設磞潰後差點就想從窗戶跳下去。他是這樣說過,但還是好死不如賴活著。酒友們最了解他了,平時在一起飲酒,總是說飲完這場趁酒醉就去河裡淹死算了。可是第二日他又精神煥發地出現在歺桌前,有愛灑潑的,便各種揶揄取笑起他來,他總嬉咧咧的回應,說什麼,就是捨不得二兩蒸溜水,和一大堆靚女。在他名下本來有三幢各三層的樓房的,早前十年已賣掉兩幢以供他日常揮霍享樂。在一起吃喝時,他向我侃起以往的風光與風流史來。在我們沒認識之前,他交往的女朋友起碼已超過三百個以上,那時真是日日縱酒,夜夜笙歌,象派發傳單一樣花錢如流水。是個名符其實的花花公子,


徹徹底底不折不扣的敗家子。剩下的一幢百來平的樓房,就盤算著要賣掉。好在他老婆和娘家人合作起來反對他,他老婆平時雖然溫柔潺弱,可到了無路可退時,便豁出去了:「你打算讓我們母子睡大街嗎」。他只好退了一步,想想兩個無辜的孩子都上初中了,不能沒個家而讓人瞧不起,只好忍忍作罷。在與他喝茶聊天時,便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他不習慣沒錢花的日子很苦惱。單位三四千元工資剛到手還未揣熱,就所剩無幾了。好在酒友多,這個不請那個請,不至於去吃自助歺。他從來沒回家裡和老婆孩子好好吃過一頓飯,說沒味道。後來各種貸款公司一夜之間象流行感冒一樣,一下子不知從哪兒湧了出來。他頓時象打了雞血一樣,辦起信用卡來如秋風掃落葉一樣,拿在手裡,象是一副撲克牌。後來又不滿足信用卡的額度,又去找各種速貸公司,人家見他在市區黃金地段有幢三層百五六十平方的住宅,便欣然合作,各路現金貸如水推來一般再容易不過。

我這個驕逸慣了的富二代朋友,真是江山移改,本性難易。有了錢之後,又瘋狂起來了。日常生活除了酒和女人,另一大樂趣便是賭了。說到賭方面,如果他運氣好,經常能贏個日常用度,也不至於那麼快就落敗的。但他偏偏十賭九輸,賭得越大,輸得越慘。他常常感嘆自己沒賭命,越想靠輕鬆賺快錢,錢反而越去得快。命運好象要與他作對似的,這樣混下去,就算給他一座金山,也保不住而輸個精光。最後入不輔出,信用卡全部透支了,貸款也花得差不多了,到了還款期,便拆東牆補西牆。但這樣的辦法全世界象他這樣的人都試過了,就是不靈。逾期便象家常便飯一樣出現了,緊接著各種電話和信息便如戰場上的轟炸機一樣,輪翻上場,在他耳旁狂轟亂炸。他受不了恐嚇威脅,曾換卡換機各種辦法嘗試逃避,俗話說的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徵信上了黑名單還算輕的,被人找到捉去關小屋動私刑,吃苦頭,是常有的事。


為了躲避一些當地債主無休止的糾纏,家裡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只好在外面租房子,過起日宿夜遊的生活。大手大腳的毛病也收斂了起多,但對待朋友還是歷來很慷慨仗義的。他個子不高,就一米六左右吧,五短身材,長相斯斯文文,沒有脾氣,說話很客氣,特別會哄人,是大凡女人見了都喜歡的類型。他對女人特別有一手,對於平常女人,他屑一顧,有些上高中或大學的女子都會迷戀上他,不計較他這個有家室的大叔,肯做他情人,認人羨慕嫉妒不已。他也曾趁著女人犯糊塗時吃些軟飯,向她們開口借錢。往往都能如願以償。而且找各種理由不還,活脫脫一個無賴形象。但是這些靠吃軟飯得來錢,都還不是他平時花在女人身上的零頭。

沒有了收入,而且備受信卡與高利貸的苦逼,他只好經常吃起方便麵來。一些從前的酒友感念他往日的豪情,也沒忘記隔三差五請他出去聚飲,常常三更半夜回來,滿屋酒氣燻天。他就住我隔壁,他怕一人在外租房不安全,見我這裡有閒房一間,便提出搬過來好有個照應。我也是久居在城市裡的鄉下人,和另一半已勞燕紛飛多年,小孩在學校供讀,假期回來另住一間,見是知己朋友,並無妨礙,便欣然答應。住下來之後,他老婆經常來看看,時不時在我面前說自己命苦,睜眼肓嫁一個老頑童。很感謝我夠朋友,關照她如花心蘿蔔兼敗家子的老公。

(文字原創,圖片來自網絡)




相關焦點

  • 一場因躲債引發的富貴(民間故事)
    明武宗年間,重慶武陵有一個姓馮的皮匠,田無一壟,屋無一間。租住在一所年久失修的破敗院子裡,常年挑著簡陋的工具擔子,走街串巷給別人修補馬鞍、鞋子之類的皮製品維持生計。家中除了和他相依為命的妻子,多年來不離不棄地跟著他之外,再沒有什麼值錢的家當。平時修補普通人家的皮貨,收入是很微薄的,只有偶爾去大戶人家幹一些修改補養貂裘狐帽的時候,才能落下幾個大錢。
  • 經典微小說:《躲債》(引人深思)
    「說了也不怕你笑話,我是出來躲債的,躲兒女債。」師傅嘆了口氣。「這幫孩子平時不來看我,我理解,他們都有工作。可是逢年過節來了以後呢,不是各自玩手機,就是支上桌子打麻將。我樓上樓下往超市跑,買菜、買酒、買飲料,買孫子孫女愛吃的小零食。你師娘就自己在廚房裡忙活。
  • 摔壞他一把小提琴,欠下六百萬的巨債,她不得不靠假死來躲債
    蘇南就在她面前,近在咫尺,這讓顧冉如坐針氈,她正在琢磨著該說點什麼,蘇南已經開了口:「你還欠我一個解釋。」他目光灼灼,讓她不敢直視。顧冉垂了垂眸,慢慢開口道:「那個時候我爸媽欠了債,對方叫了討債公司來討債,我們不堪其擾,正巧公寓天然氣爆炸,死了很多人,他們為了躲債,就隱瞞了我們還活著的消息……」「所以你連我也瞞著?」蘇南的聲音很平靜,眼中卻燃了一簇火焰。顧冉垂著頭不吭聲,她能說什麼?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那時候她的死訊早已傳回國內,爸媽讓她不要聯繫任何人。
  • 兩個女人互相揭短,卻成了最好的朋友:我的野蠻女閨蜜
    我自己包括許多朋友寫的小說裡都有這樣的劇情。非鬥不可?不,可以不鬥的。今天我不想跟人爭鬥,不想跟自己真正的朋友撕破臉。我認識兩個女生,她們的關係特別好。但她們成天都在「撕」。「XX,你那麼胖就別再吃垃圾食品了!」「小賤人!
  • 一個朋友的故事
    那是冬天的某一個上午,店外的冷風從早上起一直刮的很猛,到下午才消停點。出去逛競品店的同事回來了,神色有些異樣。她一進店就直接走到我的身旁點開她的手機微信說:「給你看看這個,這個人說的是不是你的朋友,還是同姓同名的另外一個人?」
  • 謝謝你,把我當朋友
    果果氣得渾身發抖,正想反擊,旁邊突然閃過一個瘦小的身影,炮彈一般直直衝向實習生,掄起手上的拎包給了實習生重重一擊。果果定睛一看,居然是慄子!慄子瞪著實習生,咬牙切齒的說,以後別再出現在我朋友面前!說完,拉著果果轉身就走。一路上,果果哭成了狗。慄子邊遞著紙巾邊安慰她,別哭了,不就一個男人,哪裡找不到?
  • 【小說】危險朋友
    榮朋友又發一條:「差點沒下手術臺!」我回想起榮朋友與人交往,常常最後友誼破裂。他這個人很善良,70多歲了,一點也不世故,例如這次,早已查出大病卻動完手術才發消息,生怕打擾朋友。他雖工人,但高中畢業,且善書法,善拉小提琴。不幸他最早的一個朋友是喪盡天良的張定堅,他們是小學同學,都愛寫作。
  • 一個叫趙總的朋友
    我有一個姓趙的朋友,在水利局上班,自己買了一臺打井機攬活兒掙錢,朋友們都叫他趙總。打井這個活兒,一起一落比較麻煩,每攬下一個井,要先把機器拉到井位安裝好了,搭上帳篷接通水電才能工作,井打好了再拆卸了到下一個井位重新安裝。打開井就比較省事了,一般是兩班倒,白天一班,晚上一班,人歇機器不停。一般打井機正常工作的時候兩班倒,白天一班晚上一班,一班有一個人就行了。
  • 故事:周圍的朋友一個一個死去,你還能耐著性子結識新的朋友嗎?
    說不定還能結識志同道合的朋友……」應憐心回給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姐姐我已經很久不交朋友了,我們能活多久,他們又能活多久?周圍的朋友一個一個死去,你還能耐著性子結識新的朋友嗎?」殷笑塵張口結舌。應憐心平時從不會說這種話的,但是……「笑塵,我得去看看,我覺得寒月哥那兒肯定出事了。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 「我的一個胖子朋友」
    她是我的胖子朋友。這個稱呼別人不能叫,只能我天天亂喊。1. 她很大方,包裡最後的一包幹脆面一根香蕉一個麵包全都在我肚子裡。那天晚自習下課,我抓著胖子朋友的胳膊,擠在人堆裡往宿舍樓走,突然聽到旁邊一個小學弟給另一個男生介紹自己身邊的一個男同學,小學弟向那個男生說啊:「這是我的胖子朋友。」只見不遠處一個胖胖的男孩子的身影,那體型,那腰肢,不,那四肢,簡直和我旁邊的這位像極了,我默默的說了句:「我也有個胖子朋友。」一句話,一頓打,三句話,十頓打。
  • 元尊:周元成天主,卿嬋無處洗澡,周元:再戰聖元,必一拳打爆
    元尊:周元成天主,卿嬋無處洗澡,周元:再戰聖元,必一拳打爆。臺詞都已經想好:你一個靠女人的小輩,在蒼玄天老夫還忌憚於你,但是在混元天(萬獸天等等)你都不是聖者,還輪不到你說話。當然意思基本就是這樣,臺詞不可能一模一樣。
  • 嘿,朋友,只要你快樂,忘了我也沒關係
    那我就在八月來講一講我跟她的故事吧,關於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的兩個女孩的故事。如果沒有那一次轟動全校的分班,那我跟她大概永遠是這個世界上的兩條平行線。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按理說應該沒我跟她啥事,但也不知怎麼的,就是看她不順眼了,覺得她成天在男生堆裡晃悠,讓人沒有好感。而更有趣的是,她也不喜歡我,覺得我整天一副高冷的樣子,擺給誰看呢?
  • 每天一個小故事,小公雞找朋友
    小公雞咯咯走在草坪上,左看看右瞧瞧,外面的世界真美呀,連空氣都感覺更新鮮哦.小公雞愉快地踱著步子走到了小河邊,準備喝口水潤潤嗓子.忽然,它咦了一聲:水裡面有一個倒影,正隨著水波一蕩一蕩的.小公雞咯咯衝著水裡的倒影打招呼:你好呀!你是公雞哥哥呢還是公雞弟弟呀?可是,水裡的公雞並沒有回答它.小公雞咯咯一拍它的小雞腦袋: 「我真是樂糊塗了,這不就是我自己嗎?」
  • 我有一個護士朋友
    但是就在同一片屋簷下,朋友的生活和我卻是天壤之別,自從防疫工作開始,我們照面的次數就寥寥無幾,原因倒也很簡單,只因為她是一名護士。2.印象中有一次她一周連續值了兩個大夜班,夜班下班後直接去開會,整個人回來的時候都是發虛的,看到她的狀態,當時真的擔心有一天我下班回家會看到一個妙齡少女躺屍在地板上,出於朋友的關心,我再次動起了勸她換份工作的念頭,但是最終都停在了該做什麼的問題上。
  • 「因為一個鹹鴨蛋,我離婚了,朋友聽我說哭完腫了眼睛」
    我到處翻找,連一個整個兒的鹹鴨蛋都找不到!我氣衝衝地出了廚房,問躺在沙發上刷手機的陸斌:「那些鴨蛋清都是你吃剩下的?你把我姐帶來的鹹鴨蛋都吃了?」2我是農村人,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我媽種地,我爸是木工,到處找零活幹。
  • 故事:她的一個抑鬱症朋友
    她的一個抑鬱症朋友(上)01韓嚴患有抑鬱症。起因他也說不清,總之去到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現在不可以只靠自我調節就能調節得過來了,必須得佐以藥物治療。他出了醫院,一時拿著診斷書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以往在第二天頂著個大黑眼圈見人的時候,朋友總是促狹的笑著問他:「誒你昨天這是打遊戲打到幾點,不怕猝死啊。」韓嚴也笑,順著朋友的話說:「排位掉太多了,一打就是連跪,我排位掉的星比你家天上的星還多。」其實昨天晚上他手機都沒碰,就睜著眼這麼在床上躺著,看不見星辰和日月,只是目光渙散的看著天花板發呆就能發一宿。
  • 朋友分手,告訴了我一個多年的秘密
    凌晨兩點,朋友打來電話:「喝酒嗎?別問那麼多,我來接你!」剛整理好手邊工作的我,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收拾收拾,就下樓了。 朋友開著車,到了小區門口,我上了車,也沒說啥話。車子大概開了10分鐘左右,停在一家我們常去的大排檔,點了一些夜宵,朋友直接找老闆搬來2箱啤酒。「怎麼?要搞死我嗎?」我開了第一句口,先不問事,是我一貫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