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身上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鼻尖,就像是尼古丁一樣讓人上癮,無法放開。
激吻落下的同時,顧知洲的手掌帶著滾燙的溫度,在她身上四處遊走,指尖拂過之處像是有電流竄出,令她渾身發顫。
在酒精的作用下,安怡不知不覺放棄了抵抗,她在兩人彼此交織的喘息中,墜入了雲霧。而顧知洲的動作也慢慢的變得溫柔,他雖然心中迫切,可是考慮到安怡的感受,他還是等她完全放開,才開始衝撞。
「安怡,我愛你,我愛你……」
他抱著她,親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濃烈愛意,在這一刻盡數傾瀉而出。
四年的時間,他第一眼見到她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一直到此刻,對她的愛越來越深,越來越不能控制。
只是一想到她還不肯從顧池淵身邊撤離,他心裡就又湧出一股怒意。
複雜的心緒下,他咬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種下一顆顆青紫的吻痕。
安怡無意的的伸出手,攬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身下呻吟著,聲音輕柔得像只小貓。
她知道自己不該沉淪在他的懷抱裡,可是她卻任由自己放肆這一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安怡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總統套房內,而她的身邊,顧知洲依然還在熟睡。
她的腦子裡有瞬間的空白,當終於意識到自己昨晚做了什麼的時候,她再也待不住,倉皇的逃離,甚至連多看顧知洲一眼都不敢。
安怡跌跌撞撞的衝出酒店,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顧宅。
她走的後門,幸好當時還很早,一路上都沒碰到什麼人,安全的回到了臥室。她剛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就聽見房門被人敲響。
「安怡,你醒了嗎?」
打開門,顧池淵一臉疲倦的站在那裡,眼窩處有些青色,身上還穿著昨天那套衣服。安怡一眼就看出他熬了通宵,應該是才回來。
「你怎麼才回來?這麼辛苦,身體會吃不消的。」她裝出關切的樣子。
顧池淵露出虛弱的微笑,「沒事,我年輕,怕什麼。就是這幾天忙得都沒好好陪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怎麼會呢。」她上去攀住他的胳膊,「現在是公司的特殊時期,我都理解。還沒吃早飯吧,要不要我去叫保姆煮點開胃的小粥?」
「不用,我來看看你就準備去睡了。」
「那好吧,辛苦了親愛的。」
安怡說著在他臉頰上輕啄了一下,顧池淵呆了一呆,心頭霎時樂開了花。
他依依不捨的鬆開手,回了自己的臥室。
那日跟顧知洲待了一夜沒有被發現,純屬偶然,安怡知道自己不能再冒風險,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都避免和顧知洲見面。
即便顧知洲多次邀約,她都拒絕了。
顧知洲一開始還耐著性子等她改變心意,可是後來發現安怡似乎在故意躲著自己,他終於忍不住在下班後,將她攔在半路上。
「顧知洲,我們最好不要再見面了。」安怡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顧知洲,面色冷冽的開口道。
「安怡,我們已經睡過,你現在說這種話是不是不太負責任?」
她直視著他,有些生氣,「你不也睡了我嗎?我都不計較,你是男人還計較什麼?顧知洲,我早說過,我們只是朋友,至於其他的關係,沒可能。」
為什麼纏上她的偏偏都是顧家人?
顧知洲大步上來,狠狠的捏住她的手腕,「安怡,你給我個理由,為什麼不可能。」
「還需要什麼理由,我不喜歡你,這麼簡單的理由你想不到嗎?」安怡故意憤怒的看著他。
我不喜歡你。
一句不喜歡,將顧知洲滿腔的熱情澆得徹徹底底。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手一點點的鬆開了。
「你……真的不喜歡我?」他還是不相信。
「對!需要我再說一遍嗎?顧知洲,我不喜歡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把你當成朋友,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她這樣說,他就會徹底死心了吧。
早就該結束這段沒有希望的關係了,不是嗎?
安怡說完,也不等顧知洲回答,她快步跑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說的那番話太過用力,她沒跑幾步,就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安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眼前是護士忙碌的身影。
「你醒啦。」護士轉頭看到她醒來,便將一份報告單遞給她,說道:「你懷孕了,雖然孩子只有幾周,但還是要特別注意飲食和情緒,不能再做激烈的運動……」
護士叮囑的話她根本沒有聽進去,腦海中始終迴蕩著的只有懷孕兩個字。
她懷孕了,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