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鄰居老馬是個酒鬼,40多歲,搞書畫的,算是市裡的書畫家。書畫我覺得不怎麼的,但喝酒我是真心佩服。
他早上起來後就在小區先溜達幾圈,活動一下,舒展一下一身的肥肉,為一天的喝酒做個準備。
老馬因為是自由職業,所以喝酒的時間也很充足。早飯就開喝了,一般是黃酒,起碼喝2瓶,冬天把黃酒燙熱,還會加些生薑。我開玩笑說,老馬你倒挺懂得養生啊。有時我也陪他喝點,看他有些興致了,就問他早些年我們沒有做鄰居的時候他在大街上醉後裸奔是怎麼回事。
他幹了一大杯酒,嘿嘿笑了,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有一次和一個東北來的朋友喝酒,大冷天,喝著喝著就開始扒衣服,後來我們就互相埋怨對方不夠爺們,他火了,扇了我一巴掌,我也扇他,幾個回合下來,他說有種就脫了衣服褲子去屋外練。脫就脫,我和他在屋外光著身子打了一架,然後不知怎麼地又跑到街上去了,這一下我成了市裡的名人了。書畫沒有成名,酒鬼的名頭倒是滿城皆知。還別說,以後找我買書畫的人也比以前多了些。
我問他,你整天喝酒能寫字畫畫嗎?他說你這問題好奇怪,我不喝酒就不能寫字畫畫。早上如果不喝酒,就像沒有睡醒一樣,渾身懶散,做不了事。我的身體就像生鏽的機器,得用酒啟動潤滑,早飯喝2瓶黃酒,然後開始工作,工作時也得喝著啤酒,越喝心情越暢快,工作起來也越來勁。活多的時候,中飯也不吃,瞧,就嚼這牛肉乾,繼續邊喝酒邊幹活。我喝啤酒不醉,嘴巴就是個漏鬥,直通尿道,半小時上個衛生間就行,我寫字和畫畫就像憋了一泡尿突然痛痛快快開閘放水一樣痛快淋漓。如果不喝酒,我就寫不好字畫不好畫,不痛快。
老馬白天喝2瓶黃酒十幾二十瓶啤酒,晚上回了家,還經常邀我喝酒,晚上換成白酒了。我看著老馬媳婦,她已經習以為常,麻木了,還儘量弄幾個好的下酒菜。她說,沒關係,喝吧,你不陪他喝,他自個也得喝,說著話酒精揮發沒準傷害更小呢。
喝著喝著,老馬開始口無遮攔了,我結了三次婚,就這個老婆對我好。第一次醉了抱錯了人,被原配夫人撞見,離了;第二次還是抱錯了人,她說我喝醉了酒連和誰親嘴都不知道,你這不是酒鬼純粹就是流氓和誰都可以親嘴,我爭辯說我以為那是酒杯呢,也不行,離了;最後一次結婚,你看,就是這位賢惠的小夫人,崇拜我,說我有才華,我寫了畫了30多年,就她說我是天才,對我好,唔唔,對我好……
他開始醉了,喝了一天酒,終於開始醉了。他有女人照顧,我也就告辭回家了。
朋友們,我這位鄰居老馬是不是十足的酒鬼?你們認識這麼能喝的酒鬼嗎?不妨在下面留言,一起來談論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