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後為地段延慶信任,收為義子得繼皇位。殘殺包不同,部署皆寒心離去,眾叛親離。卻哪曉段延慶已知段譽為其親子。所圖亦是落空。【慕容復所惱恨者,倒不是包不同對他言語無禮,而是恨他直言無忌,竟然將自己心中的圖謀說了出來。這麼一來,段延慶多半便不肯收自己為義子,不肯傳位,就算立了自己為皇太子,也必布置部署,令自己興復大燕的圖謀難以得逞,情急之下,不得不下毒手,否則那頂唾手可得的皇冠,又要隨風而去了。】。
塵世之中,皇冠為大。為何盡想投機取巧,唾手而得?是以看似近在眼前,卻鏡花水月終不可得。此時此地,尚不醒悟。這皇冠也確是隨風而去了 ……又是段譽。此時尚想得到李延宗受激未殺段譽,反問王語嫣絕不懊悔麼?現下敗得乾乾淨淨。面對段譽,慕容復落得孤身逃去……
再往後雁門關外蕭峰以死止戰,宋遼刀兵不興,天下承平。慕容復亦是孤家寡人,再也無力尋釁起事。
再往後,段譽攜王語嫣回歸大理,路遇慕容復枯坐墳頭,稱孤道寡。神志已亂做了戲文皇帝……實是只做了一場戲。(其部署包不同早先已與李傀儡對了數出戲文,所對戲文,皆是敗亡之事。包不同自呼安祿山 韓信等,已示慕容氏所謀虛妄當敗,且皆是做戲而已。亦暗示自己非得善終。此等文本暗伏之處,甚多。)【段譽和王語嫣吃了一驚,兩人手挽著手,隱身樹後,向聲音來處看去,只見慕容復坐在一座土墳之上,頭戴高高的紙冠,神色儼然。七八名鄉下小兒跪在墳前,亂七八糟的嚷道:「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面亂叫,一面跪拜,有的則伸出手來,叫道:「給我糖,給我糕餅!」慕容復道:「眾愛卿平身,朕既興復大燕,身登大寶,人人皆有封賞。」 眾人都悄悄退了開去。但見慕容復在土墳上南面而坐,口中兀自喃喃不休。 】……
其實慕容復尚未出場,就已註定敗了。文本在慕容復還未出場前,就由王夫人和王語嫣談及慕容復行蹤時論及【王夫人道:「是啊,這是我王家的事,跟他慕容家又有什麼相干?她不過是你爹爹的姊姊,憑什麼來管我?哼,他慕容家幾百年來,就做的是「興復燕國」的大夢,只想聯絡天下英豪,為他慕容家所用,又聯絡又巴結,嘿嘿,這會兒可連丐幫與少林派都得罪下來啦。」王語嫣點頭道:「是的,他是燕國慕容氏的舊王孫。可是已隔了這幾百年,又何必還念念不忘地記者祖宗舊事?他想做胡人,不做中國人,連中國字也不想識,中國書也不想讀。可是啊,我就瞧不出中國書有什麼不好。有一次我說:『表哥,你說中國書不好,那麼有什麼鮮卑字的書,我倒想瞧瞧。』他聽了就大大生氣,因為壓根兒就沒有鮮卑字的書。」她母親向來反對慕容氏作亂造反的圖謀,認為稱王稱帝,只是慕容氏數百年來的痴心妄想,復國無望,滅族有份。是以她母親一直不許慕容復上門,自行隱居在菱湖深處,不願與慕容家有糾葛來往。】幾百年皆不成,已成舊事。顯示所圖不過虛夢而已。註定忙碌一生,所謀無望。
亦在慕容復尚未出場時,由王語嫣與阿碧,段譽等人對答中,就已暗示其與王語嫣亦無姻緣【 阿碧問道:「姑娘,這打狗棒法使得快了,當真很不妥當麼?」那女子道:「自然不妥,還有什麼可說的?他……臨去之時,為什麼不來見我一趟?」說著輕輕頓足,顯得又煩躁,又關切,語音卻仍是嬌柔動聽。段譽道:「難道慕容公子……他也從來不說你很美嗎?」 過了好一會,那少女輕嘆一聲,說道:「他……他是很忙的,一年到頭,從早到晚,沒什麼空閒的時候。他和我在一起時,不是跟我談論武功,便是談論國家大事。我……我討厭武功。」慕容復四方奔走,一心以中興復國為念,連武功的修為也不能專心,於兒女之情更是看得極淡。心想父親生前不斷叮囑自己,除了中興大燕,天下更無別般大事,若是為了興復大業,父兄可弒,子弟可殺,至親好友更可割捨,至於男女情愛,越加不必放在心上。】
慕容復為謀國,奔波在外身離姑蘇。使得段譽得遇王語嫣。並鼓動王語嫣離家出走,共尋慕容復【段譽微笑道:「你母親自然不會準許,可是你不會自己偷偷的走麼?我便曾自行離家出走。後來回得家去,爹爹媽媽也沒怎樣責罵。」段譽立即自告奮勇,道:「我陪你去,一路上有什麼事,一切由我來應付就是。」至於他行走江湖的經歷其實也高明得有限,此刻自然決計不提。】至此段譽這書呆子就猶如膏藥貼上王語嫣了……也貼上慕容復了……段譽就是這麼著際遇慕容復,往後更是一路結緣……(慕容復與段譽過往之事,前文已述及,不復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