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跟著爺爺走街串巷耳濡目染的,對一些醫學原理和人體構造早就瞭然於心,所以研讀這本七絕針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理解障礙。
隨著研讀深入,我越是被其中的內容給吸引,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十點多,我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晚飯呢,於是,只能意猶未盡的把書合上,開始翻箱倒櫃找吃的,結果愣是什麼都沒找到。
「還是去買一點吧。」我暗自嘀咕了一句,雖然口袋裡的錢所剩無幾,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何況習練七絕針是一件非常耗神的事情,必須得填飽肚子。
我打著手電筒徑直出了門,窮山窪不大,也就村口有一家小賣部,我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那裡。
不一刻,我就來到了村口,見小賣部的燈還亮著,頓時喜出望外,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經營小賣部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叫陳青玉,她不是窮山窪本地人,是從外村嫁過來的。
陳青玉長的很漂亮,氣質溫婉恬靜,加上心地善良,她在窮山窪村民心中的口碑極高,無奈這麼優秀一個女人卻嫁給了一個王八犢子。
她的男人叫鄭萬毅,是個遊手好閒的混混,平日裡見不著人影,一般都在鎮上幹吃喝嫖賭的勾當,只有沒錢的時候才會回到家,然後向媳婦伸手要錢。
我進門時,陳青玉正在安靜的看電視,於是,我伸手敲了敲櫃檯,問道:「小玉姐,還沒睡呢?」
「嗯!」陳青玉莞爾一笑,衝我點了點頭
我的目光快速在貨架上搜索了一遍,然後對陳青玉說道:「小玉姐,給我拿兩桶泡麵,還有……還有再拿幾包榨菜。」
陳青玉一聽,錯愕道:「小縱,你不會還沒吃晚飯吧?」
我苦澀一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一個人也懶得做飯,就胡亂吃點對付一下得了。」
陳青玉瞥了我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小縱,你這樣可不行,泡麵這種垃圾食品不能當正餐吃,吃多了對身體不好,要是你嫌麻煩的話,嫂子去給你下麵條吃吧。」
「不用不用!」我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小玉姐,真不用麻煩,我沒那麼矯情,就拿兩桶泡麵對付吧。」
見我這麼固執,陳青玉也就沒再堅持,轉過身從貨架上取下兩桶泡麵遞了過來,我伸手去接的時候,陳青玉再次囑咐道:「這種東西能少吃儘量少吃,畢竟沒什麼營養,以後要是怕麻煩不想做飯的話,來我這裡吃,不就多雙筷子的事嗎?」
「小玉姐,謝謝你。」我感激的點了點頭。
自從我因為交不起學費黯然輟學之後,窮山窪村民看我的目光就變了味,只有陳青玉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並沒有半點瞧不起的意思,這讓我很感動。
「小縱,你臉上的傷是鐵彪給打的吧?」我付錢的時候,陳青玉看見了我脖子上的淤傷,想必剛才趙鐵彪在村口暴揍我的那一幕,正好被陳青玉給瞧見了。
「嗯!」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說道。
「鐵彪也真是的,都在一個村裡住著,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啊,非得動手不可。」陳青玉替我憤憤不平的抱怨道:「小縱,以後離這樣的人遠一點,仗著他爹是村長就可以隨打人嗎,咱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啊,像他們這樣為虎作倀的人遲早遭報應。」
一聽陳青玉這話,我不由得想笑,在我印象裡,她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這麼重的話,想必她對趙家父子的所作所為也是非常厭惡。
「你等會,我去拿紅花油幫你擦一下,要不然明天會紫一塊青一塊的。」說著,陳青玉轉身就朝裡屋走去,我還沒來得及推脫,她就拿著一瓶紅花油和一些棉球折了回來。
不等我開口,陳青玉徑直走到我身邊,然後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一條凳子,說道:「小縱,坐那兒吧,我幫你擦藥。」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小玉姐,要不……要不還是我的自己來吧。」
陳青玉立馬聽出了我的意思,噗嗤一聲笑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來吧,趕緊坐下吧,脖子後面的淤青你自己哪裡看的見,還是我幫你擦吧。」
「這……這……。」
「你一個大小夥,怎麼這麼婆媽?」陳青玉瞪了我一眼道。
執拗不過,我只能乖乖坐下,陳青玉這才繞到我身後,熟練的拿起棉球倒上紅花油,下手之前,她還細心的提醒道:「小縱,上藥的時候有些疼,你忍著一點。」
「沒事,我忍得住。」我沉沉一點頭,牛逼哄哄的說道。
結果蘸藥的棉球剛觸碰到傷口,我就疼的齜牙咧嘴,還呀一聲慘叫了起來,下意識的把脖子往後一仰,這一揚脖,不偏不倚的撞在了陳青玉的身上,我立馬感覺到一股極具彈性的衝擊力,軟軟糯糯的,讓我不由得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