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兄弟拿家養的黑貓撒氣，2周不到我參加了他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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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說黑貓通靈，這話倒是有些根據。貓本屬陰寒之獸，黑貓更是極致之陰，所以古人認為黑貓可以穿梭陰陽兩界，是不祥之物。

民間也有一句俗語：女不養狗，男不養貓。很多人以為這是一句玩笑話，其實並不盡然，今天我就要給大家講一個男人養黑貓的事情。

事情發生在我一個高中同學身上，他姓趙，這裡就叫他小趙吧。小趙是個正兒八經的作家，作協會員，出版了不少小說，名氣雖然不算大，但也有一些固定讀者。

他本來不是喜歡養動物的人，但一次作協的交流會上，幾個作家圍在一起談養貓的心得，他插不上話，感覺有些被同行疏遠。而且他聽說養貓對寫作有幫助，據說能增加作家的靈感。

當然他並不全信，但不由也動了養只貓的心思。

過了大概一個星期，小趙路過花鳥市場，他進去轉了轉，來到一家賣貓的店鋪。

老闆是個漂亮女人，大概三十來歲，膚白性感的少婦。

小趙無論是為了買貓，還是看人，都挪不動步子了。他和女老闆眉來眼去好一陣，最終買了老闆推薦的一隻小黑貓。

小黑貓剛生下一個月，還沒斷奶，一身黑毛油亮油亮的，大大的琥珀色眼睛，看起來十分可愛機靈。

小趙還專門買來貓籠、貓砂、貓糧……一大堆養貓的工具。

小黑貓在小趙的照顧下，慢慢長大，惹人喜愛。小黑貓也十分依戀小趙，只要小趙在家，它就捲成一團，趴在小趙身旁陪伴。

小趙因為買貓，也撞了桃花運，勾搭上賣貓的女老闆。

小趙和女老闆在一起，小黑貓就在床頭櫃的角落裡捲成一團，看著他們。

小趙動了真情，想和女老闆做夫妻，但老闆笑他傻瓜。

小趙因此十分苦悶，找我訴苦，我也才知道他這些事情。

我勸他及早抽身，找個正經女孩談戀愛，在這種關係裡，誰動了真情誰就輸了。

小趙沉迷其中，哪裡能聽得進我的規勸，全部心思都用在那賣貓老闆的身上，只為博得美人恩。

老闆厭倦了，她不過是貪一口鮮，找點刺激，可小趙越來越認真，所作所為已經給她造成了困擾。女老闆開始疏遠小趙，拒絕再和他見面。

小趙受不了，又或者說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他找女老闆糾纏不清。

這麼一鬧，女老闆的老公發現了這件事，女老闆撒謊說小趙騷擾她。

女老闆的老公是混偏門的，找了幾個混混，狠狠教訓了小趙一頓。

小趙進了醫院，一躺就是半個月。

出院後，小趙心灰意冷，整個人就像失了魂。

他回到家裡，小黑貓立刻湊上來，黏著主人撒嬌。

小趙看著小黑貓，卻不由想起女老闆，他心裡那個恨啊，把一腔的怒氣、怨氣和不甘全發洩到小黑貓的身上。

小黑貓死了，小趙家裡卻開始出現一些怪事。他會在夜裡時常看到那隻被自己殘害的小黑貓，起先他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但有天早上，他起床，發現自己枕頭邊上有黑色的貓毛，那毛色烏黑油亮，與那死去的小黑貓身上的毛別無二致。除此之外，每天夜裡他都會做夢裡，夢裡有一個穿著黑紗的美豔女人。

這夢讓他沉迷萬分，他再也寫不出任何作品，甚至是一個字，每天他都是千方百計讓自己睡著，睡了再睡，醒著無疑是一種痛苦，因為只有在夢裡才看得見那位穿著黑紗的美女。

小趙為了讓自己多睡覺，用了各種方法，包括使用大劑量的安眠藥。

小趙一天天憔悴下去，他的父母發現他的狀況，把他強行送進了醫院。

說來也奇怪，離開家，住進醫院，小趙再也沒夢到黑紗美女，對他而言，這無疑就好像是癮君子突然沒有「藥」，那個難受勁，讓他生不如死。

雖然難受，但小趙神智卻因此恢復了不少，他並不傻，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有些邪乎，他知道我遇見、處理過不少這些詭事，所以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去看他。

我來到醫院，小趙原原本本把事情說給了我聽。

我其實聽到他欺負貓這件事，心裡就覺得難受，不太願意幫他，但又看見是同學一場，也不忍心看他繼續受罪。我答應他，幫他調查，讓他暫時不要回家，就在醫院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小趙點點頭，答應我了。

凡是有個源頭，這事的源頭便是那家賣貓的店鋪。

我先去了花鳥市場，找那女老闆娘，但卻撲了個空。隔壁店鋪的老闆說，那女老闆早些日子便關了店鋪，有些日子沒看到了。

我又費了些功夫，在市場管理處打聽到女老闆的住址。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女老闆住的地方隔著小趙不遠，就在隔壁小區。

我第一次看見女老闆的時候也不由心神一蕩，確實是美豔不可方物，無論是樣貌身段都是讓男人想入非非的主兒。

女老闆穿著一身白色素衣，手臂上戴著孝，家裡似乎有什麼人過世了。

我說我是小趙的朋友，想來打聽點事情。

女老闆臉色一變，不過倒也沒有閉門謝客，還請我進了門。

客廳裡，桌臺上掛著一幅遺像，遺像下還擺放著貢品和香燭。

女老闆隨口說她丈夫前不久去世了，我聞言一愣，安慰她節哀順變，順口問了一句他丈夫的死因。

女老闆嘆口氣，說她丈夫被貓抓傷了，沒在意，沒想到染上了狂犬病。

我見她說的輕描淡寫，倒是可以看出他們夫妻情薄。

我告訴女老闆小趙最近生了一場大病，這病似乎跟他買的黑貓有些關係，所以來問問那黑貓的來歷。

女老闆可能誤會我的意思，說她的貓都打過疫苗，絕對乾淨，不可能有問題。

我心裡好笑，真打了疫苗，怎麼可能自己丈夫被貓抓傷就得了狂犬病。當然，我也沒當面說出來，只是請她不要誤會，說是小趙老家人迷信，並非是說貓不健康。

而且小趙的病也不是狂犬病之類的，而是像中了邪。

女老闆問怎麼個中邪法，我也不好意思說太詳細，只說那隻黑貓死了，小趙卻還是時常在屋子裡看見黑貓，有些害怕。

女老闆沉默了片刻，沒出聲。

我直言說黑貓常見，但像小趙買的那隻黑貓應該是個什麼稀罕品種，很少有黑貓沒有一絲雜毛，通體烏黑，實在是非常罕見。

女老闆聽我說完，終於開了口，這小黑貓是她在江灘上撿來的。一次她逛江灘，在蘆葦叢裡發現了一窩野貓，母貓和其它小貓都死了，就剩下這隻小黑貓在窩裡叫喚。

女老闆就把小黑貓帶回來了。

我聽著將信將疑，不過也再問不出什麼，只能起身告辭。

臨走時，我隨口問了問女老闆，她沒賣完的那些貓去哪兒了。女老闆說轉給同行了，她又讓我轉告小趙，等過段時間，她去探望他，希望他能早日康復。

我心裡聽了一「咯噔」，還真不希望她再去找小趙，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女人雖然漂亮，但讓人渾身都感覺不舒服。

我從女老闆那裡出來後，又去找歸元寺的老師傅那裡請了一本《金剛經》，然後就來到小趙的公寓。

公寓裡的情況讓我大吃一驚，以前我也來過這裡，公寓坐北朝南，陽光通透，陽氣十足，可如今卻陰森森的。我急忙打開公寓裡所有窗戶，拉開窗簾，讓空氣對流，陽光照進來。

不知道為什麼，貓窩還留在公寓裡，我打掃了一下，把貓窩扔出了公寓。

我有找到東南方位，恭恭敬敬把《金剛經》擺在了柜子上，一切布置妥當，我覺得應該沒有大問題了，這才離開。

我給小趙打了個電話，一是囑咐他一個星期後再回公寓，二是勸他最好不要再見那賣貓的女老闆，那女人實在讓人心裡發毛。

小趙在電話裡都答應我了，我也就沒再理會這事，去忙自己工作了。

大概過了兩個星期吧，我接到小趙媽媽的電話，說小趙去世了。電話裡，小趙媽媽哭得痛不欲生。我去了葬禮，問小趙媽媽怎麼回事。

兄弟拿家養的黑貓撒氣，2周不到我參加了他葬禮。

小趙媽媽說小趙也不知怎麼被貓抓傷了，發了狂犬病，死得時候極痛苦。

我聽了渾身寒毛直豎，但我不敢和小趙媽媽說實情，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賣貓女老闆的丈夫也是死於狂犬病。

我問小趙媽媽，什麼貓抓傷了小趙。小趙媽媽說她也不知道，沒人看見那隻貓，小趙去世前說的，而且醫生的診斷也是狂犬病。

我心裡起疑，去找那賣貓女老闆。

可原來的房子已經人去樓空，女老闆把房子賣了，不知去向。

我懷疑小趙的死和這個女人有關係，一來好奇，二來為友人不甘，於是繼續追查這件事。

可說來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

我花了許多時間和金錢，才查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女老闆原來是歡場的姑娘，後來認識了一個大哥，大哥幫她「贖」了身，還娶回家，出錢給她做正經生意。

這女人什麼生意不做，偏偏選了賣貓。不過她也算是有天分，在賣貓這個行當賺了不少錢。有同行的人閒言閒語說她的貓都來歷不明，沒花錢，捉了野貓來賣。

女老闆和大哥的感情不是很好，經常打打鬧鬧，這些事連鄰居們都知道。關於女人各種風言風語的事情就更多了，雖然無法證實，至少她和小趙這件事如假包換。

我也從醫院護士那裡查到，女老闆去醫院看過小趙。

小趙見到女老闆的第二天就偷跑出院了。

小趙公寓的保安也證實，小趙和女老闆那段時間出雙入對。

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根據保安的回憶，小趙去世前有段時間，十分害怕女老闆，兩個人似乎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我問保安怎麼會這麼說？保安說當時小趙特地叮囑他，如果女老闆來找他，就不要讓女老闆進來，就說自己搬走了。保安也確實擋了女老闆幾次，按照小趙的吩咐辦了。

那之後沒多久，小趙就得了狂犬病，去世了。

我找小趙媽媽要了鑰匙，又去了一趟小趙的公寓。

我翻遍整個公寓，也沒找到那本《金剛經》，我又問小趙媽媽是不是收拾過屋子。小趙媽媽表示也沒見過《金剛經》的書，而且自從小趙過世，因為傷心，怕睹物思人，他們沒來過。

我在公寓的桌子上、牆上、地板上……許多地方都發現了貓爪的抓痕，可小趙自從虐殺了小黑貓之後，再沒養過貓。

最讓我寒毛直豎的事情是，我記得我明明丟掉了小黑貓的貓籠，可那貓籠卻又出現在小趙的公寓裡。難道小趙撿回來了？

可我想想又不對，我丟貓籠的時候正好垃圾車來運垃圾，貓籠被丟進垃圾車，我看著垃圾車開走的。小趙絕無可能又去垃圾場撿回貓籠，就算他想，也未必能在垃圾堆裡找得到啊。

我有點害怕了，不敢繼續折騰，匆匆逃離了小趙的公寓。

甚是有一段時間，我的夢裡也出現了那隻小黑貓。

這事過了大約一年多後，我去杭州出差，竟然在一個集市上遇見了賣貓的女老闆。

女老闆披著黑紗，依舊性感撩人，只是氣質上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淡漠。她還是在集市上賣貓，一個碩大的貓籠裡，關著五顏六色的小貓，卻沒看見一隻黑貓。

我走上前，假裝看貓。

女老闆竟也沒認出我。

「買貓嗎？」女老闆問我，聲音又尖又細，和我記憶的溫婉的聲音完全不一樣，判若兩人。

「不買，隨便看看。」我敷衍著，不過還是抬起頭看她。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容，說道：「小黑貓不好找，被剁成一塊一塊了……」

我額頭上冷汗直冒，甩開她的手，拔腿就跑。

那之後幾天，我晚晚夢見披著黑紗的女老闆來找我，極盡誘惑。

想起小趙，我害怕了，找了本《金剛經》放在床頭，這事才算好轉。

從此，我不養貓，怕夜裡做夢，夢見她……（原標題：《詭說：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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