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相公不懂新婚夜,忙著從床底刨出一個舊瓦罐,她看過後笑了

2020-08-10 短言情

故事作者:樓雨晴

陸慶祥看著兩人手牽著手回來,心下多少也有幾分瞭然了。

陸想雲招待他坐了一會兒,吃了茶點,見他頗愛這道鹹鹹甜甜的杏仁糕,便將剩餘的也打包讓他帶回去。

送他到了門口,遇上想衣。

妹妹以為他又要來說親事,面色不豫地嗆了他兩句。「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要臉?我都說不嫁了,你討不到媳婦也別硬賴我!」

祝春風理都不理,連瞄也沒瞄上一眼,腳下未停地掠過她走人。

臨走前,他想到什麼又繞了回來,問:「明天,讓阿娘來?」

她笑回:「這麼急著討媳婦啊?」

他沒頂嘴,任她笑話,拉她的手握了握,轉過身,這回真走了。

陸想雲才關上門,對上後頭妹妹難看的臉色。

「我說過我不嫁他,誰允許你這樣自作主張——」

「我嫁。閉上你的嘴,陸想衣,往後見了你姐夫,說話客氣些。」她鮮少對妹妹這般不假辭色,實在是這想衣太不像話!

從小寵著,沒讓她吃上一點苦,寵得都不懂人情事理了,她究竟有什麼資格自恃優越,恣意地瞧輕他人、羞辱他人?就因為那副比別人好看些的皮囊?

或許真要哪天吃了苦頭、受到教訓了,才能學會長大、懂得尊重。

陸想雲進屋之後,與父親懇談了一番,表明意願。

陸慶祥本還有意勸退,要她不必屈就,了不起就當個背信忘義的小人,受全村唾罵罷了,是她再三強調一點也不覺委屈,她是心甘情願要嫁祝春風。

爹的承諾既已出口,她身為人子,自當承擔。

她不管旁人怎麼看,這男人樸實無華、純淨無偽的性情,極其珍貴,要她用一輩子去疼惜他、照顧他,值得。

另一方面,她多少也看得出來,爹對葛家開出的聘金禮單頗動心,有意要接受。

葛世民的為人,她已盡到告知義務,爹卻看人家家世好,結了親家走出去也風光,想衣那頭也勸不退,既是如此,她也就不便再多說什麼了。

尊長仍在,沒她做主的餘地。

隔日,她讓父親在家中等著,祝春風依約前來,與媒婆及春水嬸談妥了禮單及婚聘事宜,定下婚娶日期。

要趕在年關前成親,讓春水嬸安心回家裡。日子很趕,陸想雲結束休假,回城裡頭復工時便打算辭了工作,回村子裡專心籌備婚事,婚後,全心照拂阿風的生活。

其實,這趟回來前,她便已口頭請辭,有意要回家來幫爹爹打理果園,如此一來,倒像是天註定的,一樁接著一樁,來得巧。

也好。與那裡斷得乾乾淨淨,從此便是祝家婦,過往一切,再也不去回顧。

新的一年,就是新的人生。

離開村子那日,阿風特地起了個大早,送她到村子口。

兩人口頭約定了再回來的日子,說好處理完這裡的事,就回村子裡,上花轎嫁他。

阿風性子直,常有人欺他憨傻,因此她會把所有的細節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沒有模糊。

豈料,他竟樁樁件件都記在心上了,約定回村子的那一天,他已在珍繡坊外頭候著,拋下所有的事情,趕來接她回家。

她頗意外。「怎麼來了?」

「送你回家……不能、不能反悔……」

他把她那日的戲言當真了?怕不來接她回家,她就會反悔不嫁?

這人,怎傻得這般可愛?竟將她的每一句話照單全收、全然依從。

「我哪有那麼蠻不講理?」她笑出聲來,伸手笑鬧地揉亂他的發。

他動也沒動,乖乖任她玩。

「你來得早了,我還沒去買糕,等會兒一塊兒去?」

「好。」

她正要將手交到他掌間,倉促而凌亂的腳步聲由裡頭傳來,男人神色微慌,喊了她。「雲兒!」

她一頓,才剛起的好心情,全數湮滅。

她低聲要他再等一會兒,而後回眸,斂了笑。「我們一旁說。」

祝春風站在一旁,她要他等,他就安安靜靜地等,有幾回,過大的音量傳了過來,她不知道他耳力極好,聽得見。

那男人,衣冠楚楚,相貌生得極好,此刻卻亂了方寸,溫文不再。

「你我之間,從無承諾,我為何不能嫁?」

「我說過會給你交代的,你怎麼就不能再等等?」

「我等三年了,結果呢?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我都清楚,再怎麼等都不會有結果的,除非我願共事一夫。」

「那就——」

「不可能。我早早就說了,我不在乎家世門風,但必得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你做不到,就早早斷了,對你我都好。」

男人痛楚地閉了閉眼。「你為何非得如此倔,就不能為我讓個步?」

她笑了笑。「愛情,讓一步就是全盤皆輸。」

她寧可全然捨棄,一次痛到底,也不要將就著,一世折磨痛楚。

兩個女人,如何能共侍一夫?只要有愛,就會嫉妒,久了,只會磨蝕掉本性,她不願將來變成連自己都無法掌控的可憎模樣。

「所以你就寧可嫁個山野村夫消磨一生?這樣就比較好嗎?」

「是啊。」是好得多。

也許沒有愛情,但總能相互體諒、相互疼惜,一夫一妻,相守到老,日子平靜而寧馨,有什麼不好?

人生,不是只有愛情,還有太多太多種情感,值得品味、珍惜。

阿風是個教她憐惜的人,也值得被好好對待。

她抽開手,轉身走了,沒再回頭。

「走吧,去買糕點。」

祝春風偷覷了她一眼。

她不笑了,以往總是掛在嘴角、那淺淺的笑意,不見了。

見了那男人,她就不笑了。

連他的手,也忘記牽了。

她眼底有一種很沉重、很沉重的東西,他不是很明白,也不曉得要如何才能趕走它,讓她再笑給他看。

到了糕餅鋪子,買完糕點,一路走回村子裡,他們都沒說一句話。

他本就沉默,一旦她不開口,他就連話都不會說了。

可是他再怎麼愣,至少也知道,不能讓她就這樣走了。

送她回到家門口,他突然伸手拉住她,捏起一塊城裡買的糕點,往她嘴邊遞。

她一愣,恍然明白。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卻不曉得該如何安慰她,於是,用了過往她曾對待過自己的方式,只要那讓他愉快,他就同樣這麼做。

他只是,想讓她開心。

眼眶驀地漫上一層水霧,她一口、一口,就著他的手吃掉了那塊糕點,他伸手要再拿第二塊,她冷不防撞進他懷間,用力抱住他。

「對不起——」

他嚇了一跳,糕餅掉在地上,慌得不知如何應對。

「我知道不能這樣,往後——往後我不會再為他傷心了,我會把那一切捨得乾乾淨淨,全心全意當你的好妻子,阿風,你相信我,不要生氣……」

她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道歉?

「不、不生氣——」他不生氣,只要她別難過,就好。

仿著幼時,阿娘哄他的方式,一下、又一下,笨拙地拍撫她背脊。

她抱了他很久、很久,他也拍撫了很久、很久,還是陸想容正好出來,開了門才讓他倆倉促分開。

小妹賊溜溜地瞄了他們一眼,忍著笑假裝無事地踱開了。

兩人東看西看,就是不敢對上一眼。

「我、我要回家了——」祝春風也不曉得自己在心虛什麼,明明就沒有做錯事,卻像小時候幹了壞事那樣,急著要逃離現場。

「啊,等等。」陸想雲拉住他。

稍早存心鬧他,撥亂了他的發,他又不怎麼專注在打理外貌,常是頭髮隨意往後一紮了事,這一撥,全亂了。

她朝周遭快速瞄了一眼,拉了他往屋後的果園裡去。

尋了一處角落的樹蔭處,要他坐下,隨後抽出發間的篦梳,蹲跪在他身後為他梳起發來,謹慎攏了一掌,再解開自己發上的水藍緞子,束成了冠。

「上個月剛滿及冠之齡,對不對?」可惜她那時不在村子裡,不曉得有沒有人給他做個成年禮。

「阿娘有煮壽麵。」

「那怎麼夠?」沒為他梳發束冠,教他如何打理成年男子的髮式嗎?

誰知,那人竟得寸進尺,仗著人家待他好,身子往後一躺,便往她腿上趴臥而去,任性要求。「成親以後,都讓你給我梳。」

陸想雲訝然。

想也知道,他那單純心思,哪裡會存心想佔人便宜,只是孩子似的,撒嬌討憐罷了。

「好。」她柔了眸光,掌心輕輕撫過他的發。

他舒服地眯起眼,安心地賴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

「小時候……娘也給我梳發……」這些話,他沒對誰說過,就是莫名地想對她說,想讓她知道,很多很多他的事情。

一句說不夠,就說很多很多句。

他還是不愛說話,但是如果是她,就可以。

「嗯,然後呢?」

「然後、然後娘就沒了……」聲音弱了下來。

她這才明白,他現在口中這個娘,是親娘。

「阿娘、阿娘……不是娘……要乖,不可以鬧……不可以太麻煩她、不然……不然……」

話語斷斷續續,詞不達意,但她聽懂了。

因為春水嬸不是親娘,他心裡比誰都明白,口裡任性地喊著,依然改變不了事實,所以他讓自己乖巧、聽話、溫馴又懂事,不敢讓自己的事情煩擾他人,就怕連春水嬸也不要他了。

就連幼時常被欺負,也安安靜靜,任人笑傻子,不是傻得不懂得反擊,是因為要乖,不能頑皮鬧事,惹春水嬸心煩。

那句一聲又一聲的阿娘,其實是怕被遺棄,欺騙別人、也欺騙自己,他是春水嬸的孩子。

鼻頭酸酸的,她悄悄眨回眼底的淚意,撫撫他的頰。「往後,你可以任性、可以胡鬧,我要生氣、嫌你煩了,最多就罰你沒晚飯吃。」

祝春風扯扯嘴角,頰畔蹭了蹭她的腿,神情頗愉悅。

他終於,有一樣真正屬於自己的事物了。

阿娘,是騙自己的,但是妻子,是真的。

是他的。

他的妻子。

他滿足地,悄悄彎起一抹真心的笑。

★★★

這婚事是定下來了,陸慶祥再怎麼不情願,女兒願嫁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加上有諸多鄉親作證,若不認帳,往後在流雲村只怕會遭所有人唾罵不齒,只能萬般無奈,接受自己將有個傻子女婿的事實,聘禮狠敲了一大筆以洩心頭不平。

祝春風與陸想雲皆不是講究之人,婚事辦得簡樸,禮數到了即可。

下聘之後不到一個月,花轎便來迎娶。

迎親那日,新娘子在媒婆的扶持下被迎出閨房,拜別嚴父後,新郎官遲遲不肯來接手,只是盯著她。

不會在這當口想悔婚吧?

眾人屏住氣息,大氣不敢喘一個,就等著看這傻子又要鬧什麼笑話。

他出其不意,伸了手,竟當眾將新娘子頭上的紅頭巾給扯了下來。

媒人婆不住地喳呼:「唉呀,我說新郎官,這紅蓋頭您得進了洞房才能掀呀。」哪來的笨蛋?怎沒人教他呀!

這、這是在搞什麼啊?

對這莫名其妙的行徑,準嶽丈丟臉死了,簡直沒臉面對賓客的訕笑。

新娘子倒沒惱,只是淺淺地回他一笑。

不是陸想衣,也不是別人,他們沒把想雲藏起來,胡亂作數拐他。

他知道陸慶祥不情願將想雲嫁他,每次都沒給他好臉色。

直到這一刻,他才籲上一口氣,安心地拍拍胸口,再把紅頭巾蓋回去,舍了煩人又礙事的禮俗,直接牽起她的手,扶好她上花轎。

「瞧這新郎官急的!」賓客打趣笑道。

將新娘子扶進花轎,丟了扇,一路送進祝家大門,從此成了一家。

陸想雲獨坐新房,正要掀了紅蓋頭透透氣,便聽聞門板開啟的聲響,而後眼前一亮,祝春風站在她面前,手中端了盤餃子。

這人,今日起已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她的一切了。

「賓客都走了嗎?」明明還聽得前院的喧鬧聲。

他搖頭,餃子往前一遞。「吃。」

他是怕她整日未進食,會餓著,急著來給她送吃的吧?

她笑嘆。「不可以這樣,今天你是主人家,得招呼客人。」

他皺起眉頭,似乎甚是困擾。

也罷。又不是不知他這性子,誰也不應不理,客人要鬧他也鬧不起來,多虧春水嬸忙裡忙外地招呼打點。

她拉了他同坐,一起分食了那盤餃子。

阿娘還說,要喝交杯酒。

他倒了兩杯來,臂勾著臂喝了。

「這樣,就算夫妻了嗎?」他不甚確定地問。

「是啊。」她淺笑。「相公。」

他喜歡她這樣喊他。

聲音柔柔的、軟軟的,目光帶笑。

從來、從來也沒人待他這麼好,會對他笑,給他吃好吃的糕,無論他做了什麼,從來都不會笑話他,耐著性子地一遍遍教著他。

他起身,從床底下拖抱出一隻瓦罐,遞給她。

她認得這隻舊瓦罐,那是他存放全部財產的地方,如今打了開來,只餘些許碎銀子。

「成親都花光了。」他說。

這是在埋怨娶她花了太多錢嗎?

他接著又道:「很少,我會很努力、很努力幹活,再把它存回來。」

「那你拿給我做什麼?」一直以來,不都自己保管得好好的嗎?

「阿娘說,成親以後要聽你的話。」他什麼都聽,什麼都給她。

陸想雲也沒嫌棄這空得貧乏的瓦罐子,滿懷窩心地受下他全心全意的信賴。「我們一起努力,把它存回來。」

她收妥了瓦罐,催促他去前廳幫忙招呼,免得早早就賴進新房與新媳婦廝磨,又要被笑話。

過沒半個時辰,他又回來了,手中端了溫水盆。

「客人都走了?」

「走了。」他很肯定地點頭。

這麼早?她半信半疑。

依阿風的性子,應是不會說謊騙她才是……

正凝思著,便聽他端著那盆水,擱在她腳邊——

「我說你們不走,想雲不給我進去。」

「……」她差點一個抽搐,抬腳踢了過去!

祝春風,臉都給你丟光了!

這下可好,明兒個以後,全村子都要笑話她,說新郎官急著要洞房,趕起客人來了!

他反倒若無其事,蹲在她跟前,為她脫了繡花鞋,洗起腳來。

她心裡頭正悲涼,又被他的行徑怔住。「你這是做什麼?」

給媳婦兒洗腳?誰教他這麼沒出沒息的?!

「爹也這樣……別動!」祝春風大掌一握,不讓她縮,還不小心瞪了不配合的她一眼。

公公……會給婆婆洗腳?

他做來理所當然,腳丫子在他掌下握著,讓她湧起些許羞澀。

瞧他坦然自在,每個步驟都做得仔仔細細,神情無比認真,把每根小趾頭的水珠都擦得乾乾爽爽了才收手。

坐回床邊,眨巴著眼很期待地望住她。

「……」她無言望回去。

「……」他再瞪回來。

這樣瞪來瞪去也不是辦法。她嘆了口氣,不恥下問地求教。「然後?」

「換你。」

換什……喔,她懂了。

新嫁娘蹲下身,禮尚往來也給新科夫婿洗大腳丫。

公公是讀書人,竟也不拘世俗、如此寵妻,她想,這對夫妻必然感情甚篤,於是,阿風也就有樣學樣了。

他的念頭很純粹,在他的心裡,這就是夫妻應有的模樣,也以為全天下的夫妻都該是如此。

洗了腳,他擺妥鴛鴦枕,拍拍裡頭那一個。「你睡這兒。」再拍拍外頭這個。「我睡這兒。」

冷不防再追加的那句,害她又差點打翻水盆——

「孩子睡這兒。」

「……」哪來的孩子呀!

他未免想太多、想太遠,連孩童用的小枕頭都備妥了。

她瞥向擱在中間的小棉枕,簡直哭笑不得。

倒了洗腳水,回到房裡來,他還在摸著洗得乾淨舒爽的腳丫子,表情傻乎乎的。

「發什麼愣?」

他抬眸望她,露出一抹笑,縮了縮腳好讓她進到床的內側。

想起這是他倆的洞房花燭夜,她滿懷緊張,僵著身子躺到他身側。

他伸出手,替她蓋好了被子,調整出最舒適的位子,便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她傻了。滿懷的侷促緊繃,頓時間卡在那兒不上不下。

「阿、阿風——」她戳戳他。

「對了,燭火沒吹。」他又爬起來,吹熄了燭火,再躺回去。

「……」這是該哭還是該笑?

好吧,想必公婆也不會在孩子面前親熱,更沒人教過他夫妻間這回事,他傻乎乎的也是可以理解。

初為夫妻,兩人都還在適應這全新的身分,順其自然也未嘗不可。

他們還有長長、長長的一生要共同度過,可以慢慢摸索,學會夫妻相處、所有該學習的一切。

如此一想,也就寬心了,朝他的方向軟軟一偎。

他似乎嚇到了,從未碰過女孩子軟乎乎的身子,就在他臂彎裡,香香的,盈了滿懷,驚得他手足無措。

「你、你……壓到孩子的枕頭了。」

她輕笑,摸摸掌下的小軟枕。「這哪兒來的?」看起來,不像是全新的。

「我、我的。還有小衣、小鞋,阿娘都給我收著了,說那每一針、每一線都是娘給我縫的,要收好。」

阿娘還說,現在他有了媳婦兒,接著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他想,很快用得到,就拿出來了。

她似乎,有些能夠分辨了。

阿娘,說的是春水嬸。

娘,指的則是生他的親娘。

「咱們的孩子,一定會很幸福。」有一個那麼期待「他」出現、把自己心愛之物都留給「他」的爹爹,能不幸福嗎?

挨靠著,間或交換幾句體己話,漸漸地,也適應了懷裡的柔軟溫香,他壯著膽子,將她方才洗得乾乾淨淨的腳丫子也給貼上,熨著她的小腳丫。

她瞧了他一眼,沒閃躲,頰畔蹭了蹭小軟枕。

「你、你別蹭壞了,孩子還要用……」

「小氣!現在就疼孩子,不疼我了。」

「我疼!我都疼。」他心急地辯解,挪了挪身,摟近她,大方將他的枕分她,然後安心地想,這樣就沒問題了。

她笑了,沒再有異議,靠上他肩頭,安然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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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讀金粉世家:新婚夜冷清秋「出難題」,究竟是不是矯情作妖?
    然而就在新婚夜,新娘子冷清秋的一個舉動,卻受到了不少讀者的詬病,認為她此舉不合時宜、大煞風景。那麼,冷清秋到底做了什麼呢?原著還寫到,新婚夜的冷清秋,看新房之中「銅床上是綠羅的帳子,配了花毯子、大紅被」的誇張配色都覺得「那顏色自然會給人一種快樂感,不覺得有什麼俗氣」,可見她心中是多麼的幸福與喜悅。此時的她,難道還會存心惹一場不愉快、來破壞自己的好心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