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2月後,她打30次手機讓總裁回家,管家嘆氣:您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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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靈在笑,可顧子莫的臉上的笑容,卻是瞬間消失了,眸色狠狠下沉,陰冷的盯著莫清靈。
「莫清靈,你再說一遍。」顧子莫一字一頓,字字帶冰似的冒著冷氣。
莫清靈心臟縮緊,後背都隱約冒出寒氣,貝齒用力咬了咬下唇,她鼓起勇氣,繼續說道:「不是你說的嗎,我們離婚。你說話,就應該算話。」
他跟她這段只有無數折磨和痛苦的婚姻,她早就想結束了。
只是這個男人不肯放手,好似他平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折磨她,凌辱她,然後再高高在上的欣賞她痛苦的樣子。
這樣的婚姻,這樣的丈夫,她真的愛不起來了。
儘管,曾經她愛他如生命。
可是在她第一次有孕2月後,她打了30個電話想讓他回家,管家都看不下去了,嘆著氣勸她:「您離婚吧。」
一切深情,終究是錯付了。
顧子莫猛然站了起來,欺身逼近,同時身上那股讓人心悸的威壓氣魄陡然朝著莫清靈壓了過去。
莫清靈下意識的急忙後退,乾淨明澈的眸子裡擋不住的露出幾分懼意,睜大了看著靠近過來的男人。
她退一步,男人就靠近一步,直到將她逼至牆角,再無退路。
下巴上一疼,被男人用力的捏住,毫無憐香惜玉的力道,捏得莫清靈骨頭都生疼生疼。
「看來你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離婚了。」顧子莫嘴角隱約帶著笑意,可聲音卻森寒嚇人。
莫清靈抿緊了唇,忍著下巴上的劇痛,抬起眸子看向面前的男人。
顧子莫面上帶笑,眼神沉厲,那股兇殘的殺意簡直要化成了實質,將她片片凌遲。
跟他一起生活了兩年,莫清靈依舊不知道他喜好和厭惡,但唯獨,對於這個男人生氣的模樣,了解得不能再了解。
因為每一次,她都是在切身體會。
莫清靈只看了一眼,就立即垂下了眼瞼了,再一次露出那種綿羊似的順從模樣。
她知道,再跟他爭鋒相對,只會讓自己吃盡苦頭。
可她不知道的是,比起她之前的張牙舞爪,野貓似的潑辣和倔強,顧子莫更討厭她的溫柔做戲。
顧子莫深深的看了她幾眼,唇邊的冷笑越發擴大,他忽然一下丟開了莫清靈的下巴。
修長的指尖指向不遠處的門口:「行啊,我讓你走。莫清靈,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莫清靈一愣,有些驚愕的抬起了眸子,不敢相信顧子莫說的話是真的。
顧子莫似笑非笑,定定的看著她不說話。
像是在度量莫清靈的膽量。
整個屋子裡,一片冷寂。
莫清靈沉默了幾秒鐘,心裡一橫,轉身就走。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話,她都要試試,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率,她也要結束這段不堪的婚姻。
背後,顧子莫沒有追上去,只是用那雙晦暗莫名的眸子,盯著莫清靈的後背。
莫清靈後背如芒,一瞬間滿腦子都是要趕緊離開的念頭,其他竟然什麼都沒有想起。
包括,身上寸不著縷。
直到她彎腰想去拿鞋子的時候,她才猛然發覺。
提著鞋子的手指頭一僵,莫清靈遍體生寒,她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會那麼大方的同意讓她走了。
因為他吃定了,向來臉皮薄的莫清靈,不敢就這麼光著出去。
回身去穿衣服?
莫清靈心裡嘲諷的一笑,她可沒忘記,這個男人剛剛說的那句——淨身出戶。
屈辱,委屈。
這兩股感情交織在一起,洶湧的襲擊了莫清靈的心口,讓她瞬間就紅了眼圈。
「走啊,莫清靈,你怎麼不走?」顧子莫後背斜斜的靠著牆,抱起雙臂,姿態瀟灑而又優雅,他本來外部條件就極其優秀,這樣的動作姿勢,看著極其的賞心悅目。
只是心如枯槁的莫清靈,一點也欣賞不起來。
她默默地放下了鞋子,然後蹲下身,用力的抱住自己,將臉埋進膝蓋裡,再不說話。
像是蜷縮在殼子裡的蝸牛。
顧子莫垂眸看著她的動作,這女人骨架纖細,又纖瘦得厲害,這樣蜷縮成一團,更是渺小得厲害。像是隨便刮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顧子莫眸色流轉,像是暗流湧動的海面,蘊藏著無數的潮汐風暴。
他定定的盯著莫清靈,動了動薄唇,明明想說些什麼,到最後卻還是只有將薄唇繃緊。
腳步一抬,他朝著莫清靈走了過去。
莫清靈聽見了,也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強悍威壓,心裡懼怕,又毫無反抗的辦法,只能紅著眼睛,忍著哭意,越發用力的抱住自己的膝蓋,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接下來的事情。
顧子莫三兩步就走到了女人身前,垂在身側的手指有些繃緊,他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伸手將女人強制拽起,而是冷冷的三個字:「站起來。」
莫清靈裝作沒聽見,死死蜷縮著身體。
顧子莫語氣加重:「莫清靈,別讓我說第二遍!」
莫清靈用力的咬著唇,眼淚有些憋不住的滑了了出來,又被她著急的在膝蓋上蹭掉。
她在他面前哭,只會讓他更加暴怒,然後變本加厲的折磨她。
「莫清靈!」顧子莫咬牙切齒的喊著她的名字,忍不住一伸手,力道近乎粗暴的將莫清靈硬生生的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力量如此懸殊,莫清靈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莫清靈被他扯高了手臂,微微墊著腳,纖細的身體像是暴雨裡飄搖的細草,羸弱不堪,慌張站穩身體之後,她驚懼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暴怒的顧子莫。
眼圈通紅,沒忍住的眼淚從打溼的眼角滑落,脆弱而可憐。
她這樣的模樣和反應,像是柔軟卻入肉的倒刺,扎進顧子莫的心尖裡,一陣難言的悶痛。
顧子莫眸色深邃,狠狠用力的盯了一眼莫清靈,然後將含著眼淚的她一把丟開。
他在她心裡,就真的這麼可怕嗎?
可怕到,他的每一次的靠近,都讓她繃緊了身體防備,好似在對待什麼萬惡不赦的惡魔。
顧子莫心裡陡然升起一股煩悶和焦躁,他很想要大聲質問為什麼莫清靈要這般排斥和反感他,很想要她卸下那一層一層的戒備外殼,可所有的問題和怒氣盤踞在喉嚨裡,又變成了咽不下去,吐不出來的石頭,死死在卡在嘴邊。
他說不出來,他的尊嚴,也不允許他說出來。
「好,莫清靈。」他臉色陰沉,嗓音裡跟夾著冰渣一樣的冰冷,「你想離婚是吧……」
莫清靈睫毛動了動,轉著眸子看向顧子莫,儘管知道他不可能就這麼放過自己,可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足夠讓她期望。
顧子莫盯著她眼睛裡那邊薄弱的期待,毫不留情的殘忍擊碎:「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