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太陽剛剛升起,在白茫茫的晨霧中仿佛像含羞的姑娘一樣戴著一層面紗,而我也一樣含羞的戴上了紅蓋頭,準備嫁給我的如意郎君張四少爺。
「梅梅,嫁過去後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母親對我說道:「以後要孝敬你的公公和婆婆,就像孝敬父母一樣。」
我是一個啞巴,我用手語說道:「我會的。」
「我可憐的孩子,終於出嫁了……」母親看著我用手比劃著,她情不自禁的流出了淚水。結婚這天是大喜的日子說好的不要哭泣,不要流淚,可是母親的淚光就像草原上的一點火星,瞬間燃燒了整個草原。
我的淚水也流了岀來,整個房間裡的人都眨著眼睛閃著淚花,我兒時的那一次意外一閃而過。
紅娘擦了擦淚水說道:「好了!好了!哭了就對了,嫁女像是潑水,淚也代表著水,所以是大吉大利啊!」
紅娘真會說話,我們擦了擦淚水,露出了笑容,紅娘替我蓋上了紅蓋頭,高聲喊了一句:「新娘岀門。」
張四少爺把我背上了花轎,鑼鼓敲敲打打,嗩吶吹出快樂的節奏,迎親的隊伍抬著花轎,還有嫁裝岀發了。
迎親的隊伍敲鑼打鼓吹嗩吶,剛剛走到半路就聽到對面仿佛有嗩吶的聲音,不過音樂的節奏非常低沉,好像是葬禮隊的聲音。
迎親的隊伍為了確定對面有隊伍,所以把嗩吶的聲音吹得更響了,這時我們聽到對面的嗩吶聲也同樣大了一點,由於有霧加上鄉村路彎彎曲曲,看不清也看不見,但是我們確定對面是有葬禮隊迎面而來。
由於鄉村路小,又只有那麼一條路,所以迎親的隊伍先停了下來,希望葬禮隊能在某條上山的岔路口把棺材抬上山,可是葬禮隊卻越來越近,在離我們百米遠的地方也停下了,抬棺材的人用竹竿架暫時撐住棺材,以免棺材落地。
由於霧大無法看清對面是誰,有人說讓紅娘去看看,能不能讓他們讓一下,可是紅娘卻說,這事不好說,從古至今只有活人讓死人,死人不可能讓活人。
大家聽紅娘說得有理,但是要讓迎親隊讓開,大家又感覺不吉利,心裡肯定不是一個滋味。很顯然葬禮隊也感覺叫我們讓開不合理,所以他們也在那裡等著,局面陷入了僵局,大家都只有在那裡等等看。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太陽越升越高,霧也慢慢散去,大家驚訝的發現葬禮隊裡有張四少爺爺的母親和父親,他們都披麻戴孝,紅娘趕緊過去問明情況。
原來是因為張四少爺的爺爺,也就是我老公的爺爺昨夜突然去世,大家都沒有想到老爺子身體一直很健康,可是說去世就去世了。大家都說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遇到這樣的事真是難辦,俗話說得好「定下的日子,看好的期,打霜下雪也要把妻娶。」不可能改日子。
可是大喜的日子也不可能家裡還停個死人,於是大家紛紛出注意趕緊找人來把老爺子火速安葬,村裡的人紛紛前來幫忙,可是沒想到在送葬禮時候還是遇到了我們的迎親隊,本來再過去一點就可以走岔路口上山了,可是偏偏我們剛剛走過了那個路口,正巧在這裡遇上了。
有人說讓迎親隊往回抬一點就可以了,但是有人卻說新娘出了門不可能往回抬。有人又說讓送葬禮的隊伍讓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又有人說,活人不能和死人搶路,難道是去送死。
大家各說各有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最後這個難題落到紅娘身上,讓紅娘來對我說明情況,看我怎麼說。
我一聽紅娘對我這麼一說,我立刻用手語回答道:「雖然我沒有讀過幾年書,但是嫁雞隨雞的道理還是明白的,雖然我和少爺還沒有拜堂,但是我已經是他的新娘了,少爺的爺爺也就是我的爺爺,爺爺突然去世,做晚輩的理應送爺爺一程。」
於是我決定下花橋,為爺爺送葬,可是我們身上穿的是大紅,不能進入葬禮隊送葬,後來有人又想到了辦法,找人到村裡去找幾件舊衣服披在我們的衣服外面。
後來我們裡面穿著新裝,外面穿著舊衣服,披麻戴孝的去送了葬禮。
眾鄉親們都說,雖然我是一個啞巴不會說話,但是我的心靈,與我的行動值得大家的讚揚。
(本故事完,故事純粹虛構,圖片來自網絡,與故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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