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居回家的我,打開門看到個陌生的男人

2020-09-22 且聽瘋吟何

我打開門,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閒地看著我。


大門並沒有撬開的痕跡,這男人衣著乾淨整齊,看著也沒經歷什麼大費周章破窗入室的事。


我怒從胸中起:「你特麼是誰?」




這一切糟心事都是從三個禮拜前開始的。


那天疲憊不堪的我泡著腳敲著筆記本在改方案,老闆在工作群裡連發14個表情包催問我什麼時候可以把PPT交出來——真希望他對我的仁慈之心能跟他啤酒肚裡積攢的那層油脂那般豐厚。


等我心急火燎地把方案扔進群裡,一低頭才發現兩隻腳被泡成了紫薯色,又漲又皺又癢還很醜,這時候後悔自己因為貪圖省500塊沒選一隻帶有時間設置功能的泡腳桶已然晚矣。我剛想拿出手機拍張照發個朋友圈調侃一下我自己,突然看到桶邊上溜過去什麼東西。


我把桶往書桌外挪了挪,趴在地上對著平時放腳的這塊地板盯著看了幾十秒,又好像沒什麼東西。


大概是我眼花吧。


我把泡腳桶抱出臥室,放去衛生間裡一通收拾。轉回臥室來收電腦,拾起電源線的時候,我又瞄到似乎有什麼黑色的影子在地上躥了一下,上頭還閃著銀白色的光,好像是翅膀或者是硬殼反射出來的。那小黑影的逃竄速度還極快,一眨眼就進了床底。


我心裡咯噔一下。


我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蟲,所有的蟲子,一切蟲類。


別的孩子抓著綠色的蚱蜢玩得開心,我見了就哇哇哭。用我家長的話說,「我家閨女那點出息,見到一隻蟑螂能叫得跟遇見強姦犯似的。」到現在二十多歲的人了,要是在家裡發現小強,我依然還會一邊抽泣一邊打電話叫我爸趕來給我滅。


不會那麼巧吧,這深更半夜的來光顧我這裡,這個時間點致電家長喊救命,搞不好被滅的是我啊。


我試圖說服自己其實什麼都沒看到,不過眼花一頓錯覺,然後回到衛生間刷我的牙。可是越刷心裡越不放心,撂下牙刷我碰上防蚊噴霧和酒精噴霧就回到了臥室。


關鍵時刻,屋子裡連個殺蟲劑都沒有,難怪震懾不住那幫妖孽,我心裡憤憤地想。


我拿起兩瓶噴霧對著床沿一通猛噴,我那張床是箱式底,木製擋板一直連到地上,床底不是架空的,所以那些噴霧也就只能貼著床板往地板上落。很快地板上積起了一層油潤的液體鏡面,我腦子裡胡亂想著是不是能靠這些東西的氣味把蟲子燻出來,然後它出來的時候一個打滑就在地板上摔死了,或者被黏住。


我惴惴不安地守著,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東西跑出來,希望它跑出來又不害怕它跑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是沒有任何動靜。在困意和疲勞的攻擊下,我又開始懷疑,興許是我看錯了吧。平時衛生打掃得挺乾淨的,沒道理會出現奇奇怪怪的蟲子啊——一般爬蟲不可能這麼閃亮,飛蟲又不可能在地面行進速度那麼快。


我撐起一直在耷拉的眼皮發了一條圈:「加班,泡腳,泡出個滅霸款,更恐怖的是,好像有隻蟲子進來了。」


我把自己縮在書桌椅子上,沿著四條椅腳狂噴了一通防蚊噴霧,仿佛覺得有了它的盾護,蟲子就不會爬上來了。然後大概就摟著自己兩隻胳膊,在盯著床板底下那條縫看,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心急火燎電話家長描述情況:「你們來一趟我這兒,給我把臥室搜一搜,我覺得有隻蟲子……雖然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看見了,哎呀,就反正為了讓我睡好覺,你們就是翻出它的屍體裡也得給我一個交代。。」


聽說我爸是帶著我媽差不多把整個床都搬空了,也沒在臥室裡找到什麼蟲子屍體,更不用說活體了。老頭老太累得不行,連連在朋友圈和微信群吐槽家有恐蟲慫女,勞民傷財。


我心裡總覺得彆扭,之後的幾天也總疑神疑鬼覺得家裡有小黑影在躥著,一個不當心可能就從什麼地方爬出來。


同事都留言說我那幾天曬的自拍,黑眼圈好嚴重。


根本睡不踏實啊!




「所以你是在跟我說,你是我家裡的一隻蟲變出來的?」


這個男人居然一臉認真地點點頭,而且還一點沒笑場,牛逼。


「我倒是好奇,你在我家吸食了什麼天地精華成了人形的?」


他吐出三個字:「負能量。」


我皺了皺眉頭,給他一個「啊」的表情,不說話,靜候對方的補充。


他說:「簡單來說,就是當你大罵無良領導,吐槽朋友圈的綠茶留言,整理不完出差的行李,換不到天花板的燈泡,還有泡腳泡過了頭的時候,你肚子裡那些浮出水面的不愉快不甘心就成了餵養我一步步修煉成長的靈丹妙藥。」


我直截了當懟他:「現在的妖精都這麼不挑食了,負能量也能進補,傳說故事不是怎麼寫的啊。」


這男人笑了,還笑得挺好看:「以現如今這地球的環境,天地之靈氣哪有人間的怨氣能量大,修仙也是要能與時俱進的。」


我哼了一聲:「吸收負能量這等垃圾產物還能把你養出這麼高顏值,這讓醫美行業情何以堪。」


他笑得更厲害了:「看你的姿色也不像是能花錢去整容的,你又知道這裡頭是怎麼操作的了?」


我正了一下臉色,拿起手機嚴肅道:「趁我沒報警,趕緊給我滾,我當一切沒發生,放你一條改過自新的活路。」


他倒神色委屈了:「你這人怎麼始亂終棄呢,最開始是你養得我吧,還巴巴地守了我好幾晚沒睡呢,孤男寡女就我們倆在這兒,你不對我負責誰對我負責,我這是來報恩,報恩你懂不懂?你要是把我趕走了,我這個人形白修煉了啊。」


我頭也不抬,劃出鍵盤按了個號碼:「今兒這個不錯,長得對我胃口,嘴皮子也利索,最重要臉皮夠厚,我很滿意!下次不要再這樣搞突襲相親了,把我這兒的備用鑰匙還給我。」


電話那頭我媽的聲音傳來:「那以後你那兒再有蟑螂怎麼辦?」


我看了一眼對面的這張俊俏面孔:「讓來報恩的妖精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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