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有一對夫妻倆,年輕的時候曾做了一些壞事,雖然賺了不少錢,但一直沒有兒女。
夫妻倆十分盼望得個小孩,便向神仙禱告懇求得到一個孩子。到了晚上,夫妻倆夢見一個白鬍子老頭,告訴他們要想得到孩子,就要多做善事,善事做夠了,孩子自然就有了。
從此以後,夫妻倆積德行善,修路鋪橋,堅持做善事十多年,終於在五十歲的時候,生下了一個男孩。
令人遺憾的是,孩子生下來只有指頭大小。
老夫妻知道這個孩子是行善換來的福報,雖然個頭矮小,但總歸是親生骨肉,從此視為掌上明珠,精心撫養。起名「指哥」。
轉眼間,十多年過去,其他同齡的孩子都長大成人,成了壯小夥。指哥桃郎雖然很聰明,卻還是只有指頭大小。面對其他人的嘲諷,指哥心裡氣不過,決定出去闖蕩一番。
老兩口雖然心裡放心不下,但也明白把孩子放在身邊,將來難成大器。所以含著眼淚給他準備了一大堆的出遊的行頭。
指哥看著小山一樣的行李,只挑了一個小木碗和一雙筷子。平時是餐具,行走的時候,木碗扣在頭上當帽戴,筷子放在手裡當手杖。一舉兩得,實在太方便了。
指哥雄赳赳氣昂昂出了村,沒走多久就遇到一條大河擋住了去路。
指哥想了想,摘下了木碗當船,筷子插上葉子當槳,跟隨水流波浪起伏,唱著小曲一直向下遊流去。
漂著漂著,木碗飄到一個回水灣,指哥把碗和筷子收起來,繼續向前出發,跳上一輛前往京城的馬車,來到了京城。
京城比老家大了不知多少倍,人流攢動絡繹不絕,兩排商鋪應有盡有,很快指哥就看花了眼,在巷子裡迷了路。
指哥此時又累又渴,就近來到一戶高宅大院拍門,想討杯水喝。
很快有僕人前來開門,看見一個只有指頭大小的小人站在門口,僕人驚訝極了。蹲下身子,睜大眼睛問他有什麼事。
指哥告訴僕人自己口渴,想討杯水喝。
僕人給他拿了一杯水,隨便也把指哥坐在手上,拿給主人看稀奇。
這家的主人是京城的大官,雖然閱歷豐富,但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矮的小人,而且還機靈禮貌,心中驚訝之餘也有心收留他在自己家裡,陪家人說話解悶。
大官又喊來了家人一同看稀奇。指哥十分聰明,喝了茶水吃了糕點,從僕人的手上跳到了桌上,給大家行禮,還講了幾個笑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這樣,指哥在大官家住了下來,每日給府上的人唱歌講故事,有時還會舞劍(用筷子),特別討這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文瑩姑娘的歡喜。
文瑩姑娘看書的時候,指哥就幫她翻書,文瑩姑娘畫畫的時候,指哥就幫他研墨。兩個人成雙成對,形影不離。只要指哥,文瑩姑娘就笑聲不斷,別提多高興了。
高興的時候,文瑩姑娘也會逗指哥。「你呀就是個子小一點,要是能長成常人,我就嫁給你!」
這一日,文瑩姑娘去廟裡給觀音菩薩燒香磕頭,把指哥也帶上了,裝在腰上的香袋裡。
走到路上的時候,有幾個無賴看中文瑩姑娘,拔出了長刀攔住了去路,隨行的僕人嚇得拔腿就跑。文瑩姑娘嚇得花容失色,更加激起了無賴們的獸性,肆無忌憚放聲狂笑。
笑聲驚醒了睡夢中的指哥,他悄悄從香囊爬了出來。拔出鐵筷子,趁著一個無賴向文瑩姑娘撲過來的時候,狠狠插進他的眼睛裡。
無賴慘叫一聲,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其他地痞也覺得奇怪,文瑩姑娘兩手空空,是誰傷了自家兄弟的眼睛呢?
另一個無賴走過來想檢查同夥的傷口,指哥又跳起來,以迅露不及掩耳之勢,把這個無賴的眼睛也戳了。無賴同樣捂著眼睛,嗷嗷慘叫。
其他人害怕極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人多勢眾,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以為文瑩姑娘有什麼厲害的法術,大喊大叫四散而逃。
文瑩姑娘高興極了,她知道這是指哥幫她擺脫了困境。於是帶著指哥來到了廟裡,對著菩薩發誓說:「菩薩,菩薩,大慈大悲的菩薩,你若是真的普度眾生,就讓指哥變成大人,做我的丈夫!」
話音剛落,房梁上滴下來一滴水,正好落在指哥的身上,將他淋了個透溼。
轉眼的功夫,指哥的個子就瘋長起來了,變成為一個相貌英俊,威風凜凜的七尺男兒。
就這樣,指哥娶了文瑩姑娘,從此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
關注「酒歌說文」,了解更多有趣的民俗文化。反正不要錢,多少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