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貓》下
文轉載自袁拾一,圖源網絡,侵刪。
江讓家中父輩是匠人出身,他也會些雕刻手藝,只是奇怪,每每成品都會鎖在櫃中,不得見。
可貓不一樣,江讓並沒設防,被陸時彥瞟見,那櫃中一件一件,無論木雕、玉雕,皆是自己模樣。
聯想到前些天,江讓對著陸時彥的畫像又哭又笑,嘴裡說這些「失職」、「喜歡」之類的話,滿是傷感悲涼,「難道......江讓喜歡我?
想到這,陸時彥一愣,差點從桌上掉下去,幸虧江讓眼疾手快將他接在懷中,陸時彥又是一驚,掙脫逃走。
「跑得到快。」江讓輕嗔,卻不知那頭躲在角落裡的陸時彥心臟狂跳,暗罵自己沒出息,心動得如此輕易......
此後好多天,陸時彥都有意躲著江讓,江讓好生苦惱,白天出城打聽主子下落,晚上回府還要尋找貓的蹤跡。
轉眼入冬,陸時彥生辰將至,江讓思及自家主子已不見月餘,自己無用,未將人尋回,一時觸動情腸,酩酊大醉。
正巧瞧見貓兒打自己身邊過,抱住便不撒手,陸時彥嚇了一跳,趕忙掙脫,可江讓力氣極大,掙扎半天竟沒有任何鬆動。
「別動,陪我一會。」
江讓語氣悽然,讓人心疼,「你知道我為何收留你?你的眼神像我主子,說起來有些......不敬,我的命是主子撿回來的,我喜歡主子,可主子於我而言,就像高懸蒼穹的月亮,我只配守著主子,卻不想自己如此無用,連護都護不好......」
那一 晚,江讓又哭又笑說了許多胡話,貓兒就那麼靜靜地躺在他懷中,直到江讓睡過去,那貓攀上他的肩,輕輕在他嘴角啄了一下,「傻瓜,這樣的心思為何不早說。」
翌日清晨,陸時彥醒來發現江讓正盯著自己看,「看我做什麼?」這聲音......人聲......低頭看手,手指白皙修長......
變回來了?那現在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江讓眼露喜悅混著異樣情緒,看得陸時彥耳根子發紅,趕緊扯了被子將自己蓋住,「本王......可以解釋。」
江讓嘴角噙笑,「主子無需解釋,您的貓耳朵還露在外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