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赫巴巴是誰?》連載之十五:五位至師(中)
二,赫茲拉·巴巴簡
美赫巴巴 19 歲時,遇到第一位大師——赫茲拉·巴巴簡(Hazrat Babajan)。據說那時巴巴簡已經一百二十多歲。她在默文(美赫巴巴原名)額頭上的一吻,一瞬間把他提升到無限極樂狀態。
巴巴簡原名叫古茹珂(Gool Rukh,意為玫瑰),約 1790-1800 年生於印度北部俾路支的一個王公家庭。據說她長得跟名字一樣美,且異常聰慧,很小就能背誦《可蘭經》,熟練地說阿拉伯語、波斯語、普什圖語、烏爾都語和英語。
古茹珂天生喜歡獨自禱告與靜坐,對家庭生活不感興趣,但像她那樣身份的女子,是不可能在父母家呆一輩子的。她 16 歲逃婚出走,流浪多年後,遇見一位印度教至師,後者指導她在今巴基斯坦的一個山洞裡,苦修一年半。前後經過 20 年的修行,古茹珂遇穆斯林至師毛拉夏(Maula Shah),並憑藉後者的恩典,獲得「Anal Haqq」(我是神)狀態。成道後,她又回到拉瓦爾品第,在其印度教至師的幫助下,幾年後恢復二元意識,也成為至師,自稱「巴巴簡」。之後,她長期流浪於印度和中東地區——敘利亞、黎巴嫩、伊拉克,伊朗,阿富汗、土耳其,並且作為普通的朝聖者,先後兩次前往麥加朝聖。
有一個很著名的故事是:巴巴簡成道後曾回故鄉,在公開場合說:「我創造了一切!我是世界萬物的創造者!」一群憤怒的俾路支士兵把她活埋在石灰坑裡。十年後,其中幾個士兵路過普納,卻發現巴巴簡正在樹下給人「達善」。他們驚恐萬狀,跪下求她寬恕,並且成為她的信徒。
約 1907 年,巴巴簡到普納「定居」。她常年坐在離默文家僅幾條街的一棵印度楝樹(neem)下,聽任風吹雨打;身邊圍聚著不同宗教和社會背景的崇拜者,揩油者,乞丐,小偷、流浪漢,三教九流;兇猛好鬥的帕坦人自願擔任警衛。這經常造成交通堵塞,英國殖民當局甚懊惱,又無計可施:強行趕她走,定會引起騷亂,只好在不遠處蓋個棚屋,但巴巴簡拒絕進去。市政府又添資把頂棚延伸至她的座位上面。在信徒們的苦求下,她才嘟噥著挪進去。
巴巴簡舉止高貴,雖著乞丐衣,卻有君王威儀。Baba 表示「父親」,有人叫她 Mai——母親,她就發火。她在普納的幾十年,只被勸洗過一次澡,卻通身散發著香氣。銀白色的捲髮,灰藍色的眼睛,據說她的一個眼神曾經使好幾個人發瘋,成為「神醉者」。她走路輕若少女,聲音甜美無比。
像美赫巴巴的其他大師那樣,巴巴簡的身邊也經常發生奇蹟。若有人生病,她會說:「這孩子生病,是因為 pills(業相)。」然後抓著生病的部位,神秘地呼叫某個隱身者,用力搖幾下說:「走開!」病人便好了。她曾讓一個瑣羅亞斯德教的孩子復明。往麥加朝聖的途中,她還救過一條船的人。
1919 年,有一天她對周圍的人群皺眉,催他們趕快回家。不久,空前的大龍捲風襲擊普納,造成重大傷亡。她的信徒卻都安全無恙,而她始終則安坐在樹下。
巴巴簡的行為也很有意思。若有人送花給她,她就會責罵:「你怎不用錢買些糖果、茶葉,供大夥享用?花能做啥?」她的崇拜者出於愛心,送她貴重的物品,她任憑小偷拿取。有一次她睡覺時,身上蓋著一個精美的披肩。小偷欲拿時,發現披肩的一角壓在她身下。這時,巴巴簡翻了個身,給小偷提供方便。一次,有人為了感謝巴巴簡,送給她兩隻金手鐲。夜裡,小偷從她手上拽下,她的手腕冒出血。旁邊的人大喊捉賊,警察聽見,過來詢問。巴巴簡揚起拐杖,叫道:「逮捕那些喊叫的人!是他們幹擾了我睡覺!帶走他們!」
巴巴簡很少吃飯,但喜歡喝茶。她身上爬滿螞蟻,也跟沒事一樣,手指化膿生蛆,蛆掉在地上,她又撿起,放上去說:「我的孩子,吃吧,放心。」直到手指爛掉。
1913 年 5 月的一天,默文從德幹學院騎車回家,路過巴巴簡的樹下。(他雖然每天都路過這兒,並知道巴巴簡的存在,卻從未走近過。)二人的眼睛相遇。巴巴簡招呼默文過來,像見到失散多年的兒子那樣,擁抱著默文,流著淚說:「我親愛的兒子,我親愛的兒子……」巴巴簡的擁抱給默文的意識帶來巨大的震動,此後他每天都情不自禁地來巴巴簡身邊,靜坐到深夜。
巴巴簡不喜歡別人碰她,只有她伸出手,受青睞者才可無尚榮幸地吻一下。她卻要默文給她撓背,連續數小時,然後說:「回吧。」這時候,默文也不得不按摩自己的手指,才能伸開手。
1914 年 1 月,一天晚上,默文正要離開,巴巴簡捧著他的臉,吻他的額頭。她轉過身,對周圍的人說:「這是我親愛的兒子,他將震撼全世界,利益全人類。」這一吻揭開了本時代阿瓦塔的面紗,「使我在一剎那親證成道的極樂。」
巴巴簡還指引默文去見舍地的賽巴巴,繼而見烏帕斯尼·馬哈拉吉。在從上帝意識到二元意識下降的七年間,默文經常往返於烏帕斯尼和巴巴簡之間。有一次,默文去看烏帕斯尼,幾日未返,母親希芮茵找到巴巴簡,問兒子什麼時候回家。巴巴簡顧左右而言他:「我親愛的兒子,我的兒子……」
希芮茵大聲說:「他不是你兒子!他是我兒子!」
巴巴簡輕輕問道:「你從哪兒把他帶來?他從哪裡來?」接著提高聲音:「他屬於全世界!他不屬於你。」隨後又輕柔地說:「啊,我親愛的兒子……」
後來,兩位的關係有所改善。1926 年的一天,巴巴的母親手託花環獻給巴巴簡,巴巴簡卻讓她給自己戴上。在周圍人的勸說下,窘迫的希芮茵給自己戴上花環,隨即摘下,獻給巴巴簡。後者把花環放在身旁的默文照片上,用手撫摸著照片說:「我的兒子將震撼全世界!」接著開始流淚。
當時,美赫巴巴已靜默一年多,在這個期間,不斷從普納傳來消息,說巴巴簡每天都向美赫巴巴的照片頂禮,流淚。早在 1921 年,美赫巴巴開始阿瓦塔使命時,他與巴巴簡和其他大師就基本上不再見面。但師徒之間卻息息相關,這甚至表現在身體方面。巴巴的早期門徒發現,極少生病的巴巴簡只要一生病,遠離普納的美赫巴巴也生病,連症候都極為相似。只有巴巴簡恢復後,巴巴的身體才開始好起來。
1928 年 4 月 1 日,從未離開過普納的巴巴簡,突然坐車來到美拉巴德,停在以她命名的「赫茲拉·巴巴簡女子學校」前。當時美赫巴巴正在閉關。求見者需填寫姓名住址,由門徒傳遞,巴巴再酌情是否接見。那天,值班的門徒帕椎(Padri)在會客單上幽默地填上:
時間:1928 年 4 月 1 日
姓名:赫茲拉·巴巴簡
住址:普納
巴巴看了,立刻赤腳下山,他和巴巴簡站在鐵道的兩邊,遙遙相視。巴巴叫門徒一一頂禮巴巴簡,吻她伸出的手。巴巴說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第二天,美赫巴巴坐車回訪巴巴簡,站在她所在的 Bund 花園邊的河對岸。5 月 7 日,美赫巴巴再度去普納,巴巴簡也於同日去了美拉巴德,二人的車擦肩而過。為此巴巴開始考慮遷移社區,並說:「由於老頭子(他對巴巴簡的稱呼,有時叫她『皇帝』)第二次來臨,現在我們必須搬家。」巴巴隨即把基地搬到託喀(Toka)。
1931 年 9 月 21 日,巴巴簡在普納去世,她臨終前對身邊的人說:「我該走了……工作已完結……我必須關店了……我已經把貨物交給業主。」普納傾城為她舉行了隆重的葬禮。
當時,美赫巴巴正在英國,這也是他首次訪問西方。接到電報,巴巴說:「巴巴簡離開肉身,意味著將出現很多困難,情況將發生變化。我也要改變原計劃(經由波斯回印度)。
我決定現在就去美國。圓桌會議,英國的不穩定經濟,俄國、日本、中國的混亂,戰爭將要爆發的傳聞:這些都表明情況將迅速發生變化。」
巴巴致電伽尼·蒙斯夫(Ghani Munsiff)醫生,讓他代巴巴捐 4 千盧比,幫助建造巴巴簡的大理石墓。
美赫巴巴還說巴巴簡離開肉身與他首次訪問西方有關。在另一個場合,他還說只有巴巴簡離開肉身後,他才能完成自己圈子的靈性完美工作。
三,舍地的賽巴巴
默文見納拉延和塔俱丁兩位大師之後,巴巴簡經常神秘地對他說:「我的兒子,你所要的珍p寶不在我這兒!我不是給你的那個人。珍寶是你的,毫無疑問!但我的兒子,你必須拿到鑰匙!」
一天夜裡,她清楚地說:「是得到珍寶的時候了!去舍地見賽。看他是否願意現在就給你鑰匙。去賽那兒拿鑰匙!」
巴巴簡所說的「賽」,即現代印度最有名的大師——舍地的賽巴巴(Sai Baba of Shirdi)。
賽巴巴是當時的靈性首腦——庫特博-埃-俄希得(Qutub-e-Irshad),萬物之主,而他的具體生日或出生地卻無人知曉。唯一可知的是,他幼時失父,跟母親乞討為生,直到 5 歲時,在 Shelwadi 被盲聖人 GopalRao Deskmukh 收留。賽 12 歲時,母親去世。聖人待賽如親子,其婆羅門弟子非常妒嫉,有個人朝賽仍石頭,卻砸在聖人身上。試圖加害賽的那個人不久生病死了,他的親戚來求聖人寬恕,想要他復活。聖人說:「我只是個常人,沒這種能力。」他指了指賽:「也許這個穆斯林孩子能救他。」
賽從聖人腳邊抓起一撮土,擦了擦屍體。幾分鐘後,死者又活了過來。村裡的人從此對賽另眼相看。賽 16 歲時,Gopal Rao 離開肉身。臨終前,他叫來賽,把自己的纏腰布給他,從而也把靈性責任移交給了他。
不久,賽離開聖人的村子,去森林裡隱居。一天,有個叫 Chand Patil 的人丟了兩匹馬,賽告訴他馬的去向。Patil 請賽跟他一起回自己的村裡舍地。一個婚禮隊伍正路過寺廟,印度教祭司Bhagat Malsapati認出賽的靈性地位,叫道「Hah Sai, hah!(」 歡迎我主,歡迎!)
很快,賽又離開舍地,在馬哈拉施特拉邦乞討流浪,到了 Ellora 窟一帶,到 Khuldabad山頂的一個洞穴裡。
山下,是賽前世的大師——數百年前去世的穆斯林至師 Zarzari Baksh的陵墓。賽憑藉大師的恩典成道(美赫巴巴解釋說,這是很罕見的情況,因為一般說來,行道者需要活著的大師的幫助,才能成道。),並在瑪居卜狀態停留了四年多。他走出山洞時,只剩下一個骨頭架子。賽受內心的驅使,前往東方,遇見印度教至師 Swami of Akalkot,並在後者的幫助下,獲得二元意識,在 20 歲時成為至師。
1858 年,賽又回到舍地。他最初睡在一棵印度楝樹下,很少跟村裡人來往。幾個月後,他搬進村裡的清真寺——一個錫鐵棚,並把它命名為「慈母寺」。在這裡,印度教祭司 Malsapati和另一個村民開始忠誠地服侍他。村裡很多人挖苦地稱他們為「慈母寺的三人幫」。
幾年後,舍地所在的地區發生瘟疫,死了幾十個人,眼看全村都要遭難。村裡人這才想起向賽求助。賽到鄰居家搬起磨石,回到「慈母寺」,開始磨麥子。他把麵粉給一個婦人,讓她沿村子邊界撒。很快瘟疫減退,病人康復,舍地被救。 周圍村子的老弱病殘都慕名而來,賽用草藥醫治,然後便跟病人坐在一起,聽他們唱讚美神的歌。
賽有一些較特殊的個人習慣,他抽菸很兇,每天要用幾個小時大便,這後來成了一項儀式:
賽定時去附近的田間「出恭」,跟隨著一隊信徒,還有樂器伴奏。他解釋說:「我大便時,給我的阿卜道(內層面的隱身靈性特使)們分配任務。我利用遊行隊伍的音樂呼喚他們。」
賽向每個來達善的人要錢,有時甚至連回程的車票都不留下。他一邊要錢,一邊把錢給旁邊的窮人。他身邊總是坐著一位肥胖的門徒——「大巴巴」。賽巴巴每天給他 100 盧比的飯錢,讓他不停地吃最精美的飯菜。為什麼?「大巴巴」成了把錢交給賽巴巴的那些人的業相倉庫。
大巴巴死時獲得解脫,那些人的大量業相也被消滅!賽巴巴自己則每天到五戶人家討飯,自己吃一點,把餘下的給窮人。他只吃一種死麵餅,一生行乞,直至去世。
至師總是關照著與自己有緣的人。1910 年的一天,坐在度內聖火邊的賽巴巴,突然把手臂伸進火裡,被嚴重燒傷。原因是同一個時間在另一個地方,有個信徒的小女兒掉進火爐裡,賽的行為救了她的小命。
前來達善的人成千上萬,其中尋求物質利益的不乏其人,賽巴巴說:「是我挑出他們,把他們引到我這兒的;他們不是主動的。有的人即便離這兒數百裡,我也會把他們引來,就像是用絲線綁在麻雀爪上那樣。
在「慈母寺」裡,賽巴巴有時讓門徒念《可蘭經》給他聽,有時舉行印度教儀式,讓門徒念《薄伽梵歌》和《羅摩亞那》。
他穿戴像穆斯林,額頭上卻是印度教的種姓標誌。賽後來又蓋了一所印度教寺廟,以紀念盲聖人 Gopal Rao,同時把伊斯蘭教和印度教統一起來。
1886 年,賽巴巴得了嚴重的哮喘,他告訴門徒 Malsapati 說,如果他死了,屍體要保護天,若三天後不復生就埋葬。賽隨後閉眼進入三昧,呼吸、脈搏均停止。72 小時剛過,賽巴巴又慢慢睜開眼睛,活了過來。
賽是極為罕見的 ghous 型大師,能夠為了靈性工作,分解肢體。有一天,有人因偷看賽分肢,而一生失明。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整個期間,賽巴巴每天從慈母寺走到印度教寺廟,信徒們則在兩個寺廟之間唱祈禱歌。這時,可看到賽臉上的奇光,他的手指在空中不停地劃著。(譯者按:在美赫巴巴的錄像上,也可看到巴巴一邊給人達善,一邊飛快地划動著手指,從不停下。)
美赫巴巴說:「賽巴巴是至師之王。我是至師之師。當賽巴巴坐在舍地抽水菸袋時,他實際上在控制著第一次世界大戰,但無人知曉這一點。同理,我坐在這兒跟你們談話,卻同時掌管著整個宇宙和宇宙萬物的事務。」
賽巴巴說:「我是無形的,我無所不在。我不是被你們叫做『賽』的這個肉身。我在萬人萬物裡。我在聖人、罪犯、動物……裡。一切的發生都歸因於我的意願。……」
賽的目光,令人難忘,人們見到會身不由己地頂禮膜拜。任何秘密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然而,一天他看見一個光腚孩子,卻天真地問孩子母親:「閨女,它是男孩還是女孩?」
1915 年 12 月,默文在好友 Khodu 的陪伴下來到舍地。村民拿著棍子在村口站崗:「你們不能見賽巴巴,他指示說今天誰都不見!」
默文決定在樹下過夜,時值冬天,Khodu 凍得發抖,而默文似乎對氣溫毫無意識。第二天早上,他們還是不能進村。下午,傳來話說:「賽巴巴叫你們。去他寺裡。他情緒還是不好——要小心。」
賽巴巴已 77 歲高齡,雪白的鬍鬚和頭髮,身穿白色 kafni 袍,坐在「慈母寺」裡。他指著Khodu 說:「我只想見這一個!」 Khodu 戰戰兢兢走上前,賽巴巴在他背上狠拍一把,打得他出不來氣兒。賽巴巴問道:「你的朋友是誰?他想要什麼?」
「他叫默文……默文·希瑞亞·伊朗尼;他很虔敬,想求您的達善。普納的巴巴簡說起過您,賽。」
賽巴巴火氣更大:「不行!不行!我不讓他見我!我不讓他來!把錢留下,都留下!去告訴你朋友,說我不見他,他不能來見我!」
聽完 Khodu 的轉述,默文搖搖頭說:「不行!我們等!我必須得見他,我會見到他的。」
晚些時候,在賽「出恭」回來的路上,一大隊人跟著,加上樂隊演奏,氣氛快樂而莊重。賽巴巴看起來情緒很好。賽走過時,默文拜倒在他腳前。賽巴巴眼睛發亮,用極低沉的聲音叫道:「帕瓦蒂伽(Parvardigar)!」——宇宙的長養者全能之神!
就在賽巴巴道出此言的一瞬間,
默文成為全能者——賽巴巴把無限大能給了他!
默文起身後,賽巴巴向他頂禮,又叫道:「帕瓦蒂伽!」隨後站起,示意默文離開。默文和Khodu 轉身離開時,賽巴巴又大聲說道:「帕瓦蒂伽!」
隨著第一次世界大戰接近尾聲,賽巴巴開始患病發燒,不再進食。17 天后,賽巴巴離開肉身,時間為 1918 年 10 月 15 日——印度教的 Dasserah 聖節。
對如何安葬賽巴巴,他的印度教和穆斯林信徒發生爭執——印度教信徒要火化,穆斯林信徒要土葬。三日後,賽巴巴被葬於他不久前建造的奎師那寺裡。
美赫巴巴親暱地把賽巴巴稱作「我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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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9-1 於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