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選」夫人轉身一躍,見崖下紅衣墜落,少帥崩潰嘶吼。
在孟霆烈出去沒多久,就進來了兩個孟宅的家丁,拖著虛弱的沈暮鳶,將她帶到了孟宅地牢中。
沈暮鳶帶著手銬腳鐐在冰冷潮溼的地牢了待了一夜,滴水未進。
她發起了高燒,意識已經陷入了混沌。
沈暮鳶感覺自己在黑暗裡度過了好久,久到她快要忘記了睜開眼。
直到她聽到了耳邊謝婉玉怨毒的咒怨。
「沈暮鳶,為什麼還活著?死了不好嘛?」
「死了你就可以去陪你那死去的父親和孩子了。」
「你不知道吧,不止是你的孩子,就連你父親,也是我派人弄死了。」
「哈哈哈,你等著!我很快就讓你去陪他們!」
沈暮鳶聽到這裡,猛地睜開了雙眼,死死地盯著一臉怨毒的謝婉玉,把她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
沈暮鳶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神色激動的看著謝婉玉。
「呵,我說,你父親的死,也是我幹的。」謝婉玉輕笑了一聲,一句話就讓沈暮鳶紅了眼睛。
「為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我父親!」
她激動的喘息著,質問著謝婉玉。
謝婉玉冷冷看了她一眼,突然猙獰地吼了起來:「為什麼?就因為你嫁給了二爺!他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就因為這個,她就殺了父親?
沈暮鳶忽然覺得很可笑,她為了救父親,甘願用身體做交換,沒想到,卻害父親送了命!
就在這時,一個陰翳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是誰?……唔唔唔……」
沈暮鳶被男人一手帕捂住,刺鼻的味道直躥腦海,很快她就失去了知覺。
孟霆烈來到醫院看望謝婉玉,卻得知謝婉玉和沈暮鳶雙雙失蹤,只在現場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寫道:想救你的女人,就一個人來梟山後崖。
混蛋!
孟霆烈眼中爆射出殺機,將信撕了個粉碎,立馬往梟山後崖趕去。
來到了信上說的地方,他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站在山崖邊,身後的沈暮鳶和謝婉玉被堵住嘴巴綁著。
「嗚嗚嗚!」
看來孟霆烈出現,謝婉玉大聲地呼喊起來,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淚眼汪汪。
而沈暮鳶則平淡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孟霆烈,如果謝婉玉沒有在這,你還會來嗎?
「你是誰?綁了我的女人,有什麼目的?」孟霆烈寒聲對陰翳男人說道。
「哈哈哈,我是誰?孟霆烈,你端了我的山寨,還問我是誰?」
男人大笑著,突然怒視著他,一想到辛辛苦苦打下的家底被孟霆烈全部掃掉了,男人恨不得立馬殺了他。
「是你!梟山匪首!」
孟霆烈雙眼一咬牙,周身散發著寒氣。
沒想到之前剿匪消失的匪首在這裡出現了,正好,三年前的殺父之仇一起算了!
他爆呵出聲:「放了她!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放了誰?這裡可是有兩個你的女人。」
匪首眼神一閃,突然笑了起來,指著面無表情的沈暮鳶說道:「聽說這是你的正妻?要不我把她放了,殺了另外一個?」
孟霆烈眼色一寒,說道:「你在威脅我?」
「那又怎麼樣?選吧,讓誰死。」
匪首不屑,不耐煩地催促了起來,將謝婉玉和沈暮鳶提到了懸崖邊。
孟霆烈臉色一變,立馬說道:「慢!」
「二爺,二爺救我!」
謝婉玉突然掙脫了嘴裡的布條,聲色俱厲地呼喊了起來。
「我選謝婉玉!」孟霆烈毫不猶豫地喊道。
匪首眼裡閃著莫名的光,「哦?要她死嗎?」
沈暮鳶驚訝地抬頭看著孟霆烈。
但隨後,她心中升起的一絲希望被孟霆烈狠狠掐滅。
「不,我選她活,沈暮鳶死。」
孟霆烈的話徹底把沈暮鳶打入深淵。
他,要我死?
他要我死!
沈暮鳶腦海裡迴蕩著孟霆烈冷酷無情的話,這一刻,她終於死了心。
「哈哈哈,孟霆烈,你還真捨得啊!」匪首突然邪笑著,將沈暮鳶和謝婉玉放回了地上。
他摘掉了沈暮鳶口中的布條,嘖嘖笑道:「怎麼樣,孟夫人,你看看你的男人是怎麼對你的,我真替你不值啊。」
「你!」孟霆烈臉色一黑,沒想到他居然被耍了!
沈暮鳶深深看了眼孟霆烈,悽然一笑。
「孟霆烈,認識你就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過錯。」
說完,她撞開了匪首,縱身躍下了懸崖。
她像一隻斷翅了小鳥,砸進了崖下的雲霧中。
「不用你選」夫人轉身一躍,見崖下紅衣墜落,少帥崩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