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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藍忘機適時地清了一下喉嚨,眾人眼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仙督大人的身上,正期待他發表什麼重要的言論,結果藍忘機依舊一言不發,淡雅地坐著喝茶,藍曦臣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弟弟,笑著提醒沒心沒肺的魏無羨。
「阿羨,即已知個大概,也無需太過著急,先完成眼下要緊之事。」
「啊……」
魏無羨看到藍曦臣遞過來的眼色,一激靈,終於想起了江澄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咬著唇低頭看向依舊靜默的藍忘機,自己一不小心又忘記了入譜之事,藍湛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他一定覺得自己不重視他,終身大事也能一忘再忘,看來今天晚上得好好哄一哄了。
「藍二公子,你別怪他,他就這德行,一有好玩的新奇的,總是能把其他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習慣就好。」
江澄的這番話,也不知道是要幫他解圍還是要落井下石,魏無羨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江澄你閉嘴吧,誰說我忘了,我是說等明天辦完後,我們再一起去,順便遊山玩水一番。」
「對、對、對,魏兄、含光君,明日之後,我們一同啟程去清河,我帶二位去好好遊玩一番,也讓我儘儘地主之宜。」
對於聶懷桑的及時解圍,魏無羨投去了無比感激的目光,聶懷桑一眨眼,兩人心照不宣。
「二哥、江兄、小金宗主,是否有時間一同前往,順道我們還可以去一趟天山,我門下弟子一直圍守在那,這段時間,天山上的雪已有融化之勢,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上山了,只是不知道二位的曲子可有練好?二位也不過數月之功,聽說這首曲子極難,有天分之人人也需十年才可習有所得,常人怕是一生難以領悟曲中奧妙,你們兩人雖天資,恐怕也難在短短時日裡修成吧?」
「哈,聶兄,你這是小看我呢?還是小看藍湛呢?不瞞你說,這首曲子我二人雖尚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境地,但已經小有成就,前日在彩衣鎮就差點憑此曲拿下鵸鵌,現尚有數月,我們一定能將此曲練至純熟,擒住帝江。」
「那二位可否此時演奏一曲,也讓我們有幸聆聽這靈性之曲呢?」
「當然,藍湛,我們來合奏一曲,也讓兄長聽聽我們可有長進。」
聶懷桑這番聲東擊西,終於讓魏無羨找到方法,轉移藍忘機的注意力,損友就是損友,關鍵時刻靠得住。
這廂魏無羨興致勃勃,那邊藍忘機也想試試,兄長在此,正好可以指點一二,於是二人一琴一笛準備妥當,輕煙繚繞,曲音悠揚,《普庵咒》緩緩而出,細細聽來,一種低沉卻飄然出世的感覺悄然佔據心靈,聞者仿佛忘卻一切,紛擾塵囂俱已遠去,唯有這天籟之音令人動容、流連。
一曲奏完,餘音未絕,眾人依舊沉醉此中,曲中暗藏淨化之力,令魂靈得淨,仿佛世間一切皆與已無關,世俗盡拋。
藍忘機手指輕輕按住琴弦,止住尾音,抬頭與魏無羨深情對視,這樣的合奏若非心有靈犀,是絕對做不到人曲合一的,只有彼此心靈相通,才能演化到出神入化。
此刻眾人的神情舒展,體態慵懶,正是此前書中所記載的功效。
「忘機、阿羨,你二人合奏越來越默契了,較之上次於竹林間聽到的,已精進很多,相信加以時日必成。」
「確實不錯,聞之令人忘憂,較之清心音確實更能靜心凝神。」
「是還不錯,魏無羨你就好好練習,千萬別偷懶,這可是關係到空靈丹的,你可別再吊兒郎當的了,藍二公子可得看好他。」
「大舅舅、大舅父,我有沒有機會跟你們學呀?」
「兄長可要多聽我們練習,多加指點,我和藍湛才能更快掌握奧妙……聶兄識貨……江澄,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金凌,下次你來,和思追、景儀一起,我教你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沒了之前的緊張氣氛,一邊品茶一邊愉悅地談天說地,不久就有弟子過來問,是否應準備晚飯,藍曦臣吩咐讓廚房開小灶為三位家主準備一頓豐富的飯菜,卻讓人安排在了靜室,顯然是有意迴避與眾人一起用餐,藍忘機了解兄長的心思,更不願此刻勉強他與大家共進晚餐,給他留下一點空間,人有時候只是需要靜靜地待著就好。
眾人從寒室出來,藍景儀就趴在轉角處,衝著金凌直揮手,金凌立刻向幾位前輩請辭,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去處,江澄一揮手,金凌飛也似地衝向藍景儀,兩人快速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魏無羨推著眾人朝靜室而去,今晚多了兩個酒友,此刻他的心,只掛念著靜室暗格中的天子笑。
作為整個雲深不知處的法外之地——靜室,今晚又將是喧鬧的一夜,男主人含光君雖天性喜靜,更愛與愛人兩人獨處,但看到那人臉上展露的孩童般的笑容,與老友重聚的喜悅,今晚就隨他吧,明天入了譜,再好好享受那甜蜜的二人時光。
今天遇到一些不順心之事,或許有些事,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給了希望卻無法實現,心中想得越好,無法觸及時就越難受,所以今天我的心情低落到無法寫糖,寫出來也是苦的吧,所以放在明天再寫,大家包涵。
明天起來,希望會是新的一天的開始,也希望之前許的願能成真,早日擺脫困境,才能讓自己真正心靜。
求心願達成
今天只有這一篇,量給足,心情不好,這此停筆,明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