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墨澤愷愁容滿面。
張芸溪兄妹為教訓天凌的得寸進尺,差點讓天凌破產,把張芸溪交出去,他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
「上次,剛好是我的排卵期,醫生說我極有可能懷孕。」莫可然笑意更深,說話間還不忘捂著肚子。
真就這麼巧?墨澤愷眼中疑惑一瞬即逝,再無別的情緒,冷漠問著:「壞消息呢?」
莫可然臉色大變,頓時埋頭哭泣,掩著嘴說著:「思寒趁我不在,竟然威脅別墅下人對媽媽動手,把媽媽都打暈過去了。」
墨澤愷深不見底的眸子落在莫可然身上,面無表情,看得莫可然底氣全無,只得低下頭假裝哭泣。
許久,他邁開步子直奔墨母的臥室,墨母恰巧醒過來,嚷嚷讓他一定不能放過張芸溪。
消息在別墅裡傳開,張芸溪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她足不出戶,一直等著墨澤愷來宣判她的死刑。
……
三天過去,天凌已掌握公司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事態越來越嚴重。
熾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像極了他上次見張芸溪的天氣。
墨澤愷踱步到張芸溪的臥室,門虛掩著,這一次他抬手推門,沉重的走進去。
張芸溪穿著一身幹練的職業裝,頭髮高高的紮成一個馬尾,坐在窗前的沙發上。
「我就知道你會來,我一直在等你。」她轉過頭,笑盈盈的看著他。
精緻的妝容,烈焰紅唇,是以前為他四處奔波時一貫的打扮,眸子清明,眼中毫無怨恨,是淡然和釋懷啊。
唯獨聲音嘶啞,他不停下動作聽,都聽不見她說的是什麼。
「你傷了我母親。」墨澤愷垂下眼帘,聲音冰涼。
根本不是張芸溪動的手,一切都是莫可然的安排。
「嗯。」但張芸溪還是點頭應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墨澤愷從來就不信任她。
「哲熙,我要去天凌了,這是最後一次幫你了,看在我為你鞠躬盡瘁的份上,放過我爸爸和妹妹好不好?」張芸溪完全就是在交代身後事。
她別無所求,已經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千瘡百孔了,落到天凌手裡,她的結果還能更慘到哪裡去?
最差不過就是被折磨個半死,再替天凌被氣死的前負責人償命罷了。
「哲熙,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啊?」她問著,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見她絕望眼神,墨澤愷突然慌了,他別過眼神低著頭,不吭一聲。
倘若不愛,怎麼可能不眠不休猶豫了三天才做出決定?
不愛,怎麼會至今都將她送的筆放在離心口最近的地方?
可是,他所有的不幸都是張家造成的,事到如今,她還傷害他母親,試圖殺了他母親後一死百了。
……
黃昏時分,汽車的鳴笛聲從別墅外響起來,張芸溪被莫可然吩咐人拖出了別墅,塞進了車裡揚長而去。
很快,夜幕四下,華燈初上,墨澤愷坐在張芸溪的臥室裡,手中捻著她用過的口紅,心事沉重,心中隱隱作痛。
突然,門被急切推開,莫明宇進來,沒有看見張芸溪,只見墨澤愷一人在。
他連忙急切問著:「你把思寒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