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我5歲的小兒子突然離奇死亡。
妻子因為受不了打擊,緊接著也跟著瘋了,時常發病。
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散了。
我本以為生活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慘了。
不料10年後的一場火災讓我發現殺死小兒子的真兇竟然就藏在家中。
我震驚得無以復加。
其實,直到火災發生前,我都會時常會夢回那一天。
那一天,我聽到妻子的呼喊。
「啊!小齊,我的小齊!阿琛,快來救救我們的孩子。」
我急忙趕到他們身邊,震驚的看向妻子懷中的小兒子。
他渾身水腫,身體發燙,口吐白沫,我急忙問妻子:「這是怎麼回事?」
妻子說:「我不知道,我剛剛去做飯,回來就看見孩子這樣了,我們要怎麼辦?」
現在兒子情況危急,不是多說的時候,我趕緊掏出手機想打急救電話。
然而電話還沒有撥出,妻子懷裡的兒子突然急促的抽搐幾下,腦袋偏向一邊,就再也沒了動靜。
「小齊,小齊,不要啊小齊,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媽媽。」
妻子無力的哭喊仿佛隔了厚厚的一層屏障,艱難的穿進我的耳朵裡,我看著失去呼吸的小兒子,一切都變得萬分不真實起來。
我這個才三歲,什麼都不懂,乖巧可愛的小兒子 他早上還在我的懷裡撒嬌,還和我約定他今天少吃幾顆糖,我就得少抽幾根煙。
現在,他就這樣突然的死了,無緣無故的就離開了我們。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悲痛的想逃避現實,但是看著脆弱的妻子,我不得不堅強的面對這一切。
妻子受不了小兒子的突然離世,精神也開始變得恍惚,後來直接就瘋了。
「阿瑤,小齊已經死了。」我拉開妻子不停搖晃小兒子,想要扒開他的眼睛的手,對她說。
「不,小齊沒有死,他只是睡著了,你不要詛咒他。」
妻子生氣的拍開我的手,抱起小兒子的屍體,哼起了搖籃曲,仿佛真的在哄一個睡著的小齊寶。
我一把搶過小兒子,對妻子說:「阿瑤,你醒醒,小齊他真的已經死了,你不要這樣,讓他安靜的去吧。」
妻子立刻瞪著猩紅的雙眼看著我說:「你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孩子,你是不是想害我的小齊?」
我看著面前癲狂的妻子,感覺到她的狀態不對,於是我騙她說孩子生病了,讓她和我一起將孩子送到醫院看病,
到了醫院,我又說,既然都到醫院了,不如順便給一家人都進行體檢,順利的讓她看了心理醫生。
結果表明,妻子瘋了,她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擊,幻想孩子還好好的,只是因為生病所以才睡著了。
醫生告訴我,妻子的病情並不嚴重,只要後期不刺激她,加上按時吃藥調理,很快就會好起來。
然而一切並沒有醫生說的那樣樂觀,妻子的病情不但沒有痊癒,反而瘋得越來越嚴重了。
她經常抱著我特意定做的,很像小兒子的布娃娃,在家裡一坐就是一天。
偶爾我下班回家,妻子會瘋了似的告訴我,她看到小兒子從樓上摔下來,全身是血,或者是從樓梯上滾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有時候她還說,她看到了大兒子,他總是躲著她,偶爾回頭時會看見他在身後,用怨恨的眼神盯著她。
然而我們的大兒子早在小兒子死前,就離家離家出走了,我這些年來一直在找他,但是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為了安妻子的心,我在家裡上上下下找了好幾次,都沒有發現大兒子的蹤影,我想,妻子應該是太思念大兒子所以產生了幻覺吧。
10年了,我已經疲憊不堪,我也已經接受了小兒子死亡的事實,然而我放不下瘋了的妻子,了無音訊的大兒子,一直苦苦支撐著。
這天晚上,我還在睡著,突然聞到一股汽油味,我猛然驚醒,翻身下床,看著周圍明亮的火光,急忙叫醒妻子,拖著她跑下樓去。
門口燃著大火堵住了我們的去路,火的另一面,站著一個我萬萬想不到的人。
我看到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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