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老頭子沒熬過病,前幾日去了,臨走前只有老大兒子易功陪在身邊。
小兒子易利還不知道在哪裡撒歡,老頭子拉著易功的手,讓他去把弟弟找回來,想見最後一面,易功還沒來得及應聲,老頭子就過去了。
易利接到通知趕回來的時候老頭子已經被帶走了,他身上滿是酒氣,在哥哥面前胡嚷嚷:「怎麼回事兒啊你,老東西要死了你也不通知我。」
「爸狀況一直都不太好,今天突然就惡化了,不過醫生也說了,沒得治,還不如讓安安心心走,」易功把他抓著自己領帶的手拿下來,扶著他坐到了沙發上,「而且我讓人聯繫過你,你電話也不接,人也不知道在哪裡。」
易利想起來自己在朋友家裡的狂歡party,音樂聲震耳欲聾,哪裡聽得到手機響聲,自知理虧:「那,接下來怎麼辦?」
「爸被送到殯儀館那邊了,可以寄存三天,明天家裡收拾一下,布置好了就能請親戚朋友來弔唁了。」易功扯了扯領帶。
「嘁,什麼親戚朋友,都是一群老狐狸,全是心眼。」易利不屑一顧。
「大少爺,二少爺,馮律師來了。」管家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馮律師?」易功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安排他到偏廳,我們就來。」
「老馮來幹嘛?不是老頭子剛死就要分家產吧?「易利一副紈絝的樣子。
「也許吧,走,一起去。」易功眼神晦澀不定。
「大少爺,二少爺。」馮律師站起身來打招呼。
易功伸手示意他坐下:「馮律師此番前來是有何事?」
「易老先生生前在我這裡留了一份遺囑,他吩咐我,自己去了之後就讓我立刻宣讀。」馮律師拿出了一份檔案袋。
「什麼遺囑啊,老頭子還早有準備。」易利漫不經心。
「易老先生手下的集團股份和存儲資產由二位少爺平分,還有七處房產,哦,其中有一處是北郊那個車庫,也算了進來,由二位自己商量著分,也差不多這些內容。」馮律師宣讀。
管家為三人端上茶來。
易功捻起茶杯:「那7套房子都給阿利吧,我要北郊那處就行了。」
易利差點沒被水噎住:「不是,什麼意思啊易功,就要那個破車庫,你這是跟我講兄弟之情呢?真無聊。」
易功一笑,也不反駁,像是習慣了弟弟的說話方式。
第二天易利等到吃午飯的時間才被人叫醒,伸了個懶腰下了樓走到餐廳,卻只見傭人和管家:「易功呢?「
「大少爺一早就出門去了。「管家給他布菜。
「去哪兒了他。「易利問。
「好像說是要去北郊那邊……」
「北郊?」易利心裡的疑惑一下子又被提起,哥哥不要房產,卻要了個車庫,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車鑰匙給我拿出來。」
「少爺,您睡衣還沒換呢。」管家拿來了車鑰匙。
易利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讓人把那地方定位給我。」
循著導航,易利來到了一處有些荒涼的地方,易功的車子就停在外面。他下了車,地上都是落葉,走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時門突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