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因種大煙祖父遭到了報應,妄圖以祖父之煙發財的人也沒什麼好下場

2020-07-15 新銳散文


故事:因種大煙祖父遭到了報應,妄圖以祖父之煙發財的人也沒什麼好下場

祖父肯定不是民國的好公民,他在政府禁種鴉片後仍偷偷在種,而且積攢下了一兩百斤的煙膏。

祖父朱滋清是個有些許文化的農民,他認識一些字,並能用毛筆書寫。他應該知道一些「外面的世界」,知道鴉片不是好東西。因為在他在世時,同村的與他年齡相仿的郭某就因為抽大煙,抖光了原本不菲的家產,並向他借了120大洋。但祖父不是國民黨員,不是純粹的愛國主義者,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因為種鴉片比種糧食利潤高,所以他在甘肅景泰縣的深山裡偷種。

祖父愛財,但不是那種把財產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他的裝大煙的甕,埋在正房與東廂房結合部的耳房裡。那裡不住人。如果祖父把煙膏視若至寶,他完全可以放在他住的房子裡,甚至可以在房間裡刨坑埋下。但他沒有。他知道財富與生命的距離。

祖父的煙膏是被他大哥的二兒子和二哥的大兒子聯合村上一個叫郭利家的人一同偷走的。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告訴我是被搶走的。

說搶也差不多,三個竊賊那天夜裡是做好了搶奪準備的。他們得手撤離後,小屋地上留下了不少鵝卵石,個個足以致人於死地。記得以前看過一個資料,南方某省的一些地方,整村整鄉的人串通起來出來行竊。但他們有一個規矩,偷竊被抓後不許傷戶主,偷竊者吃了官司被判了刑,家人由同夥幫助撫養。但祖父遇到的竊賊,雖為血親,卻是想致他於死地的悍匪。

事有湊巧,那天深夜太奶奶由於拉肚子,不得不起來如廁。廁所在院子的西南角,與被偷小屋對角。太奶奶聽到了響動,還未到近處又聽了聽。也許是被三人中的某人發現了,停止了動靜。太奶奶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有試圖推門進去,也沒喊她的四兒子,也就是我祖父。

假設一:太奶奶方便後回到堂屋門口,聽見了四兒子耳房裡的動靜,她急忙推門進去,黑暗中感覺有人,大聲喊叫起來。於是,鵝卵石雨點般招呼到這個時年該有六十多歲的小腳老太太頭上、身上。待全院的人聞聲出來,三位「大俠」已翻牆逃走。太奶奶被致重傷,喝了半年中草藥才挽回生命。煙膏呢?被搶走了四分之三,但剩了一部分。這讓祖父心裡多少有些安慰,肝病雖有所加重,卻未發展成肝硬化。此後他靠那些煙膏置辦了不少地,小日子過得相當不錯。但1949年之後他被劃為富農或者地主,一家人成了專政對象。父親那時雖然只有十六歲,但保不齊也會被戴上一頂「分子」的帽子。

假設二:太奶奶發現情況後悄悄回到堂屋,告訴了太爺爺,太爺爺起身叫醒幾個兒子,大家堵了上去,當場與竊匪搏鬥。雖然有幾個人被石頭砸傷,但卻抓住了賊。點亮燈一看,賊是自家人。這時就見大奶奶二奶奶咕咚咕咚給太爺爺跪了下來,請求不要報官。此時二爺不在,在外地某小學教書,大爺掄起棒子猛打兒子,眾族人紛紛替幾個小夥子求情。太爺爺氣得不輕,但手心手背都是肉,雖能高聲喊著「家門不幸」、「孽障」、「畜生」,私底下卻跟祖父說,家醜不可外揚,放他們走吧。祖父受了一場驚嚇,但煙膏沒有太大損失。結果呢?他後來成了地主,他的兒子也背上了更深重的「罪孽」。

假設三:太奶奶進入耳房後被孫子們砸死。這三個劫匪認為反正出了人命,一不做,二不休,將事主一家結果掉,以免有人報官追究。於是乎,進了東廂房正房,將祖父、祖母、姑姑、父親四人全部砸死。這之後的事,真的就不好想像,不好往下寫了。

萬幸啊,沒有打鬥,沒出人命。為此事感到慶幸的,應該是我的大爺二爺,尤其是有頭有臉,擔任過小學校長和皋蘭縣教育局長的二爺朱滋秀。如果他母親被他兒子打死了,他在村裡和社會上還怎麼混,他該怎麼處理?如此想來,如有神助。太奶奶未邁開三寸金蓮向離她住的堂屋只有十幾步之遙的耳房邁進,二爺的兒子及同夥未動用卵石,二爺仍然坐在道德高地上。

故事:因種大煙祖父遭到了報應,妄圖以祖父之煙發財的人也沒什麼好下場

祖父有大煙,那是公開的秘密。那時種煙的非一家兩家,此行當在民間幾乎是合法的,至少自以為是合法的。綜合當時的社會情況看,那時的經濟,似乎可稱之為大煙經濟。

祖父的煙膏放置的地方,是祖母告訴她的侄子們的。侄子們看四嬸特別老實善良,不會拒絕人,有求必應,要什麼給什麼,因此,菸癮犯了找她要,賭博輸了找她要,勾引別人家的小媳婦時也找她要。時間長了,侄子們不但沒滿足,反而有了更大的欲望更高的要求。

祖父的煙膏應該不少。三個大小夥子用器皿裝,裝不完,便抹在了棉襖、衣服的裡子裡,裝在了衣服褲子兜裡。這幾個人當時是怎麼組織怎麼約定的,不清楚。讓人不解的是,他們各自拿了不少後,居然將一大砂鍋煙膏埋在了離村三裡地的娘娘廟坡下的石碓裡,後來被村上的保長陳子賢帶人起了出來。這一砂鍋他們要二次分配?要合夥幹什麼買賣?還是要捐出去做公益事業?不得而知。

事發後,煙膏的去向讓人唏噓,也讓人發笑。

被起出來的一大砂鍋煙膏,保長手一揮,大家分掉。好像一家一碗。我太奶奶在那裡阻攔,啼哭求告,卻也只分了一小碗,而且在她悲憤地往家走時,還讓別人手伸到碗裡抓走了一把。

郭利家偷回家的煙膏,收集起來放到一個器皿裡,半夜放到了院子裡的草木灰灰堆裡。不巧的是那天晚上他二弟鬧肚子,在廁所發現了情況,等他哥哥埋好東西拍拍手心滿意足地回家後,這個弟弟過去挖了出來,回到屋裡跟老婆一商量,不能放家裡呀,大哥會發現會找他們要會拼命的。於是弟弟(外號二黃)連夜將煙膏送去了幾十裡外的嶽父家。二黃在等待發大財,置房買地換老婆,抽菸賭博逛城市裡的窯子。結局卻是,二黃的老丈人日後在女兒女婿來要回煙膏時說,大煙讓他抽光了。二黃大鬧一場,於事無補,以大病一場作結。郭利家呢,丟了煙膏,一口痰上來,瘋了。據說前前後後,郭利家瘋了好多年。

祖父兩個侄子中的一個,事發後他的尕爹我的尕爺一頓大棒招呼,心不甘情不願但又不得不將煙膏交給了尕爹。

尕爺當時是如何收拾他的某個侄子的,無從考證。推論一下。尕爺乃家中老小,平時受太爺爺太奶奶的寵愛,有著比較高的家庭地位。他知道情況後,將侄子叫進門來,關上門,罵一句「你個驢日哈的,膽子也太大了。」然後掄起大棒往侄子背上、屁股上、腿上猛打,侄子跪下來求饒,尕爺不為所動,繼續胖揍,直到侄子徹底慫了怕了,他才住手,厲聲喝問,煙呢?侄子抖抖索索地說出了埋藏地點,尕爺拿個大背鬥,與侄子一起去悄悄地挖了出來。侄子不敢問怎麼處理,尕爺自管自拿回了家。後來呢,侄子自會說出實情,但尕爺說沒有那麼回事。

這是猜想、推演。此事是父親聽族人說的,沒法落實。

尕爺拿到煙膏後沒還給祖父,同樣送到了嶽父家保存。但據說雖未被其嶽父家全吞掉,卻被摳去了一半多。以尕奶奶十分乾淨利落的情況看,她家當時應是上中農以上的家境。至於有了那些煙膏後發展到了何種水平,不詳。但以尕爺的情況推斷,他嶽父家可能也沒大發。那些煙,不是被抽了,就是被賭了。

看來種煙是壞良心的事,祖父遭到了報應,妄圖以祖父之煙發財的人也沒什麼太好的下場。

故事:因種大煙祖父遭到了報應,妄圖以祖父之煙發財的人也沒什麼好下場

民國後期開始禁菸,但對於已種出的煙,作為個人財產還是予以保護的。於是,祖父開始了起訴,打官司。他狀告了什麼人呢?從父親的傾訴中推斷,似乎包括三個竊賊,特別是準備充當殺手的郭姓小夥,包括大手一揮分掉煙膏的保長,財主陳子賢,包括分(搶)了他煙膏的一些村民。

官司打的時間不算短,因為直到祖父去世後官司才結束,才算贏。

因為財產被盜,在傷心之地呆得很難受,也因為告了保長與村上的人,被怨恨被排擠被打擊被報復,有人揚言要害他的獨子。因此,祖父拋下家業,遠走了蘭州。蘭州到皋蘭,現在高速公路的距離是三十多公裡,鐵路五十公裡,過去的驛道「官路」,大概五十公裡以上。據父親回憶,他們出逃時,祖父背著父親,小腳的祖母與年幼的姑姑背著些生活用品。一家四口,這一百裡路走了多久沒人記得,但折算起來,需要兩天兩夜。

祖父一家到了蘭州,應該居住在黃河鐵橋北邊的白塔山下,那裡可以挖窯洞住。祖父當時因肝病身體極差,幹不了什麼活,祖母和姑姑在蘭州的一個毛廠當撕毛工,可以賺點小錢。那種工是臨時工、計件工,按每天撕的羊毛數量發錢。每天早晨要去廠門口排隊。據父親講,二爺的二兒子,我們叫四爹的,是毛廠的「先生」,他發牌子時常常不發給嬸嬸和堂妹,感覺他們的出現是給自己丟臉。他發牌子時,看見嬸嬸堂妹排在這頭,他就從那頭髮;排在那頭,他就從這頭髮。所以可憐的母女並不是每天都有活幹的。

父親當時十歲左右。為了生計,他去鐵路上背道碴。他記憶深刻的是,有一次下冰雹,雞蛋大,他被打得暈頭轉向,差點被打死。

祖父在悲憤、悽苦、不甘中病逝。

官司贏了,賠償的錢由他二哥安排,給他辦了後事。朱滋秀局長事後告訴侄子一家,那錢辦了後事,但還不太夠用,他還貼了。他的侄子,十一二歲的朱毓才不會算帳,也不敢算帳。但家族人們的心理,應該有一筆清楚的帳。

祖父最初被葬在白塔山下的某個山坡上。幾年後借安葬他的母親我的太奶奶,遷墳遷回了皋蘭縣竇家莊附近的蘆昌溝祖墳。在祖墳裡,墳頭是最小的。

祖父去世後,父親一家的生活陷入更加窘困之境。

故事:因種大煙祖父遭到了報應,妄圖以祖父之煙發財的人也沒什麼好下場

祖父在世時,曾借給同村郭挺貞120大洋。因為還不起,郭將八畝新砂地償還了父親。但二爺說,這一家孤兒寡母的,守不住田產,先由他掌管,待父親長大成人後再還田於他。可是當父親十八歲左右去要回田產時,二爺流著淚說,田都分給了他的兒子們,現在要不回來了。不過1949年後,這些田沒有算到父親頭上,父親被定為中農。從這個意義上說,二爺做了好事。畢竟是親二伯呀!

祖父生前在祖母娘家那裡買了幾畝水砂地。我們那裡的水有點鹹,如果直接澆到土地裡,會越澆土地越鹽鹼越僵化越板結,會寸草不生。而澆到壓砂的田裡,卻能使莊稼茁壯成長。砂子壓在田裡,有神效。

祖父去世後,父親去向他的舅舅們要水砂地。得到的答覆是,他們楊家的水地不能賣給外姓人。他們將三十畝旱田給了父親,做了置換。此塊田1949年後因修鐵路被佔用一部分,在所有田地收歸集體之前,父親拿到過一小筆錢。上天眷顧!

祖父生前養了一小群羊。

父親對祖父最深刻的印象,是祖父帶著他放羊時,拿石頭打羊角的情景。很多事他都忘了,但此情此景,他人到中年時仍能繪聲繪色地講給我們聽。

祖父帶著妻兒走蘭州時,這群羊被託給了祖母的娘家人,與他們的羊一起放。幾年之後,當父親重回皋蘭,到舅舅家要回羊時,被告知,羊被狼吃光了。

父親一直不明白,不是說「母羊下母羊,三年五個羊」嗎?按常理,三五年之後羊翻倍應該沒有一點問題。他家的羊咋就沒有繁殖力呢?狼會吃羊不假,但咋那麼能吃,將一群羊吞了呢?狼咋只吃他的羊而不吃舅舅家的羊呢?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他搞不懂的東西太多了。羊是沒了,回家做夢喝羊湯吧。

祖父生前家裡還是有大牲畜的,他種大煙,驢車馬車是少不了的工具。但那些牲畜去了哪裡呢?父親記得,有一年天旱,人們要外出去買糧。三爺借了祖父一掛馬車去涼州買糧,結果路上遇到土匪,他扔了馬車一個人跑了回來。當然,是否賠償了說不清,但記得三爺欠他們家糧食。有一年饑饉,皋蘭欠收,而遷居景泰大砂溝的三爺家情況還好。不得已,父親到景泰大砂溝去找三伯父要糧,但遭到拒絕。此時還是大爺的兒子,我們叫八爹的父親的堂兄主持公道,找他們的三爹理論,為父親要回了一點糧食。

其餘的牲畜呢?因為去蘭州,賣了?送人了?沒有答案。

沒有了大牲畜,莊稼難種。父親怎麼辦呢?

父親的辦法是,跟他小叔合作,他幫小叔幹一切可幹的農活,我祖母為她小叔子家幹一些諸如收拾糧食、看驢磨麵、家庭雜務等等的事,他小叔(尕爹)幫他出牲口犁田種地。

我尕爹於我父親,是有恩的。他就站在父親前面就是一道保護的屏障,就能防止別人欺負。他帶侄子種地,從侄子處雖然也得一些糧食、勞役的回報,但侄子沒他的幫助,根本就玩不轉,難以生存。當然,父親離開農村出去工作後,關於恩與報恩的問題,困擾了他很長時間。某種意義上,也影響了他與族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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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族譜說,祖父朱滋清生於1902年,歿於1943年,享年41歲。祖父能不能看小說,是否「能寫會算」不清楚,但他的毛筆字寫的不錯。在作為傳家之寶的炕櫃的櫃蓋裡面,有祖父寫的他們一家人的生辰八字。此櫃我們家1962年從青海下放回鄉時又開始使用,1972年春節後我們離開蔡家河中莊村時,送給了外祖母家。前幾年母親健在時有一次問我,炕櫃小舅不要了,問怎麼處理(此前我叮囑過加以保護),我說把蓋子留下,柜子扔掉。後來我回父母家時拍過照片。

祖父有點文化不奇怪,因為曾祖父有文化,是個鄉村郎中。他的六個兒子中,二兒子上了師範學校,做了縣教育局長;五兒子上過軍隊的測繪學校,成了公路工程師。其他兒子雖未取得功名,但認識幾個字似在情理之中。

據說祖父的膽子很大,是個不怕鬼的狠角色。種大煙時,他常常一個人去人煙稀少、十分隱蔽的山溝裡,住山洞(挖砂形成的窯),啃乾糧,下苦力。往回運煙時,必定是晝伏夜出,深夜行走,免得惹麻煩。深夜行走有深夜行走的便利,當然也有不便。沿路山溝裡「鬼火」(磷光)不斷,野獸出沒,叫聲悽厲。但祖父跟他兒子說這些時,有的是得意、輕鬆,沒有恐懼、後怕。

祖父是個什麼形象呢?他沒有留下一張照片,父親對他也只有模糊的印象。以邏輯推斷,祖母個子不高,而父親卻有一米八的身高,那麼祖父應該是個高個子。魁梧不魁梧呢?在他生病前或被疾病嚴重消耗前,他或許是健壯的。

祖父是沉默的,還是開朗的?一個有一定文化、家境相對不錯的農民,應該對社會、對人生是滿意的。被侄子們算計之前,他應該很淡然,很豁達,很開朗。

總感覺祖父具有叛逆性。他敢偷種大煙,被偷搶之後又敢於告官,說明他不屈服於命運,總想有所改變,想過上好日子。也想在他的認識水平上懲惡揚善。仔細想來,我之所以成了雜文人,表現出一定的社會批判性,可能這裡面有潛在的基因遺傳。我的不合時宜的思想和行為,祖父有一定責任,這一點他不能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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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撇捺,一九五七年出生,甘肅皋蘭人。退休職員,業餘文史愛好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曾任寧夏雜文學會會長。著有《牛撇捺文集》(八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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