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救了我」她從混混手中脫險,總裁遞過白襯衫:換上吧
正文:
命運對我和母親太過不公,我刻苦學習、努力工作,只求有一天有強大的羽翼足夠保護她。
母親的眼睛想要恢復光明,醫生說,目前至少得要十萬塊。這十萬塊,對於父親另一個女兒來說,或許只是一雙鞋的價錢吧,可是它卻能給我母親帶來光明。
為了求到這十萬塊的救命錢,我不得不再一次去找上我那個名義上的父親。
可是每親眼目睹一次父親對那個同父異母妹妹的寵愛,都在我身上烙下一個血印,直至體無完膚。
二十歲那年,我看到那個所謂的妹妹身邊出現一個高大陽光的男孩。
一個骯髒的想法在我心底萌生——
她母親奪走了我母親的男人,那我也要從她身邊搶走這個男孩,讓她嘗嘗被拋棄的滋味!
我跟蹤那個男孩三天,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秦凌。
並知道他曾經挺身而出,從歹徒手中救過一個險遭毒手的女孩。
我拿著半個月的工資,買通當地一群小混混,讓他們在秦凌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勒索我。
「你們快停下!」我無助大喊,雨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這時才清醒地意識到,混混們都是沒有人性可言的!
在最絕望的時候,我期盼已久的男孩終於出現。
秦凌帶我回了他住的地方,遞給我一件散發著薰衣草清香的襯衫。
「快換件衣服,別感冒了!」
他打開家用藥箱,熟稔地幫我擦拭身上的傷口,我開始無地自容。
回到家,我將秦凌的襯衫換下來,用薰衣草香味的肥皂清洗乾淨,曬在了陽臺。
母親眼睛看不見,卻在疊衣服時摸出了這是男士襯衫。
「若,他是誰?」我猜不透母親的情緒。
我不敢告訴她,只能隨口敷衍。
母親聽出了我在撒謊,她渾濁的眼底淌出了血淚。
從弟弟死後,她每每一哭,流出來的都是血和淚的混合物。
「若,不要這麼早戀愛,你要先有能力保護自己……」
母親的話,我的耳朵早已聽出繭。
我懂,她是怕我重蹈覆轍她的悲慘愛情。
想起自己心底深處,那不可遏制的種子已經萌芽,我的眼淚就一滴滴地滑落。
「昨晚你弟弟託夢給我,他想爸爸了……」
母親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
望著母親低落又無奈的樣子,我的心如刀割。
弟弟從出生到死,都沒有見過父親。
到底是母親在想,還是弟弟的遺願?
母親的眼睛不能再拖了。
我找準機會,再次進城,去給母親求那十萬塊的救命錢。
去往父親公寓路上,我看著秦凌的身影出現在他家窗戶前,一時失了神。
我匆匆到達父親的公寓時,他常開的黑色轎車剛從車庫出來,沒有任何停頓便直接開走。
我冒雨追了過去,大喊:「爸,媽的眼睛快瞎了,你給我十萬塊好不好?」
或許命中注定,這個所謂的父親跟自己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吧。
我落魄地轉身,分不清臉上流著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頭頂出現的黑色大傘讓我一愣,我驚訝抬頭,看到了一張精緻的臉龐。
那化成灰我也忘不掉的女人——奪走我父親的高依萍。
「你來幹什麼?」
高依萍似笑非笑看著我,眼眸底下透著的暗光讓我打了個冷顫。
「我找我爸有事。」我仰著頭,不讓自己的卑微在她眼前閃現。
「叫得還挺親熱的……」高依萍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他早把你們母女忘了,別再做這無謂的舉動!」
話音剛落,她直接拿傘柄狠狠戳向我的膝蓋,逼迫我跪倒在地。
「我媽眼睛手術需要錢,十萬塊!」我痛得直咧嘴,卻不敢反抗。
只要她給機會,自己跪多久都無所謂!
「十萬?」高依萍眼底透著一絲震驚,冷冷哼了一聲。
「一毛錢都別想要,給我滾!別髒我家門前的地!」
高依萍抬腳狠狠踹了我肚子一腳,我直接仰躺在雨坑中。
冰冷的雨水無情地砸在我身上,滴滴灼膚……
高依萍鎖門回了屋,我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拼命忍住往下滑落的淚水。
痛,好痛。
到底要怎樣,我才能避開這個女人見到父親?
我跑到父親公司樓下打聽到他下午會去高爾夫球場,顧不得自己身上髒兮兮,我片刻也不敢停頓直接趕過去。
溼涼的衣裳已經幹透,我坐立不安地等了好幾個小時,終於看到父親的車從球場開了出來。
「爸!我是若!」我急忙跑了過去,張開雙臂攔在馬路中央。
那黑色轎車沒有絲毫減速的意味,直直向我駛過來。
我鼓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車窗中的模糊人影。
「爸!」我驚呼,車卻突然加速。
帶著求生的本能,我急忙後退,但已經來不及……
我一直羨慕天上的小鳥可以到處飛翔,卻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狼狽的姿態被撞飛。
痛,從骨頭裡散發出來的痛……
意識模糊之際,我眼睜睜看著父親的車揚長而去。
爸爸,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恍惚中,有人抱起了我,一個溫暖又有力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不要怕,我送你去醫院。」
搖搖晃晃的車在紅綠燈處停了下來,我費力睜開眼睛,看清了救我的人。
是萬丈光芒的他,我塵封在心底的男孩——秦凌。
為什麼,為什麼是他救的我?
可他是那麼乾淨美好的一個男孩,而卑微的我——
身上的血和鞋上的泥濘卻弄髒了他車內的白色絨毯。
在紅綠燈還剩最後三秒的時候,我推開車門,跌跌撞撞地逃離出去。
我不能一次又一次讓他看到我狼狽不堪的樣子,我不能用自己的骯髒玷汙了他的美好……
我拼命地跑啊跑,只想逃回家。
身上每一寸肌膚已變得麻木,只有心口的痛讓我近乎窒息。
回到家,母親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
「若,你受傷了?」母親抬手捧著我的臉,她的手沾滿了鮮紅的血漬。
「摔了一跤。」我輕聲說著,自己卻明白摔一跤不可能流這麼多血。
「我們去醫院。」敏感的母親神色已經慌張。
「我不去,去醫院要花錢……」我固執搖頭,卻忽略了母親根本看不到。
「去找你爸,他不會不管你的!」母親拉著我的手想往屋外走。
我一把拉住母親,淌下的淚水衝刷了臉上的血痕。
「媽,如果我說……是爸開車撞的我,你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