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小舅子來借60萬，被妻子轟走，半月後我一查餘額和她鬧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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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唐豔在本地商業銀行工作了20年，45歲升任營業部主任。老公黃敏在一家職業高中任課。一家人平平淡淡，生活如流水般溫潤細長。

唐豔住的房子是公公留下的老舊小區，位置優越環境差。唐豔早就想換一套更大更新的，礙於囊中羞澀，房價更是一飛沖天，買房成了唐豔揮之不去的情結。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女兒上大學的第二年，有開發商相中了小區卓越的地理位置。沒多久正式的拆遷公告貼在小區門口。按照拆遷標準，唐豔一家可以獲得一套大三居。

多年的夙願就要實現，唐豔欣喜之餘卻很冷靜。本地雖然是地級市，但經濟不算發達，留不住年輕人。女兒在省城上大學，畢業後也會留在省會發展。

夫妻倆只有一個女兒，後半生自然倚靠於她。與其在老家住新房，日後和女兒分居兩地。倒不如一步到位在省城安家。以後女兒結婚生子，互相照顧也方便。

丈夫黃敏木訥老實，生活上都是唐豔做主。

於是在賠償協議上，唐豔夫婦放棄了大三居的新房，拿了60萬賠償款。加上多年積蓄，在省城買房應該不成問題了。

唐豔租了一套小居室，作為暫時蝸居之所。等女兒畢業找到穩定工作，到時候在她公司附近物色新房。

2

在一場同事婚宴上，唐豔沒想到會碰到溫海龍，算起來好多年未見。溫海龍是唐豔初戀，高中同學。

當時情竇初開愛得死去活來，畢業後唐豔考上財會學院，溫海龍上了高級中專。距離的相隔加上家長的反對，唐豔和溫海龍的戀情無疾而終。

唐豔畢業後回了原籍，進入銀行系統。聽說溫海龍去了南方打工。

此刻站在面前的溫海龍，少年英氣不再，但揮斥方遒指點江山一副成功人士做派。穿著價格不菲的名牌服飾，更顯成熟穩重。

十年前溫海龍離了婚，兒子判給前妻。這次回來除了思鄉心切，想看看有什麼投資機遇。

唐豔打趣溫海龍，當年的窮小子，現在成土豪了。要知道你發展這麼好，當初就是私奔也要和你在一起。

溫海龍發來一段40秒語音，深情款款對唐豔說，不管是當初的窮小子還是現在的土豪，我的心裡永遠為你留著一扇門。

唐豔臉紅心燥，趕緊刪了聊天記錄。猶不放心，乾脆刪除溫海龍所有聯繫方式。

作為普通女人，唐豔做不到視金錢如糞土。面對溫海龍的追求，心裡自然有些竊喜。但是作為母親和妻子，家庭在心中永遠排在第一位。

這段美麗的邂逅，只能成為漫長生活中一朵隨風而逝的浪花而已。

3

女兒上大學走後，唐豔有更多的時間照顧老父親。雖然還有一個弟弟唐俊，但年過三十還未成家，又沒有正經工作，整天見不到人。

那天唐俊給姐姐打電話，稱自己交了新女友，請姐姐來把把關。把唐豔約在一家飯店。唐豔納悶，自家兄弟什麼貨色她最清楚。歷來只有女孩嫌棄他的，哪輪到他嫌棄人家的。

到了約會地點，唐俊身邊坐著一個短髮女孩，化淡妝，著長裙，雖然長了一張大眾臉，但舉手投足頗有氣質，也很乾練。

女孩自稱姓林，林黛玉的林。在一家文化公司做自媒體專員。飯吃到一半，小林被老闆的一通電話叫回去加班。

小林走後，唐俊問唐豔：「姐，小林還可以吧？」

唐豔點頭。憑唐俊的條件，能娶到這樣的女孩很難得了。

「你們怎麼認識的？」

「相親網站介紹的，我可是充了白金會員。」

「靠譜嗎？」

「活生生一個大活人站在面前，你說靠譜嗎？」

唐俊告訴姐姐，小林的家世背景都很好，一個嫡親娘舅在本市園林局做副局長。

唐豔不信，「局長的外甥女會看上你？」

唐俊掏出手機給姐姐看：「這是小林傳給我的家族聚會。喏，那個穿黑色休閒服的，就是園林局副局長。」

唐俊說得眉飛色舞，唐豔也為弟弟高興，如果真如唐俊所說也算了結一樁心事。幾年前老母親去世時拉著唐豔的手，念念不忘的還是唐俊的婚事。

4

幾天後，唐俊來家裡找唐豔，進門後鬼鬼祟祟的問姐夫在不在家。唐豔奇怪，你是來打劫嗎，他在不在家管你什麼事。

那天正好黃敏和朋友出去釣魚。唐俊扯東扯西，沒個正經話。

唐豔急脾氣，「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唐俊說：「姐，小林說有個發大財的機會，問我幹不幹。」

「什麼機會，你說清楚？」

唐俊說：「你知道小林有個園林局副局長的舅舅。她聽她舅舅說，南郊公園西北角荒地要建林園，專家建議種植龍血樹。小林建議我承攬這單工程。」

唐豔說：「既然有這好事，儘管做就是，找我幹嘛？」

「以小林建議工程未招標之前，我先主動購樹，取得先發之勢，小林算了一下，拋去人工和其他費用，至少能賺一百萬以上。」

唐豔疑惑：「小林的意思是，你要先把樹苗買了，然後才能和園林局籤訂工程合同？」

唐俊點頭。「只有這樣我才能拿到合同，賺錢。一百萬啊，姐。」

「那你找我幹什麼？」

唐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的，我這幾年東奔西跑沒攢下錢。你家拆遷拿了一筆拆遷款，反正省城買房要幾年以後，放在銀行利息又低，不如……」

唐豔指了指防盜門：「門在那，麻煩你從外面把門關上。謝謝，不送。」

唐俊半跪唐豔面前：「姐，我知道這筆錢是你的命根子，可這個機會也很難得。園林局有這筆預算，只要合同一完工就結算工程款。而且工期短，最快半年，最慢也不過十個月。只要錢一到手，我一分鐘都不耽擱，本金帶利息都還你。」

親弟弟跪在自己面前，使得唐豔很不舒服，從沙發一端挪到另一端。唐俊也跟著從這端跪到另一端。唐豔起身做飯，唐俊跟著進廚房。

「姐~~」

「滾。」

「姐，昨天我和小林看上一套房子，只要這筆生意成功，我就能買房結婚了。你也希望我早日成家不是，想想咱媽臨時之前說的話……」

「唐俊，我就你一個弟弟，我也希望你幸福圓滿。可是那筆錢關乎我和你姐夫後半生的幸福，不能有一點閃失。你體諒一下姐的難處，行不行？」

5

唐豔和老父親住在同一城市。一個城東，一個城北，往來並不方便。

母親去世後家裡只剩老父親和唐俊。弟弟連自己都照顧不來何況照顧老人，所以唐豔隔一星期半月就來看望一下。

唐豔來家時父親正在喝茶，讓她先坐，有話要說。

「聽說小俊找你借錢了？」

「嗯。」

「他是你親弟弟。我今年快70了，要是哪天死了，小俊就是你唯一的親人。」

「爸，您別這麼說。黃敏是我丈夫，黃菲宏是我女兒，他們也是我的親人。」

「我的傻閨女，你是黃家兒媳婦，說到底就是個外姓旁人。假如明天黃敏死了，你算個啥？」

「爸，咱不說死了活了的，你不是讓我來拆洗被褥嗎？在臥室立櫃放著？」

「你別轉移話題，我打電話讓你來就是說這件事的。」老父親的語氣嚴厲許多：「小俊三十多了，好不容易有個合適的女朋友，人家不嫌他窮，還介紹這麼好的機會，你作為親姐姐，不應該竭盡所能的支持一下？」

唐豔明白了。弟弟說服不了自己，就搬出老父親做說客。她很為難。唐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姊弟，打罵都沒關係。可是面對一貫威嚴的老父親，唐豔心懷畏懼，氣勢上就低人一等。

「小豔，不是做父母的偏心，你和小俊都是我的心頭肉。你現在日子寬裕，有能力就幫扶一下小俊。記得有一年黃敏出差不在家，菲宏夜裡突發胃痙攣，還不是小俊大半夜開車送你們去的醫院，忙裡忙外，一整夜沒合眼。這些你都忘了？」

「爸，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知道小俊工作不穩定，時常三百五百的接濟他，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可這次不一樣，這些錢是我們一家三口未來的保障。真要是有個閃失，黃敏把我吃了不可。」

在女兒面前低聲下氣，對於老父親還是第一次。

看唐豔這麼頑固，又氣又急，拍著桌子質問：「一句話，借還是不借？借，你還是我女兒；不借，滾出去，我不認識你。」

唐豔也動了怒，拍案而起，「您和我媽一輩子省吃儉用，也存了不少錢。要借你借，反正我不借。」

「我沒有錢，那點退休金只夠我和小俊吃飯的。」

「您和我媽存的積蓄呢？我媽去世前特意交代的，至少還有40萬。不到兩年時間，錢去哪了？」

「我的錢，你別管。」

「爸，你到底把錢幹什麼用了？」

老父親說：「我去搞投資了，比你們銀行利息高，逢年過節還送禮物。桌上這套茶具就是他們送的。」

唐豔差點氣暈。她在銀行工作見多了老年人投資被騙的事。如果不是唐俊借錢，自己還蒙在鼓裡。

老父親不認為自己被騙，還振振有詞，「要不是我的錢暫時取不出來，用得著和你低三下四嗎？人家投資機構的人說了，只要3年，我的40萬就能變成100萬。」

唐豔很清楚父親被騙無疑，又不敢告訴實情。錢是小事，氣壞了身體得不償失。但是把拆遷款借給唐俊，唐豔又實在不願意。爭執半天，誰也沒說服對方，不歡而散。

生氣歸生氣，唐豔還記掛著被子的事，臨走前要把被子拿回家拆洗。

老父親罵罵咧咧，「明天我就上吊，這被子正好鋪棺材底，用不著你費心拆洗了。」

7

幾天後，唐豔正在上班，有同事跑來告訴她，有個客戶在大堂大呼小叫，自稱是你父親，快去看看。

唐豔趕到現場，果然是他。「爸，有事打電話，幹嘛親自過來？」

「我是來辦理房屋抵押貸款的，呶，這是房產證和我的身份證。你估值一下，我這老房子能抵押多少錢？」

「爸，有事回家說，別鬧了行嗎？」

老父親冷笑：「你能看著親弟弟打光棍，我不能讓唐家絕後。」

周圍人看著他們，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唐豔把父親帶到休息室。「爸，您這不是讓我為難嗎？抵押了房子，如果小俊真還不了錢，到時候您住哪？」

「我睡大街，我睡你家門口，我睡銀行大堂，行不行？少廢話，趕緊給我辦貸款手續。」

「我不辦。」

老頭收拾東西：「哼！又不是你這一家銀行，我去別家銀行也能貸款。」

老頭氣鼓鼓的背著包朝外走。看著老父親佝僂的背影，唐豔心裡很不好受，負罪感像一股股巨浪，衝擊著心頭最柔軟的部位，過去的點滴記憶不停在眼前閃現。

童年時，父親帶她玩耍的背影……

外地求學時，父親給她送學費時的背影……

母親過世後，父親強忍悲痛的背影……

那個熟悉的背影穿過門堂，消失在陽光下車水馬龍的車流中，不見了蹤影。背影消失的瞬間，唐豔產生一種奇妙的錯覺，她預感以後再也見不到父親了。

自己已經沒有了母親，不能再失去父親了。

唐豔拿出手機。「喂，爸，明天我就把錢轉給小俊，您不用著急了。」

8

半個月後，唐豔下班回家，發覺丈夫不太對勁。

黃敏坐在沙發上，眼神充血，直勾勾看著唐豔，臉上掛著野獸吃人的表情。結婚20年，唐豔還是第一次見到發狂狀態的丈夫。

「我問你，那筆錢你取出來了？」

唐豔一愣，「你怎麼知道」。

黃敏冷笑，"實話告訴你吧，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我都把銀行卡偷出來，到櫃員機檢查一下。」

小舅子來借60萬，被妻子轟走，半月後我一查餘額和她鬧翻。

丈夫的一席話讓唐豔掉進冰窟。仿佛一盆冷水，把自己澆得渾身冰涼。20年的夫妻，沒想到丈夫像防賊一樣提防著自己。

「我們可是原配夫妻，你就這樣不相信我？」

「相信你？」黃敏冷笑：「憑你吃裡扒外的前科，我敢相信你嗎？」

「黃敏你把話說清楚，我哪裡吃裡扒外了？」

「這些年瞞著我，給你弟弟塞了多少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爹去年旅遊，也是你出的錢。你爹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衣服鞋襪，都是你買的。一樁樁一件件，你敢說沒有？」

唐豔一時語塞。沒想到一貫木訥遲鈍的丈夫，在這種事情上特別敏感。自己本以為瞞天過海，其實都在丈夫明察秋毫之下。

「這些我都認了，不和你計較。可是那筆拆遷款，整整60萬，借給你不靠譜的弟弟，你想過後果嗎？萬一還不上，咱倆的後半生，只能租房住了。女兒結婚後回娘家都憋屈，你想過嗎？」

唐豔把老父親騙自己回家，又在銀行大堂逼宮的醜劇說給黃敏。用懇求的語氣說：「我爸畢生積蓄被騙子公司騙去，血本無歸，否則也不會一而再的逼迫我，我也是沒辦法。」

黃敏冷笑，「打咱倆一結婚我就看出來了，你就是唐家養大的提款機和免費保姆。仔細想想這些年你為他們做了什麼，唐俊又做了什麼？」

「那年你媽摔斷腿，醫院住了半個月，我和你請長假照顧。你白天我晚上，白加黑的住在醫院。你爸呢，除了出院的時候幫忙提了點行李，平時去過醫院幾次？」

「唐俊更過分。老母親住院，他竟然還舔著臉出去旅遊。你爸媽不但不反對，還說什麼『在這裡幫不上忙，出去玩幾天也好』。可是呢，那天你送飯晚了半小時，你媽把你罵得狗血噴頭。這些你都忘了？」

這些過往唐豔自然記得。唐俊自小受父母偏愛，唐豔早就習慣了。她以為黃敏老實木訥，不計較這些，從未想過他的感受。

看來是自己高估了丈夫。結婚20年，積累了太多矛盾，這次終於找到爆發的機會。

黃敏猶嫌這次衝突不夠激烈，又爆出一個猛料，「你爹告訴你他的積蓄都被騙走了？你不想想，你爹一個謹慎精細的人，他可能把所有積蓄交給陌生人？」

「上一次你爹過壽我去陪酒，來了幾個老哥們。說起老年人詐騙的事，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騙，還誇你爹有遠見，沒有參與烏七雜八的各種投資。」

唐豔驚訝的下巴都掉了。「你是說，我爸沒有被騙，他的錢還在自己手裡？」

黃敏冷笑。「你比我更了解他，你自己想想吧。」

唐豔抄起電話打給王叔。

他和父親是一個單位的工友，又住同一小區，退休後倆個人每天在一起活動。說起對父親近況的了解，莫過於這個王叔。

唐豔直截了當的問王叔，老父親有沒有參加投資，有沒有受騙？

王叔笑呵呵的說：「你爹一輩子精細，怎麼可能上當呢？讓你爹上當的騙子，還沒出生呢！」

放下王叔電話，唐豔的心徹底涼了。之前以為父親被騙，所以逼自己借錢給唐俊，可是手裡有錢卻這樣做……

唐豔不敢想。

9

黃敏逼唐豔找老父親要錢。起初唐豔不敢去，黃敏再三逼迫下去了幾次，老父親每次說沒錢。

唐豔說別騙我了，您根本沒有參加任何投資，錢還在你手裡攥著。

老父親一時詞窮，耍起無賴，「那是我和你媽一輩子積蓄，憑什麼給你？」

「你之前強迫我借錢給唐俊，現在黃敏知道了，他不同意。你把錢給我，算是你借給唐俊的，和我們一家三口沒關係了。」

「我一輩子就攢了這點錢，萬一小俊生意黃了，我怎麼辦？」

唐豔氣極而笑，「你擔心小俊生意賠了，難道我們的錢大風颳來的？你又怕小俊失去這個賺大錢機會，就拿我們的錢去趟雷。您老的算盤打得真精細。小俊是你兒子，難道我就是外人，由得你們父子騙來騙去的？」

「你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不是我們唐家人了。」

「爸，做人可要講良心的。」唐豔哭著質問父親：「當初借錢的時候，你口口聲聲說我和小俊都是你的心頭肉，轉眼我又成了潑出去的水。」

「黃敏說得真沒錯，我就是你們的提款機和免費保姆。用得著我，溫言細語一家人；用不著了，就是嫁出去的外人。」

老頭被說得惱羞成怒，抄起手邊的硯臺向唐豔砸去。躲閃不及，額頭挨了一下，這還是那年老頭心血來潮要練書法，唐豔花高價買來的高級硯臺。

唐豔帶著傷回了家。傷很痛，心更痛。自從發現妻子把錢借給唐俊，黃敏沒有上過一天班，每天待在家裡喝悶酒。

今天唐豔帶傷回家，黃敏不但不可憐，反而變本加厲。唐豔不堪忍受提出離婚。

黃敏冷笑，離婚可以，話要說清楚。那筆錢是房子的拆遷款。房子是我父母留下的婚前財產，所以那筆錢是我和女兒的，和你沒有一毛錢關係。

唐豔的心，在滴血。更大打擊接踵而至。

唐俊聯繫賣家，用姐姐的錢買上龍血樹樹苗後，女朋友小林突然提出分手，而且刪除了微信，手機也換了號。

唐俊哭著給唐豔打電話，「騙子，大騙子。他們和賣家是一夥的，設個圈套誘使我花高價買了樹苗。姐，我該怎麼辦？」

唐豔只覺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10

黃敏拖著唐豔，找嶽父討說法。

「黃敏，你我20年夫妻，女兒都上大學了，真要為了這筆錢家破人亡不成？」

「少說廢話。把錢要回來，離婚！你和你缺心眼的弟弟，認錢不認人的親爹一塊過，我們黃家沒你這樣吃裡扒外的媳婦。」

到了嶽父家，黃敏開口向唐俊要錢，唐俊說：「我被騙了，沒錢。」

黃敏又向老頭要錢，老頭說：「我又不欠你的錢！」

黃敏反問：「當初你逼唐豔借錢，就該你來還？」

老頭耍無賴，「我逼著唐豔了？她是你媳婦，自然是你們黃家人，關我們唐家什麼事？」

唐豔聽不下去，「爸，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我這話怎麼了，不對嗎？小俊是借了你一點錢，就當交學費了嘛，你們至於殺到家裡來？」

「交學費了？說得輕巧，你怎麼不拿自己的錢交學費？」

老頭氣急敗壞，「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沒錢！」

「你不管？」黃敏突然一巴掌打在唐豔臉上。「你這個敗家精，不要臉，吃裡扒外的掃把星，把錢借給外人。」

所有人都清楚，黃敏這是指桑罵槐，打給老頭和唐俊看。

唐俊年輕氣盛，上前幫姐姐，被老父親一把攔住，「人家管教自己媳婦，關你什麼事？」

「對對對，我管教我媳婦，你們有什麼可說的！」黃敏說著，打得更狠了。

老父親和唐俊站在一旁，看著，無動於衷。

唐豔起初還覺著臉上火辣辣疼，後來半邊身體麻木，意識模糊起來。只覺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向她壓來，壓得她透不過氣。

11

唐艷后悔把溫海龍的聯繫方式刪除得乾乾淨淨，通過很多中間人才找到他。

電話裡溫海龍說已經離開本地。唐豔坐火車到他所在城市，找到溫海龍的公司。他在開會，唐豔就坐在會議室門口等。

一時半刻散會了，員工魚貫而出。唐豔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跟上前，確認無誤，一把拽過對方頭髮，「你這個騙子，想不到在這裡把你抓住了！」

那個被抓住的騙子，正是小林。

溫海龍及時出現，「她是我們公司員工，有話屋裡說。」

唐豔立刻明白了，抓住溫海龍衣領，「是你設好了圈套，讓唐俊受騙的，你就是主謀，是不是？」

「巧合，完全是巧合！」溫海龍趕走小林，對唐豔說。

唐豔說：「你把錢還我，否則我報警。」

溫海龍邪魅一笑：「我說大姐，你有證據控告我們嗎？你家唐俊和小林自由戀愛，小林不滿意唐俊，戀情告吹，不是很正常嘛？」

「海龍，算我求你了。沒有這筆錢，我連家都回不去。」

12

唐豔把60萬一分不少交給黃敏手裡後，丈夫問她錢從何來。

唐豔支支吾吾不肯說。

唐豔天生不會撒謊，又在黃敏灼灼逼問下慌不擇言，說出溫海龍的名字。

「溫海龍？」黃敏想起來了：「是你的初戀男友吧？他回來了，還成了大老闆？」

唐豔臉上泛起潮紅。「什麼初戀不初戀的，過去的事情了。看在昔日情分上，這60萬他還回來了。」

黃敏冷峻地盯著唐豔，看得她心裡發慌。

「唐豔，離婚吧，你我都是成年人，男女那點事不用藏著掖著。別忘了你們可是初戀，感情的事很難說的！」

唐豔沒有任何反駁。不愧是做老師的，有理有據，邏輯分明，條理有序。

唐豔與丈夫和平分手。60萬拆遷費劃歸丈夫，積蓄夫妻平分。

她累了，只想遠走外地，離開這個荒誕虛偽無愛的傷心之地。（作品名：《結婚的女人沒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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